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捉姦成雙》
《捉姦成雙》
「你拿走了本不該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付出失去本屬於你的東西的代價。」
可這世上還有樣東西，它叫「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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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電梯是這小區最大的敗筆，監控室的熒幕上顯示，一位嘻哈風的男青年（類似pgone）靠近門的位置站著，他後面是一個不起眼的工裝褲男子在玩手機。
叮咚～電梯門應聲而開，嘻哈男雙手插口袋沿著走廊向北走去，沒多時，來到貼著麋鹿的深棕色防盜門口，從容地取出鑰匙，推門而入。
工裝褲男子壓低帽檐，躡手躡腳地來到嘻哈男所在的門，淡黃色壁紙的牆上的門牌赫然寫著「萬科公寓2002」的字樣。
四周的光線突然暗了下來，因風而動的消防通道木門發出連續不斷的「吱呀吱呀吱呀」的響聲，彷彿是在對工裝褲男子此刻遭遇的嘲笑。
憤怒、絕望、恥辱、悔恨……多種情感交織在一起，猶如火山爆發又如驚濤駭浪。
此時的安燚嘴角抽搐，身體顫抖，拳頭緊握，骨節咔咔作響，他緩緩地抬起右手想用力砸門驚醒屋內的狗男女，可他忍住了。
十幾分鐘過去，當門內隱約傳來女人淫靡的輕哼和男人的大笑，安燚腳上那雙被釘在地板上的皮靴動了，一步、兩步、五步……走廊里回蕩著他拖沓而沉重的腳步聲，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如果是做夢該多好。」他自言自語道。
月朗星稀，果然，陪伴孤獨的只有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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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阿賓過招后，秦楓和豹哥的聯絡又漸漸密切起來。
這天，豹哥約秦楓在醉江南喝酒，之前因案子多推脫了幾次，可架不住豹哥的熱情。
於是，在醉江南包間，豹哥摟著秦楓的肩膀表態道：「秦老弟，咱們師出同門，以後大事小事你你說話，我一定幫忙。」
秦楓笑了笑，回答：「豹哥言重了，誰不知道咱雙龍會的份量，不過若真有需要，我不會客氣的。」
「必須的！咧起這杯！」
一桌子山珍海味沒咋動，五糧液卻幹了三瓶。秦楓感覺手指有點麻了，這說明他已經接近極限。
回頭看看一旁的豹哥，頭點桌子，呼呼大睡。
招呼小弟安頓好豹哥，秦楓走出醉江南大門，掏出手機準備打車。迎面過來一個高挑美女，她笑眯眯地說：「我來接你。」
秦楓定睛一看，神情立刻放鬆下來：「媚兒，跟著我多久了？」
林媚兒摘下帽子，說道：「聽迎賓小姐說你在，我才來的，人家可不是跟屁蟲喲。」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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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的魅力不在於經濟文化的空前繁榮，也不在於社會分工的高度細緻，而是在於它給每個棲息其中的人都提供站在不同起點的機遇和挑戰，所謂「成也風雲，敗也風雲。」
我們沒見過凌晨4點的太陽，也握不住傍晚5點的夕陽，我們只知道銀行卡餘額能代表自己創造的價值。
外灘步行街。
燈火輝煌已經不足以形容其富饒甚至是腐朽的程度。美國人曾說，和魔都相比，他們州就是個縣城罷了。這或許能從側面印證：路人的氣質神似明星的原因。
眾多散步的情侶之中，有一對不是情侶的男女。
「唉，你說這兒有什麼好的，每天烏央烏央都是人。」
「富足，滿足，自給自足。」
藍心心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回答：「可能是轉變命運的成就感。」
「差不多，總之是覺得在這生活很爽吧。」安燚望向一家便利店，平靜地說，「走，過去買包煙。」
橫穿馬路的那一刻，藍心心挽住了安燚的手臂，大大方方地邁步。進入便利店，兩人沒理會店員的問候，奔向櫃檯，安燚指了指8mg南中海，結賬，出門，點煙，狠狠地嘬了一口。
煙氣隨風散去，背著風，眯著眼，藍心心注視著安燚的側臉：一半陰影，一半霓虹，表情帶著似有似無的超脫。一時之間，看得竟有點痴了。
「你小子也在這？！」
兩人回頭一看，醉態明顯的秦隊長秦楓被豐乳肥臀的高挑美女扶著，手裡還夾著香煙。
「楓哥你這是唱哪一出？」安燚說著，還瞥了眼美女。
秦楓擺擺手，沒說話。藍心心上前一步：「楓哥好，嫂子真漂亮。我是藍心心，安燚的朋友。」
林媚兒掩嘴一笑，伸出小手說：「我叫林媚兒，看來安隊長的艷福也不淺呢。」
安燚心想，這兩人還真是那種關係啊，難怪最近局裡不怎麼見秦楓人呢。
「相請不如偶遇，咱們到秘境酒吧坐會兒吧？」
兩位妹子都微笑著等待指示，秦楓打起精神，無奈地說：「給我點杯咖啡。」
秘境酒吧。四人落座后，藍心心打了個響指，酒保小跑著過來遞上酒單，林媚兒表示聽藍妹妹的意見，藍心心也不含糊，直接點了3杯特調、藍山咖啡還有半打精釀。
安燚滿意地點點頭，介紹說：「心心原來是倒三角的調酒師，因為我經常光顧就認識了。敢問嫂子和楓哥你們是啥時候······」
「半年多了。」秦楓說，「我救了她一次，她黏上我了，就這樣。」
此時的林媚兒才顯示出嬌羞的女兒態，她默認秦楓的說法，舉杯說道：「來，乾杯！」
「乾杯！」
說起來，藍心心和林媚兒有幾分相似，只是家庭背景不同。如果說林媚兒是百變狐狸精，藍心心就是可鹽可甜的精緻女孩。四人推杯換盞，特調喝完又打開啤酒小口喝著，安燚和秦楓聊著案子，女人們聊著護膚和美食心得。氣氛也算和諧。
打烊時間。幾人揮手握別，互留微信，叫車回家。
路上，秦楓睡在林媚兒懷裡，呼呼大睡；另一邊，藍心心依偎在安燚肩頭，似乎眼角晶瑩閃爍。
窗外，飛馳的模糊街景不斷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