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們曾經是木葉的忍者
跟隨在水門身後的木葉忍者只有前方開始行軍的雲忍九分之一的數量，可這樣碾壓性的數量壓制並沒有讓他們的腳步變慢。
心有死志的他們是沉默的鬥士，已經做好在這一戰中以最絢爛的姿態將自己燃燒殆盡的忍者們是沒有絲毫動搖想法的。
而這不正常的一幕也被艾看在了眼裡，雖然他是脾氣暴躁的人，但在戰鬥時，他的腦子是清醒的，尤其是面對這樣的大戰，他必須讓自己清醒。
木葉人數有問題，木葉的那群人本身更有問題，那毫不掩飾的凝固氣勢彷彿在告訴著他，這是一支心已死，身還在，志尚存的哀兵。
不給自己留有絲毫退路，同樣也不給敵人留有絲毫後路的決死之軍哪怕數量遠遠的少於他們，但此戰帶來的傷亡絕對不會低，甚至可能會高到了艾心疼的地步。
但艾回首，在他看到那一張張堅毅的、無畏、鮮活的面孔時，他的心再一次堅定了起來，就算面對的是這樣的一支死士，可我雲忍又有何懼！
他們默契的相隔千米停下了腳步，木葉的忍者略略有些喘息，雖然在不久之前他們有過休息，吃下了兵糧丸補充體力，但是和以逸待勞的雲忍相比，木葉的忍者並非是全盛的狀態。
但這又有什麼區別，待那時殺敵便是，待那時死戰便是，待那時燃燒殆盡便是，身為木葉的忍者，他們從未因此而畏懼。
一死而已，何況是這會被記錄，會被銘記的光榮的戰死！
本來是應該有決戰前的廢話的，去打擊對方的士氣，去激起己方的鬥志，可水門沒有開口，他身後的木葉忍者並不需要這些廢話，而在他們對面的雲忍也是如此，艾只有一聲叮囑向著後方不斷的傳遞，此刻佔據上風的雲忍只需要謹慎面對，然後吃掉木葉的忍者，不需要考慮其他。
「全軍聽令！」
水門向前一步。
「隨我衝鋒，絞殺殘敵！」
這極其不符合現在戰場局勢與戰爭邏輯的話語就這樣沒有絲毫異議的被木葉忍者堅決的貫徹，在水門消失的瞬間，爆發出最高速度的木葉忍者化為了一道道衝刺的殘影，向著雲忍數量眾多建制完全的大軍衝刺而去。
千米的距離，以中忍的速度爆發突進只需要不到五十秒的時間，上忍甚至更短，在查克拉的加持下，人的身體所能爆發出的速度極限是極為恐怖的。
不管是這群瘋了一般向他們衝鋒的忍者，還是在霎時間消失的水門，都讓雷影的神經都在此刻繃緊到了極限，當那金色的流光乍現在人群中的瞬間，目眥欲裂的艾發出了一聲極度憤怒的咆哮！
「你的對手是！我！」
極限爆發的雷遁查克拉模式讓他的身體纏繞著萬千雷光，化身藍色閃光的艾向著水門現身的位置爆射而去，但是！
飛雷神的速度比他更快，在艾還沒碰到水門的時刻，九尾橙紅色的查克拉就從水門的身上爆發。
迅速轉化為金色的查克拉外衣將御神袍完全包裹，九條粗長蓬鬆的尾巴在他身後飄搖，水門鍍上了一層金光的眼眸是前所未有的銳利。
『螺旋閃光超輪舞吼四式——』
十一顆超小型尾獸玉在九條尾巴頂端與水門的雙手中出現，伴隨著雷影艾的怒吼，伴隨著雲忍驚恐的大喊，伴隨著籠罩整個戰場的轟鳴聲響起！
萬千紛飛的血肉將天空也染成了血色！
成為了完美九尾人柱力的水門在這時將飛雷神的可怖、將一個完美人柱力真正的可怖展現在在場所有人的面前。
不需要用飛雷神苦無定位，九尾以隱秘手段溢散出的查克拉可以在任何地方凝聚水門的飛雷神印記，再也沒有桎梏水門以飛雷神閃現的此時，他帶給敵人的只有無可抵禦的屠殺。
也就和螺旋丸差不多大小的尾獸玉在破壞力上根本不能和正牌尾獸玉相比，但在對付更加脆弱的人體時，這樣的殺傷就已經完全足夠了。
肆無忌憚閃現在雲忍大軍上空的水門拋下了如同雨點般密集的微型尾獸玉，在他露面之後的不到五秒時間內，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雲忍死在了這密集轟炸之下。
天空中有金色的流光飛舞疾馳，人們甚至捉摸不到水門真正的影子在哪。
只有那些位置稍稍遠離水門的雲忍才能在這匆忙間結成防禦的忍術，但已經在瑟瑟發抖的土流壁或許能擋住一次爆炸，可那數之不盡如同暴雨般落下的地毯式轟炸他們又能抵擋到什麼時候？
等到水門入場的第十秒，一半的雲忍就已經在這屠殺之中殞命，鬥志幾乎崩潰的雲忍拔腿四散，可在半空中結出手印的男人卻再一次給予了他們深沉的絕望。
「影分身之術。」
四個水門的分身出現，同樣以飛雷神之術來到戰場四角的他們雙手前推——
「四紫炎陣！」
在九尾堪稱無窮無盡的查克拉供給下，這方圓十數公里的戰場被巨大的暗紫色天幕籠罩，肆無忌憚的宣洩查克拉、宣洩他被關押悶氣的九尾興奮無比，哪怕要支撐這樣規模的結界，他依舊尤有餘力。
就算是只有半隻，但他的查克拉依舊能夠碾壓其他所有尾獸。
在水門背後升起的頭顱是九尾凝聚的虛影，他不屑的看向了在一旁發瘋的奇拉比，那份不屑深深的扎在了奇拉比體內的八尾心中。
「波風水門！！！」
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身上迸發著刺目雷光的雷影艾怒吼著，他追不上水門如今不需要顧及查克拉消耗而變得更快的飛雷神之術，他只能徒勞的一次又一次奔赴只剩殘屍的破碎戰場，這讓本就性格急躁的雷影艾陷入了瘋狂之中。
他還沒有忘記當時他回首所見的那些年輕的面孔，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張張鮮活的面孔褪去鮮亮的顏色，成了一堆甚至無法拼湊完全的殘渣碎塊。
而造成這一切的男人，就是那木葉的金色閃光，如同死神一般，帶去死亡與毀滅光景的人。
陷入絕望的他在咆哮中放棄了無意義的追逐，他轉身化為藍色的死亡之光向著木葉的忍者們衝去，就算是此戰身死，他也要殺盡面前的木葉忍者們，為雲忍的好兒郎們陪葬！
爆發出極致速度的雷影艾是能夠媲美水門使用飛雷神時的速度的，但那是媲美曾經的水門，可即便是這樣，這奔行移動的速度依舊能夠稱得上是當前忍界的第一。
能夠以肉體奔行的速度追趕瞬移四方的波風水門，雷影的強大無可置疑。
而這陷入了瘋狂的雷霆之獸突入了木葉的忍者之中！
「死！」
他狂吼著跳躍起身，曾經斬斷了八尾牛鬼犄角的雷虐水平千代舞是他送給眼前木葉忍者的死亡之舞！
但與他四目相對的木葉忍者卻在此刻大笑出聲，在雷影看不懂的笑容之中，這個曾經是猿飛一族的忍者點燃了身上貼著的密密麻麻的起爆符，那狂放的笑聲似乎在告訴遠處的水門！
『就算猿飛日斬背叛了木葉！背叛了木葉的英雄們！但是！猿飛一族並不全是和他一樣的人渣！我們想要成為村子的驕傲！成為木葉的驕傲！』
「我叫！猿飛阿斯瑪！你記住了嗎！四代目！」
「我是——木葉的忍者！以前是！現在——」
起爆符的爆鳴淹沒了他的聲音。
「——也是！」
與猿飛阿斯瑪一同點燃了起爆符的木葉忍者們為他補完了這句未能說出口的話語。
他們在生前，在死後！都是木葉的忍者！
這才是能夠照耀村子，讓木葉這顆參天大樹發芽成長的火之意志！
「你們都是木葉的忍者，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以飛雷神之術現身的波風水門接住了四代目雷影艾的必殺一擊，水門眼中猩紅浮現的眸子讓陷入瘋狂的雷影艾找回了名為理智的詞語，在這被死亡陰雲籠罩的此刻，他終於回神。
「絞殺殘敵！」
「死戰！不歸！」
水門下達了最後的指令。
「死戰！不歸！」
通紅了雙眼的木葉忍者們大吼著，殺向了那群逃無可逃退無可退的喪家之犬，哪怕他們的數量依舊是他們的四五倍，可沒有人在此刻退縮畏懼。
四紫炎陣中的廝殺進入了白熱化，而隨著幾道光芒的閃爍，一場更加浩大的戰鬥出現在了四紫炎陣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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