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骷髏

很快，商離體力不支的半跪在地，遊行之伸手托在他的胸脯，「不行，就別硬抗。」「不，他有這個能力。」君時初凝視著眼前豁然出現的階梯式地洞，琢磨著自己挑徒弟可不可以挖人。商離合上沉重的眼皮，身體偏斜在遊行之的懷裡。「師兄？商離？」遊行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他拍著商離的臉試圖喚醒他。君時初低眉淺笑，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她摁住商離的肩膀，另只手直接在他的兜里摸了個遍，扔給遊行之出一個瓷瓶。「喂他吃了，在用這傳音羅盤讓他師兄過來。」遊行之眉宇輕挑，「你要下去？」「門都開了，不去逛逛的話，豈不可惜他的血。」君時初擺了擺手裡順來的符籙，「記得跟他說聲，這些當我賒著的。」遊行之見她一如既往地佔便宜，忍俊不禁。他彷彿明白了她先前沒頭沒尾的話，因為現在的劇情在書中副線的基礎上，出現了未知的劇情。寂靜的山洞裡，只有君時初腳踩碎石的聲響。她生澀地使出一張火符，指尖慢慢燃起不燙皮膚的火焰，宛如行走的夜明珠，照亮周圍。很空曠，地面都是混著屍蟲的積水，還有股死氣沉沉的腐敗味。君時初走了數步，上面倒影了數個人影，她猛然抬頭原來是一個個懸挂在上方的紅衣骷髏，壁上的骷髏猶如風鈴般撞擊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緊接著一具紅衣骷髏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背後。不等君時初出手，她腰間的洞簫彷彿有了意識一般，自個飛了出去穿透骷髏的頭蓋骨，搗了個粉碎。那具骷髏不死心地張著嘴巴咯咯咯咯的笑著。洞簫也沒給她過多廢話，自上而下拆個四分五裂，零零散散的頭骨，手骨……躺在地上。君時初斜了一眼後方的動靜，洞簫瞬間失去光澤的重新回到她腰間的玉璏（zhi第四聲）「嗬，好多骷髏。」遊行之自然瞄到她指尖的火光。沒有金丹卻能使用靈術，她到底是什麼來頭？「我聽你的聲音跟骷髏也沒什麼區別。」君時初將引路符丟給他，「你用。」遊行之摸了摸喉結，「你用得挺好的。」「我累了。」君時初雙臂環抱，有點傲嬌。遊行之訕訕說道：「我回去看看師兄過來沒。」他剛轉過身，懸在上方的骷髏們突然發出了咯咯咯咯的笑聲，環繞在洞內。「來都來了，不如吃杯喜酒再走。」這話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隨後紅衣骷髏們輕飄飄地落於地面，自動列成兩排，似在迎接他們，聲音空靈婉轉。「請。」遊行之當即有了興趣，畢竟飯比人香。「帶路，帶路。」骷髏的眼裡明明空空如也，可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君時初。「這邊。」「你倒不挑。」君時初興緻勃勃地打量著每一個骷髏，發現他們的顱骨大小，薄厚皆有不同，可能就是豐谷鎮突然消失的居民。「話說鬼千伏會傀儡術嗎？」君時初不了解鬼千伏，只能問向遊行之。遊行之卻示意她道：「你看前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