第四章 初識(二更)
「站住!」
此時的墨九裳已經站住院內,目光冷洌的看著房頂的梁上君子,唇角一掀又道「掀了人家的房頂就想走?」
黑衣男子聞言一頓,看了眼腳邊被他掀起的洞口和一旁擱置的瓦片,大腳一動,瓦片被踢至洞口覆蓋。
「下來。」
輕冷的嬌喝再次響起,黑衣人不得不轉身飛落下來,在墨九裳的一仗外站定,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從上到下疑惑而不解。
「木森,把你的狗眼移開否則本姑娘不介意親自動手挖了它。」
墨九裳對於他的打量很不爽,眯了眯眼出言威脅道。
沒錯,這個黑衣男子她認識,準確的來說是原主認識,記憶里這個男子是原主哥哥的僕人,常常給原主送些吃食物件,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她房頂上,卻不能就這麼讓他回去。
「你……」黑衣男子張了張嘴有好多問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眼前這個女子是他主子的妹妹,原是痴傻之人,整日風言風語,衣著邋遢。可此刻看來卻全無之前模樣,即使樣貌沒變他也不敢相信,此刻的女子就是原本的瘋傻之人,想必主子也是因此才不敢相認故而派他前來查探。
墨九裳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也不怕別人懷疑,反正這身子是原主的任誰也猜不到裡面的靈魂換了。
「喂,你有銀子嗎?」
墨九裳開口,那黑衣男子,也就是木森,他雖疑惑卻也老老實實的把銀錢都掏了出來。
墨九裳一瞅,有銀票銀錠,還不少。素手一伸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便一把全都奪了過來。
「這……」木森一愣,沒有弄懂她是什麼意思。
「行了,你走吧。」
墨九裳一邊點著手中的銀錢,一邊轉身往屋裡走。待走到門口時好像突然想到什麼,腳本頓了頓,又道,「回去通知你主子,我好了。」
然後腳步一抬,踏入屋內,「啪」的一聲把門死死的關住。
看著禁閉的房門,木森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這是被搶劫了?
一百二十多兩,也不是筆小數目啊!
點清手裡剛剛洗劫而來的銀兩墨九裳趕緊放好。
然後,閑來無事的她就想著要不要到山上看看,現在的她雖然不必冒險的去殺喪屍來換取食物,有這些銀兩雖然也夠她逍遙些時日,但總要有些進項。況且這周遭山脈連綿,定孕育了不少的天材地寶,若是能找到些許那她就有了在這異世生存的依靠。
這麼想著墨九裳便出了房門,此時的院子里已經空無一人,從角落裡翻出一個竹簍,一把生了銹的砍刀。一身輕簡單墨九裳,一路哼著歌的出了院子,來到桃源村的後山。
起初,或許是山腳下的緣故墨九裳只是挖了些常見的野菜,和一些普通的草藥。
這些一般都是家中常備的東西,不值錢,所以墨九裳不是很滿意,然後便自顧自的往深山裡走去。
此時正值午時,農家無事都在自家歇息,或是去旁人家串門子。山上因為前幾日的連番大雨,山路斗滑所以基本是無人上山的。
越是往裡越是安靜,墨九裳一邊七拐八拐的走著,時不時的還用手裡的砍刀撥弄著一旁的雜草,以防有蛇突然跑出來。
「嗷嗚~」
冷不丁的,一聲狼嚎突然傳來。
墨九裳腳步一頓,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聽這聲音應該是一頭成年的狼,若是降住了應該可以換不少銀兩。可狼是群居動物,一隻憑她的能力尚能對付,但若是一群她就沒那麼把握了。
衡量了一下利弊,墨九裳沒骨氣了縮了,往後退了一步,正打算轉身就走卻被一聲凄慘的吼叫給驚的一哆嗦。
緊了緊手中的砍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沙,沙,沙……」
不遠處響起輕微的動靜,墨九裳扭頭緊盯著。
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帘,手裡還拖著一隻死透了的黑狼和兩隻野雞野兔。
那人興許也沒有想到會在深山會有人,還是個女子,一時間也呆愣住了。
好在那人很快的反應過來,皺著眉一臉不贊同的表情看著她說道「這裡是深山,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離開。」
他面貌粗獷,聲音渾厚,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是無邊的不滿,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特別是他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這人看似是個普通獵戶,但絕不簡單。
見墨九裳自顧自的盯著他看,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他面色一惱,不知好歹。
健碩的大長腿一抬,也不打算管她了,直接越過她離去。
見著那人離開墨九裳才反應過來自己盡然看著他看呆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一起下山。
身後的動靜即使不回頭看也知道那女子在跟著他下山,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無話,直到山腳下,前面的男子突然停下,嚇得墨九裳也趕忙也停下,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疑惑的瞅著他。
那男子轉過身來,入眼就是她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直勾勾的瞅著他。男子頓時有些尷尬,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大步上前直接將手中的兔子遞了一隻過去。
這女子他雖不識,許是這附近村子里的,上山定是生活所迫,但山裡危險,她一個女孩子上山不安全,把兔子給她一隻這樣就不用去山上冒險了。
他心底的彎彎道道墨九裳不知,但卻明白眼前這人是要把他的食物分給她?!
末世多年,她深知食物的寶貴,也見多了無論多親密相熟的兩個人為了一點點的食物大打出手。
而如今,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竟然要把他的食物分給她,怎能不讓她震撼,不讓她感動!
雙手虔誠的接過兔子,想道聲謝謝,卻絕得謝謝二字太過輕微,目光在他身上掃了掃,眼尖的發現他的身上有傷,只是他衣服全黑,血跡也已經乾枯,不易看出。
目光微閃,或許她知道自己該怎麼謝他了。
見她借過他給的兔子男子放心了,只是瞧著她一臉莊重虔誠的模樣莫名的覺著好笑,只是一隻兔子,至於嗎?
不過想到這村裡的條件,家家戶戶一年也見不得幾次葷腥,也難怪這丫頭有如此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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