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白吾蘇曼記.2

第174章白吾蘇曼記.2

白吾望著她生氣的小模樣,竟開始猶豫要不然留下來修鍊罷。

但他留在這裡突破修鍊實屬危險,修鍊效率低不說,指不定會給林曼惹來禍事,思前想去,還是決定離開罷。

小林曼見白吾為難起來,又有些不忍,彆扭道:「算啦,你去罷,我等你回來。」她接過玉哨,試探性吹了一下,結果看見一縷白霧直接飄到他心口,她瞪大眼睛,稀奇地「哇」了一聲。

她性子倒是與上輩子很像,口嫌體直,小小模樣,便能看到她長大后是甚模樣。

白吾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輕輕捏了她軟軟的臉蛋,「我去去就回。」

「抱抱。」小林曼不舍的伸開雙臂,仰著頭望他。

白吾將她抱起來,「我喚做白吾。」

「唔,白吾。」小林曼脆生生喊,「是不是只有我可以看見你呀?」

「嗯。」

「怪不得我爹爹總說我對著空氣看,小胖子也老說我對空氣說話,都把他們嚇著啦。」

「是嗎?」

「是呀是呀,從我記事起,你便和爹爹一樣守著我,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家人!」

白吾聞言,目光微沉,望著她,認真道:「我不是你的家人。」

小林曼呆住了,看白吾忽然嚴肅起來,有些害怕,她眨眨眼睛,無端湧上委屈,水靈靈的大眼睛霧蒙蒙望著他,「哦。」

小林曼被嚇到了,白吾微更,失笑道:「開玩笑的。」

小林曼別嘴,「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我不喜歡!」

將小林曼哄睡著后,白吾輕手輕腳退出屋子,在林府設下一道結界。

走到巷口時,白吾撞上了一個熟人。

月下,那人玉簪挽發,一襲青衫白裙,身側站著英俊的男人,望向他。

白吾站住腳步,與他們對望。

「好久不見。」蘇靈滄率先開口,走到他面前,往他身後的林府看了一眼,「毓河說他聞見你的妖味,索性便同他一起過來看看。」

倒是難得,曾經的清冷孤傲的蘇靈滄,頭次和他說這麼多話。

白吾點頭,抿緊唇角,看向蘇毓河,「林雲夙現在怎麼樣了?」

「出生在這附近。」蘇毓河挑眉,「你應該遇到過。」

白吾沉默片刻,點了點頭,轉身朝另一條巷口走。

「沒禮貌。」蘇毓河擰眉,「要走了都不知道打一聲招呼。」

前世的房明燼和今生的蘇毓河融魂后,愈加放飛自我,說話頻頻口無遮攔,蘇靈滄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腦門,「你啊你。」

蘇毓河一手摟緊她腰肢,捏著她的下顎,低頭封住她的唇,略帶懲罰似的輕輕咬了一下,「叫你嫌我煩。」

蘇靈滄面色微微泛熱,推開他,「好了,我們去看看師姐罷。」她牽著蘇毓河的手,林府走。

兩人悄悄推開小林曼的窗戶,小林曼在屋裡睡得正香。

蘇靈滄將窗戶合上,靠著牆壁上,目光有些複雜,輕嘆了口氣,「白吾對師姐真夠執著的,尋了兩百多年。」

蘇毓河沉思片刻,道:「若是我尋你,也會尋個上百千年,只要能尋到你。」

蘇靈滄聞言,心底化為一汪清泉,握緊他的手,淺然一笑,「嗯。」不對,她要與她討論的不是這個,差點又要被帶偏了,她抬手彈他額頭,「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你不是聞到了嗎?林師兄他也投胎在這附近,這是不是說明,師姐和師兄的緣分未斷?若是如此,白吾這般,又有用嗎?」蘇靈滄輕嘆,「愁人。」

蘇毓河輕笑道:「他們自己的事他們自己經歷,你愁什麼,再說了,什麼事都還說不定,萬一只是巧合呢?」

「巧合?」蘇靈滄斜眼看他一眼,「這麼巧合?」

蘇毓河挑眉,「你就是閑的。」他一手搭在她肩膀上,「走罷走罷,他們自個兒的事自個兒解決,咱們去別處遊玩罷。」

蘇靈滄被他給拖著走了。

至於小林曼,還在睡得正香。

翌日,小林曼又被一陣哭鬧聲給吵醒的,她茫然的睜開眼睛,坐起來,喊:「小雨!」

丫鬟小雨從屋外進來,手裡端著臉盆,「小姐,你被門外那對夫婦給鬧醒啦?」

小林曼揉揉眼睛,「又有土匪綁人啦?」她小聲嘟嚷,「怎麼老找爹爹,爹爹的銀兩會被用光的!」

小雨嘆氣,「這也只是那對夫婦猜測。」她蹲下來給小林曼穿上鞋子,「之前綁匪綁人,都會留下紙條讓那戶人家帶贖金去贖人,昨晚哦,陳家小兒子陳雲夙被人綁走了,那陳雲夙哦,人生得可靈光了。」

小林曼大腦茫然了幾秒,對這名字有些印象,道:「陳雲夙?爹爹說要給我尋的小書童啊?」

「對啊對啊,昨晚半夜,忽然就被人擄走了。」小雨遺憾道,「保佑別出什麼事啊,最近這些綁匪也太招搖了,竟然到處綁小孩。」說著,她深吸一口氣,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最近外面不太平,你還是少出去罷,萬一被綁了可怎麼辦?」

小林曼聽小雨這麼嚴肅的語氣,連忙點頭,小雨是不會害她的,聽小雨的准沒錯。

「你們這來求老夫也沒用啊,這綁匪又沒提要多少銀兩,也沒說在哪兒見,這,你得去報官啊。」林父被纏得沒辦法,苦口婆心勸道,「雲夙失蹤了,咱們都很擔心,這不是沒辦法嗎?」

「來來來,進屋罷,莫在門口坐著啊。」林父招呼道,「本來想讓你們雲夙來給我家曼曼當書童。」說著,他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小林曼走到他身旁,牽住林父的手,「爹爹。」

「曼曼,醒了啊。」林父抱起小林曼,朝屋裡走。

別家孩子被綁了,綁匪留下線索來著,偏偏陳家小子失蹤得蹊蹺,也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

「嗚嗚嗚……」

「小孩兒,莫哭啦,你看姐姐給你抓的蜻蜓,看。」

「嗚嗚,我要,要回家。」

「現在還不能回哦,得等主君發話,你才能走哦。」

「嗚哇哇!」

白吾盤膝打坐,煩躁的睜開眼睛,施法破開緊閉的房門,瞬移到男孩眼前,一臉不耐:「別哭了。」

白吾昨日腦子一熱,便把他綁來了。

總之,不能給他們機會。

他望著還未長開,是孩童時期的林雲夙,心情有些微妙,百般複雜。

陳雲夙硬生生被白吾這一副不好惹的樣子給駭住了,眼上掛著淚珠,獃獃的望著他,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白吾見狀,皺眉望著他,好歹前世是天霄派掌門人,如今被他嚇得喘不來氣?

下一秒,白府響起震耳欲聾的哭聲。

還真是他想多了,還以為林雲夙會被嚇得昏了過去,忒能哭。

「閉嘴,再哭,我吃了你。」白吾威脅道,「聽見了?」

陳雲夙打了個干嗝,紅著眼睛看他,「我要回家。」

「哦,一年後我送你回去。」白吾面無表情的回答。

「我爹娘會擔心。」陳雲夙又道,「我還要讀書,習武,幫助阿爹阿娘幹活。」

白吾捏了捏眉心,鬧騰,他朝一側的竹妖道:「修書一封送去他家。」

「我要自己寫!」陳雲夙喊道,「我還要看書!」

白吾朝妖仆作手勢,「把他哄好,莫讓他再哭。」說完,回自己的屋內,設下結界,潛心修鍊。

.

「這,真的是雲夙那孩子作下的手筆。」

「他當真沒事?」

「看樣子,是沒事了。」

林父欣慰笑道:「既然如此,那便放心罷。」

小林曼坐在林父腿上,看她爹爹手裡的信,往門口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白吾要走一年呢,都沒想到要給她寫信,好過分哦。

「閨女,想什麼呢?」林父捏了捏自家閨女肉嘟嘟的臉蛋,「看起來要氣成小包子了。」

「白吾走啦,他都沒想到給我寫信,就只給我留了這麼一個哨子。」小林曼小臉皺成一團,嘟著嘴,「哼。」

林父失笑:「你不識字,人家怎麼給你寫信呀?給我看看,這白吾何許人也?送了你甚哨子?」

哪知小林曼竟然真的從脖頸上掏出一根細繩,細繩上掛著一隻玉哨,林父眸光凝住了,手落在這材質非同一般的哨子上,仔細摩擦哨子,溫潤的暖意浸入他手心,不是他給曼曼買的。

這孩子不止一次說過,她說有個人一直跟著她。

竟然是真的。

想到這,林父背脊油然升起寒意,她沉吟半響,緩聲道:「曼曼,爹爹看著哨子好生漂亮,能不能給爹爹玩幾天呀?」

小林曼有些不舍,但還是點頭,豎起三個手指,「三天哦。」

「好好好。」林父笑了笑,拍拍她的背脊,「下去玩罷,爹爹有事出門一趟。」

林父匆匆趕去當地出了名的寺廟裡,尋一名大師。

大師手持佛珠,坐在禪院打坐。

小弟子喊道:「師父,有人找您。」

大師微微睜眼,看向林父。

「大師,您看,這是從何而來罷?」林父恭敬的遞上玉哨。

大師拿過哨子一看,仔細打量,得出結論,「此物出自妖山。」

「妖,妖山?!」林父驚道,「那我家曼曼!」

「施主且仔細慢慢說。」

林父被他這淡然的情緒所影響,他想了想,緩緩道來:「我女兒從記事起,便對我說除了我,還有一人跟著她,起初我沒放心上,直到今日,這,這竟然是真的。」

「小時候,曼曼就喜歡盯著一處地方看,這是不是說……」

「施主莫擔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妖若是有惡意,何必等到今日。」大師緩聲道,「這玉哨我曾在書中看過,乃通聯之物,沒什麼大問題。」

「可,他跟著我家曼曼做甚?」林父著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問問他,究竟是何用意?」

大師聞言,「倒不是沒有。」

「還請大師指點。」林父懇請道。

「老衲可讓施主魂魄順著哨子殘留的妖味去尋哨子主人,僅有一柱香的時間,施主好生把握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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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吾正逢突破修鍊之際,一縷陰風吹來,他微微蹙起眉頭,睜眼欲施法給這不知死活的邪祟一掌。

是林曼的父親。

林父化作陰魂站在不遠處,不知所措的與他對望。

白吾稍加想象,便能猜到林父的來意,他起身走到林父前,神色淡然的望著他,「上一輩子的林曼將她這輩子許諾給我了。」

林父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瞪大眼睛,「荒謬!你們一個是人,一個是妖,怎麼,怎麼可以!」

「本座只是通知你一聲。」白吾神色平靜的看著他,「我尋了她這麼多年,不可能把她拱手讓人。」

林父捋清思緒,心情有些複雜,「老夫回去緩緩,回去緩緩。」沒等一柱香,這話全都說開了。

林父在院里轉悠一圈,一臉茫然的看向白吾,「這,怎麼回去啊?」

白吾眼底染上笑意,微微鞠躬,「岳父,得罪了。」還未等林父反應過來,一袖子給他扇回禪院里。

林父醒來時,腦海里浮現那抹高大威猛的身影,一看便知是只大妖,大師望這一半的香都還未燃盡,遲疑道:「你與那妖起了衝突嗎?」

林父一臉恍惚,搖頭道:「他朝老夫鞠躬了,還叫老夫岳父。」

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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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回家后,消化了好幾日那大妖所說的話。

他望著自家只有十歲的女兒,驀地生出不舍的情緒,他唯一的寶貝女兒,竟然一出生便被那大妖盯上了。

小林曼忽然被她爹爹抱住,差點喘不來氣,大喊道:「爹爹,鬆開鬆開,悶!」

林父嘆氣,「曼曼啊,答應爹爹,多陪爹爹十年再出嫁啊。」

「出嫁?什麼是出嫁啊?」小林曼茫然道,而後想起哨子一事,又道,「爹爹,我的哨子,還給我啊。」

林父輕嘆,從懷裡掏出玉哨,給她戴上,「爹爹我啊,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便好,若是日後那妖,他敢對你不好,老夫拼了老命,都會跟他拼到底。」

小林曼拍拍她爹爹的後背,「誰敢對我不好呀。」她插著腰,雄赳赳仰著頭,「誰敢對我不好,我讓白吾打他們!」

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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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養成:殭屍王他兇狠又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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