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迎親歡鬧
「墨席他們怎麼還沒來?」
跟姜茴一樣不安的還有方嵐,其實她這心一直都沒安寧過。
她跟墨席這一路走的真是山路十八彎,一道坎一道溝的,今天儀式成了,才能算是安定下來。
是她和墨席安定下來,也是她的心徹底的安定下來。
有些東西她在努力,可一天不塵埃落定,還是不穩妥,甚至有時昱昱的一句話便能讓她變亂。
所以今天之後,再亂也沒用了。
而今天,絕不要再有意外。
「估計快了,瞧你心急的,等著入洞房啊,」姜茴雖然心裡也急,可卻用話打趣方嵐,化解她的焦慮。
方嵐捶了她一下,「你就會取笑我,一會墨席來了,別亂說。」
方嵐還是有些嬌羞和不好意思,哪怕她與墨席已經走到婚姻這一步,可是在兩個人的關係中,還是很生澀單純的,哪怕還一個深吻都沒有。
如果不是墨席太顧及她,怕她不能接受,那就是墨席這個男人太清心寡欲。
「喲喲,這都要做人家新娘了,瞧把你羞的,別告訴我你跟墨席還沒睡過,」在姜茴這兒就沒說不出來的話。
方嵐看了眼兩個玩鬧的孩子,壓低聲音,「孩子在,你說話把點門。」
姜茴看著她這反應便什麼都明白了,眼底閃過一抹擔憂,現在這個社會,哪有都要結婚的人,還純的沒滾過床。
如果真有,不是男人那玩意不行,就是女人不愛。
很顯然墨席不是那種不行的人,他可是看著就讓人荷爾蒙爆棚那種,所以只能是後者。
方嵐是個一根筋的人,很執拗,在感情上也是一樣。
姜茴看得出她在努力,努力忘掉過往,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是努力是一回事,忘不忘得掉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時候,姜茴雖然什麼都明白,可也不能再說出來。
方嵐在進行一場自欺欺人的豪賭,姜茴希望她能賭成功。
「要不要我教你幾式,好讓你晚上輕鬆拿下墨大總裁?」姜茴用肩膀碰了下方嵐。
方嵐的臉更紅了,「姜大茴!」
這是真急了,都飆出姜茴的小名了。
姜茴哈哈笑了,「我說真的,反正晚上要睡的,你別說晚上還要再跟墨總蓋被子純聊天!」
「你還說,還說,」方嵐抬手打她。
姜茴就閃躲,兩人鬧成一團,而墨席的迎親車隊也到了。
「好了別鬧我了,你的新郎倌來了,離你的洞房之夜又近了,」姜茴在調侃方嵐這事上,剎不住車了。
方嵐氣的跺腳,「姜大茴,你再亂說,我真不理你了。」
「不說不說,瞧你青澀的跟小姑娘似的,怪不得墨席這麼迷你,就是這麼勾住他的吧,」姜茴笑著。
方嵐雖然生過兩個孩子,可是骨子裡透著少女的青澀和純真,讓男人很著迷。
曾經江淮那狗男人也說過,男人喜歡床上浪的,可是生活里還是喜歡純的。
在那男人眼裡,姜茴就是前者,只適應在床上滾。
墨席帶著伴郎團出現,首當其衝的就是墨蕭,還有另外兩個男人,方嵐並不熟悉,不過十分的帥氣。
方嵐這邊的伴娘也就姜茴和肖匪,還有蘇一柔,原本方嵐沒敢請她,這女人亦正亦邪,方嵐弄不准她是敵是友。
不過她跟她父母去墨家送賀禮的時候,她的母親就說了句,讓她做個伴娘,搶搶捧花,趕緊把她嫁出去。
蘇一柔當場就對方嵐說了句,「我當你伴娘,完成我老母親的夙願。」
她這伴娘就這麼當上了。
伴娘清一色水藍色禮服,伴郎團清一色白色燕尾服,墨席還是他傳統的黑色西裝,方嵐則是拖地夢幻白婚紗。
一切美好的像是童話,也是方嵐幻想過的婚禮。
曾經她以為這一切會是駱南辰給她,結果卻是這麼出人意料。
人生啊,真的沒有什麼定術,你現在覺得永遠,在未來的某天早已偏離軌道。
只不過這麼完美的一切被一道門阻隔開了,姜茴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規矩,說是不能讓墨席這麼輕易就把方嵐娶了,要鬧一鬧。
明明她最急著方嵐嫁,現在真要嫁了,她又鬧上了。
方嵐知道她是想讓婚禮更熱鬧,不讓方嵐留有任何遺憾。
姜茴跟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對方嵐來說,是她今生最親的人,跟她的兩個孩子一樣,不能缺少。
「紅包不夠,門鎖上扣!」姜茴對著門外的墨席喊話。
現在鬧新郎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墨席早有準備,直接讓伴郎團塞紅包。
墨蕭可沒有那麼聽話,「紅包夠不夠,要看伴娘瘦不瘦?」
「伴娘瘦不瘦,要看伴郎二兩肉!」蘇一柔這話接的肖匪想拍她一巴掌。
這不是明著開小黃車嘛,還把自己卷了進去。
她可不是這麼沒智商的人啊!
這時門外伴郎啊嗚大叫起鬨,「想看伴郎二兩肉,門兒一開讓你看個夠!」
一個個肚子里都有二兩墨水,還接的很是押韻。
「紅包不給夠,門兒要生鏽,」肖匪接話。
墨席看著眼前的紋絲不動的門板,看了墨蕭一眼,「差不多得了,耽誤了拜堂的時辰,回去你等著挨板子。」
這個時候還威脅他!
墨蕭哼哼,「我現在有姐嫂護身,誰敢奈我何?」
方嵐於墨蕭既是姐姐又是嫂子,沒有比這更親的了。
伴郎團鬧也是有節奏的,有人提議,「先給幾個紅包探探路。」
於是,紅包從門縫塞了進去。
肖匪拿過紅包捏了捏,「紅包份量輕,情分不誠真。」
「萬水千山都是情,紅包差不多就行!」
「新娘情意深,要看新郎有多真,」姜茴把話題扯到方嵐和墨席身上。
說完自己還嚷了句,「這個要新郎親自回答。」
墨席雖然知道結婚要鬧,可是第一次這樣,還是有些尷尬的。
一邊墨蕭碰了他一下,「哥,會嗎,要不我教你?」
「墨蕭,這哪有教的,席哥不會也要自己學,不然晚上洞房你又不能再授教,」伴郎團的男人們葷話一句接著一句。
男人本色,這話一點都不假。
哪怕過嘴癮,也稀罕得不行。
這時就聽墨席清了清嗓子,頓時歡鬧的現場一片靜寂,大家都齊唰唰的看向他,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