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膽敢鬧洞房?
在人群或真或假的歡呼聲中,兩人被推進了洞房之中。
因著是皇子的婚禮,沒人敢真正的鬧洞房。
象徵性的勸了幾杯就便散了。
人群散去,屋子裡只剩下瀟筠涵跟蘇凌瑤。
哦不,還有一個有些醉意的四皇子。
剛剛明明已經離開的人,又搖搖晃晃的來了。
門外的丫鬟攔都攔不住,他一身酒氣的衝到瀟筠涵的新房當中。
眼神輕蔑看向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皇帝今日大婚,也不見父皇前來呀,就連丞相都不曾前來。」
「這沒有高堂的拜堂,皇兄我還是第一次見。看來你腿廢了,在父皇心中的地位也廢了啊!」
這人像是醉得不輕,不住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把瀟筠涵的狼狽模樣看得更清楚一點。
可是……越是看得清晰,他越發現這人並不狼狽。
哪怕是坐在輪椅上都他娘的不狼狽!
「你喝醉了。」瀟筠涵冷冷的說道。
「嗤」四皇子嗤笑一聲:「不,我沒醉,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這個廢人,還能不能行!還能不能洞房。」
四皇子的言語越來越噁心,越來越侮辱人。
瀟筠涵的雙手緊緊的扣進肉里,恨不得把這人的腦袋摁進桌子里。
他深吸了一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想要把這個醉鬼趕出去。
偏偏坐在床上的蘇凌瑤卻看不過去了站起身來朝著他們走了過去,雖然蓋著蓋頭,但她走向桌邊的步子卻極穩。
她來到四皇子的面前,伸手抓起他胸前的衣襟,猛然拉向自己。
然後用冰冷的語氣在他耳邊說:「想知道他行不行,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一句話,把屋裡的兩個男人定在當場。
瀟筠涵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新娘,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四皇子聽后,更是瞳孔據說,怒氣值飆升,掙脫蘇凌瑤的束縛:「你他娘的在說什麼?」他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說著抬手想給蘇凌瑤一巴掌。
瀟筠涵看他的動作,心下一驚,幾乎想從輪椅上竄起來把他一腳踹出去。
只不過還不用他動作,在四皇子的巴掌還沒落下之前,蘇凌瑤抓住了這人的手腕輕蔑一笑:「我們秦王行不行的不好說,現在看來你肯定是不行了。畢竟……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蘇凌瑤臉上的笑臉已經變得冰冷她直接一腳踹向了四皇子的小腹。
這一腳,用力不小。四皇子只覺得自己幾乎要被踹出去了,偏偏因為自己的手還在這女人的手中。
讓他沒法真正的飛出去。
因為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失去了聲音,張著嘴想要喊叫卻沒能發出聲音來。
蘇凌瑤放開手中的男人蹲到了瀟筠涵面前:「相公,該掀蓋頭了。」
瀟筠涵這才從剛剛的變故中回過神來,她……剛剛……叫自己相公?
「相公」兩個字讓瀟筠涵覺得自己面色發燙,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才恍惚的伸手掀開了蘇凌瑤的蓋頭。
蓋頭下的美人雙目明亮,看向他的眼神裡帶著笑意。
蘇凌瑤沖著他燦爛一笑,隨後又走到四皇子面前,此時的四皇子已經緩過勁來,酒也被這一腳踢醒了。
他憤怒的看向眼前的女人,剛想喊人過來抓住這個女人。
卻見蘇凌瑤對著他露出一個誘人的笑容。
四皇子幾乎看呆了,根本忘了自己剛剛打算做什麼。
蘇凌瑤見他一副痴迷的模樣,冷笑一聲,再次扯著他的胸襟拉向自己,這一次她雙眸深邃盯上了四皇子的眼睛。
突然對上這樣一雙眼睛,四皇子只覺得美得動人,剛想開口誇一句卻發現自己已經沉醉其中慢慢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瀟筠涵見著她拉著四皇子四目相對,心中十分彆扭,剛想出聲勸開兩人。
卻聽到蘇凌瑤開了口:「你喝醉了,沒有來新房,現在太晚了該回府了。你現在就自己往府中走去,不要上馬車。走在街上,覺得太熱了,把衣服都脫光就好了。」
蘇凌瑤剛說完,便聽到四皇子喃喃的重複著她剛才的話:「我喝醉了,沒有來新房。該回府了……」
「不錯,你該回去了。」蘇凌瑤輕笑一聲,放開了四皇子的衣服。
於是在瀟筠涵震驚的目光中,他的四皇兄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裡念念有詞出了新房。
「他……」
蘇凌瑤轉身調皮的笑道:「他回家了,走回去,會很熱的那種。」
「你……這是什麼……仙法?」瀟筠涵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開口的時候他打算說妖法來著。
「不過是小把戲罷了。」蘇凌瑤不在意的扯了一下嘴角,隨後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505兩。還錢!」
這女人開口就是還錢,給瀟筠涵整不會了。
自己前些日子送進他蘇府的聘禮不知幾何,這人偏偏就盯著那505兩不放。
瀟筠涵輕笑一聲:「都成親了還得給錢啊!」
「就是生娃了,該給得給。」蘇凌瑤眉毛一立憋嘴說道。
「娘子這麼快就想著給為夫生娃了?」瀟筠涵聲音里的笑意藏不住,臉上的笑意更是燦爛。
蘇凌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覺得臉上有一點發燙。
她美目一瞪:「錢不見你給,一天天的油嘴滑舌。」
「你都嫁到我秦王府了505兩算什麼,整個秦王府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我要是把你這秦王府搬空了呢?」蘇凌瑤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他的旁邊,饒有興緻的問道。
「記得把我也搬走就行。」男人毫不在意的笑道。
在易安寺的時候她怎麼沒發現這人這般油嘴滑舌呢?
想起易安寺,蘇凌瑤皺眉看向這男人的腿:「我當初已經把你體內的毒素都清除了,你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男人臉上的笑容一僵,張了張嘴剛想解釋,就見蘇凌瑤眉心鬆開了:「裝的?」
「也對,昨日摸進我房裡的時候腿腳還挺好的。」
說起昨晚的事瀟筠涵也有些尷尬,昨日他有些衝動了,沒忍住問出了那番話,卻沒信心聽到答案。
「昨日,是我冒犯了。」瀟筠涵慚愧的低頭道歉。
「怎麼?不是夫君了?」蘇凌瑤臉色帶著狡黠的笑容。
男人一愣有些羞赧的低著頭:「怕你生氣。」
這人時而油嘴滑舌,時而害羞。蘇凌瑤根本摸不清他到底什麼情況。
看著他坐在輪椅上,有些不自在的樣子,蘇凌瑤還是開口問道:「說說吧,為什麼要裝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