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輸了
場上，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
丁虎率先開口道：「我也不為難雲杉仙子，就從最簡單的聚氣丹開始吧。同樣是三個因素決定：煉丹時間、品質、成丹率！」
「好！」凌雲杉淡淡道。
衡量一名修行者的煉丹水平，一般都是以速度、品質和成丹率三者來衡量的。
速度並非多重要，卻能體現出一名煉丹師的煉丹熟練度，品質則是更直接證明了一名煉丹師的水準，至於成丹率，一般情況下若非一方水平太差，否則相差並不遠。但是，這卻是最大的決定因素。
靈草的珍貴，決定過了煉丹的成丹率無疑倫比的重要性。畢竟，品質方面更多由丹方決定，而很多煉丹師的丹方則都是相差無幾的。
丁虎之所以提出以聚氣丹為第一個比賽項目，也算是給了齊雲山面子。
因為聚氣丹是最基礎的，凌雲杉會輸，但是不會輸得太難看。
當然，這也更能證明，神丹門在煉丹術上，是對齊雲山丹堂全方位的碾壓。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那就請吧。」凌雲杉淡淡開口，抬手之間，一個紫紅色的煉丹爐已經落在跟前。
這是丹堂公用的煉丹爐，算是品質不錯的法器了。
看到這一幕，丁虎嘴角一揚，一個跺腳，一個鮮紅色的煉丹爐猛然出現。
上品法器！
神丹門的弟子一個個目光灼灼，齊雲山丹堂的弟子卻是吃了一癟，沒想到還沒開始，就先被對方壓了一頭。
看到凌雲杉並沒有用出法寶，大長老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凌雲杉回頭，看了楊平一眼。
楊平笑著點點頭。
「好，請兩位準備，計時馬上開始。」大長老揚聲道。
話音剛落，兩人雙手連動，頓時使出了三昧真火為丹爐預熱。
兩人速度皆是很快，幾乎看不出任何的區別。然而旁邊一直看著的神丹門黃老卻是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看向見鹿。
見鹿目光落在凌雲杉的身上，輕聲道：「雲杉堂主控火之法，確實有些特別。」
「……三、二、一，開始！」隨著大長老的一聲令下，滾滾的熱浪瞬間爆發開來。
丁虎速度極快，火焰升騰而起，瞬間就將煉丹爐崔到了極限。
丹爐紅的就像是能夠流出血來，一道道符文在丹爐上流動，紅光閃爍。
相比之下，凌雲杉的動作顯得輕柔而平穩。
紫紅色的丹爐微微跳動，就像是個安靜的孩子。
「起！」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聚氣丹所需的四種靈草瞬間從儲物袋中飛出，在真氣的掌控下，漂浮在空中。
深紅色丹爐騰空而起！四種材料幾乎同時落入丹爐之中，火焰這才漸漸小下來。
「丁虎師兄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這等速度，我等自愧不如。」不少人感嘆道。
丁虎顯然並沒有太過在意這第一輪的比試，只是想著儘快解決就行。畢竟，這就算是獲勝，也無法體現他真正的實力。
凌雲杉並沒有那麼著急。
經過楊平幾日的調教，她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所有的煉丹，都要遵循相同的規矩，做到心中有數。
雖然楊平並沒有教她如何煉製聚氣丹，但是聚氣丹只不過是築基丹的簡化版，道理是一樣的，凌雲杉按照煉製築基丹的方法，一點點控制火候。
感受著丹爐的溫度，控制著靈草的煉化程度，
凌雲杉卻是一點都不著急。
「好了！」過了不到一刻鐘，丁虎的聲音傳來。
煉丹爐安靜下來，蓋子掀開，裡面九顆聚氣丹射向空中。
「九成的成丹率！」無數人驚呼。
神丹門內爆發出陣陣的掌聲，這速度，九成的成丹率，幾乎已經是眾人所能想象的極致，或者是說煉丹的極致。
「我也好了！」不一會，凌雲杉的聲音也隨著響起。
爐蓋揭開，同樣的九顆聚氣丹飛出，落在眾人跟前。
大長老眼睛一亮，心中大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凌雲杉竟是也能有九成的成丹率。
這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煉製聚氣丹，凌雲杉的成丹率一直維持在七成左右。
齊雲山眾弟子愣了一下，很快爆發出陣陣喝彩聲。
「堂主威武！」
「師妹果然是我齊雲山的煉丹奇才。」馬有才感嘆。
雲揚點頭：「看來雲杉這次秘修，又有精進。」
看到同樣的九顆聚氣丹出現，丁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神丹門弟子也安靜了下來。
對於第一項，丁虎並沒有太當回事。
在他看來，贏是肯定的，只是贏多少的問題而已。
光是成丹率這一點，凌雲杉就是絕對趕不上的。
凌雲杉能做到九成的成丹率，這已經超乎他的意料。
兩人皆是九顆，現在丁虎的速度快了不少，那麼就還要比較第三項，丹藥品質。
「好！」大長老起身，大笑著道：「丁虎道友暫時領先，還有第三項，還請黃老親自來評。」
黃老神色有些凝重，還是點點頭，手一招，兩顆丹藥頓時落入手中。
丹藥入手，黃老的雙手顫抖了一下，他目光清冷地盯著凌雲杉，似乎是有些不願意相信。
丁虎原本已經勝券在握，此時看到師傅的神情，竟也不由有點緊張起來。
「在丹藥品質上，雲杉堂主的聚氣丹，略勝一籌！」
黃老的聲音落下，廣場突然騷動起來。
齊雲山眾弟子頓時爆發出無盡的歡呼聲。
「不……不可能！」丁虎看著笑臉盈盈的凌雲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凌雲杉拱手道：「丁虎師兄，這第一句我們就算是打平了吧？」
大長老摸著自己的長須，笑得極為開心。「好好好，第一局算是平手。」
他們如此說著，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相較於丹藥的品質，丁虎的那一點時間優勢，不足掛齒。
兩人平手，算是給他留了面子了。
「那就開始第二局比試吧。」大長老回到位置上，臉上的笑容是怎麼都藏不住的。
不僅僅是因為凌雲杉贏了這一局，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凌雲杉的進步。
就算是後面兩局都輸了，有這第一局墊底，也不算是太難看。
「丁師兄，第二局還是繼續由你來制定吧。」凌雲杉客氣道。
丁虎壓下了心頭的怒意，深吸一口氣，笑著道：「雲杉堂主果然出人意料。第二場，就還是築基丹吧。上一次我佔了一點便宜，這場不如我們就直接一點，時間就算了，輸贏只看品質和出產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