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自己醋自己
東帝額頭上青筋跳啊跳,使勁握住拳頭,告訴自己,邊關還靠這傢伙守著,他女兒女婿是東榆大功臣,不能砍了。
可是忍了半天,怒火根本沒下去,忍無可忍,東帝大吼:「那是皇后之物!」
皇后象徵,怎麼能輕易賞賜給別人!
寒紫鳳滿不在乎,要不是那東西可能對閨女有用,他才看不上:「你現在也沒皇后啊,而且,她那麼燙,沒有哪個皇后能碰它,放在那裡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閨女,皇后的鐲子,你換個不就行了,反正你是皇帝,你說了算!」
可憐東帝原本虛弱蒼白的臉,真真氣成了豬肝色,這傢伙之前要拿神羽,也是這麼說的:「滾,你給我滾!」
多看一眼都覺得了累,哪個皇帝有他這麼憋屈!
寒紫鳳起身,再三叮囑:「記得我剛才的話,手鐲啊,還有我的兩個小外孫,你也沒給見面禮,作為長輩,別那麼小氣!」
東帝指著門口:「滾」
寒紫鳳拍拍屁股走人:「我滾了,你記得賞賜!」
進來的太子朝寒紫鳳行禮,寒紫鳳望著病懨懨的太子,讓他多動動,別老窩著,沒病都窩出來了。
太子一一記下,等寒紫鳳離開,來到東帝床邊,倒水給東帝緩緩氣:「父皇,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您也早點休息吧!」
東帝嘆氣,這個兒子聰慧,政治見解獨到,是適合的繼承人,可惜就是身體多年一直沒有好轉:「嗯,朕聽雲家的那小子說,夜修瀾在醫術上也頗有天賦,你明天也去鳳王府看看!」
「父皇,
我……」這麼多年,太子早就放棄,不忍心自己父皇操心國事外,還要操心他身體,一次次失望。
東帝也不忍心再折騰這個大兒子,可一想到看幾頁奏摺就打呼嚕的二兒子,他也只能再試試:「去,不成,見見人也行!」
以後不論太子上不上位,夜修瀾作為東榆的高級種植師,總要見面的,而且太子一些溫養身體的靈植,怕是也要找夜修瀾,見見沒有壞處。
推脫不得,加上太子也好奇自己堂妹和堂妹夫,二弟在信中,可是十分喜歡那個如同太陽一般都妹妹的,走一趟也好:「兒臣遵旨!」
今日他病發,沒有看到颯颯英姿的妹妹,明日可要好好見見。
他們寒家,似乎都喜歡充滿活力的,無論是物,還是人,否則父皇也不會一忍皇叔就是多年。
除了皇叔位高權重,還有皇叔那種自帶的朝氣和張揚,讓這個冰冷的皇宮一下暖和起來,似乎是看到了宮外的春暖花開。
要是這樣的人都不在,皇宮太冷清,所以父皇捨不得。
東帝有傷在身,臉上已有倦意,囑咐太子:「你也早點去睡!」
「是父皇」太子出了宮殿,太子妃正在路口拿著披風等他。
太子嘴角完成一個小小弧度,其實他這一生並沒有什麼怨恨的,除了身體差,受盡眾人寵愛,二弟從小讓著他,連皇叔都不會和他說重話,他不奢求什麼的。
只是要是一直好不起來,似乎對不住父皇和自己妻子。
太子彎下腰,方便太子妃給他系纓帶:「明天,我要去鳳王府見妹妹和妹夫,你要一起去嗎?」
太子妃娘家和陶家也是親戚,偶爾會邀陶思思和秦香馨她們進宮作伴,聽了一些關於白流魚的故事:「臣妾也聽聞過郡主風采,甚是佩服,能接觸,榮幸之至!」
太子握住太子妃的手,兩人一起回去東宮:「那好,明天我們一起去!」
夜晚,兩個孩子睡了,夜修瀾抱著白流魚坐在鞦韆上慢慢晃蕩著:「鳳王說我壞話了?」
夜修瀾額頭擱在白流魚頭頂,輕輕摩挲著,說不出的親昵。
「你怎麼知道?」白流魚檢討,自己沒說吧!
白流魚什麼都寫在臉上,夜修瀾連她眼神都能分辨出什麼意思,何況那麼明顯:「你告訴我的!」
夜修瀾也不催,長腿支撐著地面,一下一下晃著鞦韆,在徐徐微風中,說不出的愜意。
白流魚整個身子都窩在夜修瀾懷裡,仰頭望著天上的星河,他們都不會亘古不變,人會嗎?
感受著背後結實的胸膛,白流魚神色少有迷茫:「他說,種植師後期都會變心!」
夜修瀾收緊扶在白流魚腰上的手,薄唇湊到白流魚晶瑩剔透的耳邊,笑著問:「所以你信了?」
白流魚扭頭,櫻唇剛好碰到了夜修瀾嘴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夜修瀾咬住,似乎在懲罰她的不信任,啃噬的力度,似乎要把人吞噬,不復以往的溫柔,差點還以為失憶的夜修瀾出現了。
半晌,夜修瀾才鬆開,似乎又捨不得,叼著紅唇摩挲好一會,才氣息不穩的退開一點點,緩緩開口:「你說!」
白流魚感覺嘴角有點痛,雖然沒有破皮,但是這般碾壓,估計已經腫起來。
火氣一上來,白流魚在夜修瀾的玉面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八個大牙印,夜修瀾也不動,低低的笑了起來,像是窖藏久遠的佳釀,一口便能醉人,連夜風都沾染了幾分愉悅,周圍的鬼藤,更是高興的搖擺身子,宛如跳舞一般。
白流魚轉過身體,面對面跨坐在夜修瀾身上,粉面染上薄怒,雙手捏著夜修瀾俊臉,危險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了另一個你的記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同化的事情?」
這傢伙居然騙了她這麼久。
也不早,去意識海接白流魚的時候,夜修瀾也逐漸接收另一個自己的記憶,也了解到了同化的事情。
倒映著星空的雙目,星光全部化為柔情:「不論是哪個我,什麼樣的我,我都喜歡夫人,所以夫人不用擔心同化的事情!」
感情別人繁衍子嗣,是靠後宮三千,夜修瀾靠分裂自己,可苦了白流魚:「你還折騰我兩遍!」
夜修瀾將人舉高,仰視這著他的光,笑容深情又無賴:「我自己也會嫉妒自己!」
白流魚嘆氣,她真是拿夜顧問一點辦法都沒,珍重的在夜修瀾額頭落下一吻,驅散夜修瀾所有不安:「因為是你,所以不論什麼形態我都喜歡!」
夜修瀾手收緊,似乎要把人揉入自己骨血:「流魚,我們早點成親好不好?」
想要她,徹底屬於自己,不讓任何人覬覦。
白流魚無奈,成了親的都不見得有他們黏糊:「二十天還不早,我們現在跟成親了也沒區別啊!」
「不夠!」
白流魚安慰小孩一般:「行,你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夜修瀾……往前面,已經沒了黃道吉日,他以前不信這些,可這是他跟白流魚的婚禮,所以他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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