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一百五十七章 龍爭虎鬥——肆

笫一百五十七章 龍爭虎鬥——肆

「賢侄,有道是當堂不讓步,舉手不留情。你可要小心了!」

「不勞伯父囑咐,晚輩這廂得罪了!」說著,諸葛宗一搖手中的羽扇,演武場上頓時又多了六個諸葛宇,閃過夏州清的水龍之後,各自揮動羽扇,只見每個諸葛宇的身下都長起了四五丈高的陣牆,陣牆不斷的延伸,不多時,就把夏州清困在當中。

「七星北斗陣,哼!賢侄還真是小看了老夫。」夏州清說罷,拽出佩劍朝著自己西北方向一劈,整座大陣轟然倒塌,再看諸葛宇,也消失在了演武場中。「這聲伯父果然不是白叫的,看來想讓伯父使出全力,僅憑這種小兒把戲是不可能了。」

夏州清並不搭話,也不動手,就靜靜地聽著,就如臨上場前似的,手捋長髯,閉目不語。

演武場上卻並不顯得寂靜,不知諸葛宇使的什麼招數,那座七星北斗陣的廢墟上,陷出了一個大坑,坑中傳出無盡的哀嚎之聲,還有陣陣黑氣從坑中冒出,縈繞在演武場的上空。

再看天上,雖是傍晚時分,空中卻布滿了星斗,隨著黑氣的湧出,星光也越發的耀眼。這時夏州清睜開眼睛,竟是笑了,這笑是對諸葛宇的讚揚,同時也是緬懷自己曾經的戰友。「萬魂陣,想當初你父曾用此法門誅殺極西大漠數萬妖獸,把妖獸的精魂又煉至陣中,代代相傳之下,萬魂陣中恐怕各族精魂要數以億計了吧。」

「伯父過獎了,我族秘不外傳的這兩大秘法之一,就請伯父指點一二。」

「今日老夫就陪你走上幾招!」說著,夏州清手掐劍決,把佩劍向空中一拋,只見佩劍中飛出一條應龍,通體雪白,長有九丈,五爪兩翼,眼露凶光。

「殺敵!」兩人齊聲喊罷,深坑中的冒出的黑氣化為無數的妖獸,向夏州清撲來,星空中無數的星斗也化作各宗修士,在演武場上空與應龍交戰。夏州清用本族法門在演武場上喚出江河,引江河水倒灌進那個深坑之中,自己立於水面,喚出江河巨獸,與陣中的妖物戰到一處,對夏州清來說,幾乎是散步消食,應付起來十分輕鬆。

約有半個時辰,深坑被江河水灌滿,黑氣盡數融入江中,接著空中的應龍雙翅一揮,江河水化作應龍雙翅中的一羽,回歸到了本體,萬魂陣只剩空中繁星,黑氣盡散。

「伯父好手段,竟能看出我這萬魂陣的懼水!」這次諸葛宇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狠厲,他沒想到此法會這麼快被夏州清破解。「諸葛氏的兩大秘法相輔相成,賢侄啊,萬仙陣恐怕也為老夫準備好了吧?」

諸葛宇並不應答,從陣中出來后,輕搖大扇,笑道「伯父,剛才小侄與您比試陣法,只是想讓伯父活動活動筋骨,這回你我二人就比試一下法門吧!」

「陣法之中還能留有餘地,真要動起手來,賢侄來看!老夫鬚髮皓然,萬一失手傷了賢侄,與你我兩家顏面有損吶~」意思之間,還是不想打,各自露這兩手下去得了,至於盟不盟主的,除了你不服我還有誰?

諸葛宇可不管這個,心裡說話:哦,你還得是失手,還把我給傷了,證明我諸葛氏在你眼中什麼都不是唄。因此怒火更盛了,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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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樣還客氣兩句,羽扇一搖分出十幾個分身立於空中,各自發起進攻。霎時間五行術數、星相八卦齊出,如洪水猛獸一般襲卷而來,諸葛宇本體則隱匿起來,準備使用落魄之法,要傷夏州清的魂魄。

夏州清起初並未查覺,但打著打著感覺精神恍惚,才知道其中有鬼,抽出手來叩打佩劍的劍鞘,劍鞘發出牛吼之聲,震人心魄,夏州清被諸葛宇攝去的一道魂靈也回歸本身。

見傷不了夏州清的魂魄,諸葛宇現出本身,又與夏州清鬥了百十回合。此時夜至二更,月上高頭,薄薄的雲層遮蓋了一些光亮,夜空中只有幾點星光,其半輪明月正照演武場上。薄霧似的雲層使得月亮周圍浮現一大片光暈,抬頭望去,會發現空中多出了一個十分朦朧的圓圈,月亮正是它的圓心。再與夜空的結合之下,寒光潵到地面,就好似一隻巨大的眼睛在注視著地上的生靈。

這既是自然形成,也是諸葛宇的一招秘法——萬仙陣!借星辰之力加持已身,既能把自身的修為放大數倍乃至數十倍,也能不斷的削弱敵方,使其逐漸喪失修為、體力、智力來補益施法者。

「賢侄終於動真本領了~不想我這八十老翁,老了老了,還有這麼一天!」雖然夏州清這麼說,諸葛宇也沒放鬆警惕,他知道這老頭實力出眾,自己這招想勝他不太容易,所以更是加緊出招。

「賢侄,你諸葛氏不傳之秘老夫今日見了一半了,另一半數十年前在戰場上也曾見過,你諸葛氏法門大多適合統兵殺敵,不適合單打獨鬥,夏氏則反之,今日也讓你見識一下夏氏的不傳之秘,龍雨。」

言罷,空中烏雲密布,雲層中傳出陣陣龍吟,不多時,演武場上暴雨如注,每一個雨點都化作水龍襲向諸葛宇,諸葛宇用羽扇向東方天空中一指,一道青綠色的光芒照在演武場,地上生出無數藤蔓纏數這些水龍,藤蔓借水龍之勢,也是愈發茁壯。

演武場下,眾人是不住的稱讚,換作是自己,恐怕在萬魂陣便己命殞了。「王爺,我有個疑問,且不論夏氏、楊氏這些氏族有起死回生之法,似王爺這般的修士壽數也有數百年,為何這次天元會也好,還是氏族中也好,都未曾見過那些老前輩呢?」雲瀾看倦了場上的比斗,出聲問朱子江,張景禹和王雪也是豎耳聽著。

朱子江長嘆一聲,說「這便是戰爭的殘酷了,只因一百五十年前種族大戰,我人族死傷無數,更是失去了數以萬計的大能,自大戰後還存活的大能,不足百人吶~」

「所以這次的天元會,四國才會如此在意。」

朱子江點點頭,又說「聽說獸族五國,當年只有白澤一族和少數幾族未曾參戰,白澤一族洞悉天下萬物,若是參戰,我等軍中布置,盡被獸族知曉哇~」

「唉~希望這次獸族之中也沒白澤的身影吧。」

兩人正在談論,演武場上的局勢可發生了變化,諸葛宇喚出的藤蔓竟是化作巨龍,與龍雨遙相呼應,同時對付諸葛宇。諸葛宇不論用什麼法門,在龍雨的作用下,都為夏州清所用,這令諸葛宇十分的不甘。

見自己每招每式都被夏州清輕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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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宇是惱羞成怒,覺得身為氏族族長,太丟面子了。一氣之下,忘記了演武場上不能使用寶器的規距,揮手召來心淚鎖,咬破食指在心淚鎖上一劃,喊了聲叱!從心淚鎖中飛出三道鐵鏈直撲夏州清,夏州清見諸葛宇動了真火,也是有些慌亂,自知躲不開這三股鎖鏈。慌亂之下,也是召來夏文龍手中的紫金刀,把鎖鏈纏在刀上之後,想著把刀往空中一扔,自己趁這空隙制服諸葛宇。

但剛把刀扔到空中,鎖鏈自動從紫金刀上脫落又奔夏州清而來,夏州清只好縱身一躍,抓住紫金刀后,以上示下要把鎖鏈斬斷。諸葛宇看得十分請楚,心念一動,一條鎖鏈從夏州清側面飛來,夏州清只好用刀往外去擋。把這條鎖鏈崩飛之後,另外兩條也從正前方和正上方襲來,夏州清急忙撤出一段距離,這時三條鎖鏈合成一股,如同一條巨蟒向夏州清胸前就去。

速度之快,令夏州清無從下手,只好使足全力用紫金刀護住胸口,想再把鎖鏈崩開。只聽呲啦一下,鎖鏈被這一下連夏州清也沒想到,鎖鏈被打歪之後因為慣性太大,竟是朝場外金靈國眾人的方向而去。等夏州清轉過身來要去阻攔,已經晚了一步,三道鎖鏈是正中雲瀾的胸膛。穿過胸口,三道鎖鏈就扎在了雲讕的心臟之上,把雲瀾的心臟圍了個嚴嚴實實。鎖鏈化作一把鐵鎖之後,諸葛宇手中的心淚鎖也飛到雲瀾心中,化作一個心形的鎖芯,和那把鐵鎖同時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再看雲瀾,雙眼目光渙散,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只是胸口一起一伏,證明他還話著。「雲瀾!!」張景禹就在雲瀾身邊,見他被誤傷后倒在地下,怎麼呼喊也不回應,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抱起雲瀾是放聲大哭。其餘人這時也回過神來,鄭子玄和夏文龍他們更是衝到雲瀾身邊,連聲呼叫。

諸葛宇被這一哭一鬧,也冷靜了許多,見是上官氏的公子被自己誤傷,也意識到自己過於莽撞了,但比試還沒結束,也只好強打精神在演武場上站著。

鄭子玄探了探雲瀾的鼻息和脈搏,確認無事後,這才說「心淚鎖並不傷人性命,卻會讓人失去情感和記憶,變成施術者的傀儡,只有讓友人、親人、愛人流下真誠的淚水才能破解。此寶器本應對付獸族五國的大王,怎料想是我徒兒享用,好在已經破解一層,雲瀾算是有了關於朋友的記憶。」

「只有關於我們的記憶嗎?」張景禹問道。

「不,只有他認為是朋友的人的記憶。」

「雲,雲瀾醒醒!認得我嗎?」

「景禹,王雪,夏師兄,費師兄當然認得,怎麼都哭了?」

張景禹勉強笑道「那柳千機你知道吧?」

「嗯,從小一塊長大,怎麼忘記?」

「那楊增瑞呢?」

「聽說過此人,是楊氏的表少爺,當初和我們一塊支援過冰漓城,去年在他的生日宴也見過幾面,怎麼問起他來了?」

「沒什麼,剛才你被心淚鎖誤傷,想試試你記憶有沒有問題罷了。」

「多此一舉!這幾年來你我都在一起,我如果記不起來,你還能忘了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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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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