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軟禁
這讓眾人有些奇怪,不論是與不是,總要有個答覆,轉身就走成何體統?原來這裡還有些內情,張氏族長膝下有三子,長子張景升是大夫人所生,但大夫人與張感情不合,離異了。張心疼兒子,又娶進一門,就是如今的夫人云夫人,這位夫人也是和張忠一樣,進門時還帶著個小娃娃,就是現在的二公子,改名之後叫張景泰。隨後才生的張景禹。
所以要細算起來,張景泰其實是個外人,本來兩兄弟就不太和睦,一但此事成真,張景禹可不會向著自己這同母異父的兄弟。萬一聯起手來,對這二公子不利,所以他並不想聲張,反而是想把這件事給瞞下去。
可要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兩天的時間,整個海若港都知道了,想瞞也瞞不住。到了晚上,由張開善引路,大公子張景升也來了。不論這張景禹是也不是,二話沒說,就把這一行人給接進了族中,說得清請楚楚,是馬上就有分曉。
一天好說,兩天好等,可過了一個月了,無人問津,除了每天有人給送水送飯,連院子都不讓出。
剛開始那幾天,還覺得是族中事務繁多,覺得等等也不妨事。可一月有餘,張氏連個來向話的都沒有,儼然是把這幾位給軟禁起來了,幾位心中都不太高興,每每在院中談論起來,也是頗有微詞。
這一日,幾人在院中涼亭休息,張景禹看著眼前的院牆,是不住的唉聲嘆氣,要不是白鱗劍交給了未婚妻,他真想一劍把這個亭子給劈了。
「過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滾油煎,腰中枉掛三尺劍,不能報卻父母冤~」
「過了一朝又一朝,心中好似滾油澆,眼望著國都不能到,何日才得轉回朝~」
這兩天吶,雲瀾和諸葛辰也是為了消磨時間,把以前的愛好拾起來了,時不時的就吊吊嗓子,雖說比不得專業,但也有些韻味。
換作以前,張景禹還能耐著性子品品其中的滋味。可如今這形勢,再加上這兩人唱的這兩折戲,更讓張景禹氣不打一處來「行了行了~這是海若港,不是那有冤無處報的伍員待的文昭關,也不是程恩官待的沙陀國,你們倆就別再唱了!」
「苦中作樂嘛,你又不像楊增瑞身上有特殊的標記,張忠辦事又十分謹慎,僅憑我的推測他定然不信。如此一來就只有從血緣入手,一般的丹師他看不上,就要去請火離峰的李繼元,萬水千山,自然要廢些時日。」諸葛辰似時猜透了張氏的動作,反而是寬慰起張景禹。
「姓張的,好不容易能好好放鬆一下,你又何必著急呢?我們修行弟子講究的是清靜無為,你這樣浮躁,小心滋生心魔。」
「哼!感情被人勒索的不是你!」
諸葛辰笑道「人分三六九等,不要以概偏全,張氏的大部了族人還是非常善良的,只是對內十分嚴格,才會有些人想發筆小財。」
「諸葛辰,你不是會算嗎,你就算算火離峰的人什麼時候能到,省得在這地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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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我諸葛氏每卜算一次都要削減壽數,我可不想為這等近在眼前的事減壽。」
「景禹,暫且忍耐吧,況且就算張氏立刻認下你,我們還要在這裡住上幾月,不要忘了金靈國的劉源珠。」
「你,這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雲瀾笑而不語,仍是靜心打坐,自從被心淚鎖封了七情六慾,心無雜念,僅僅幾月時間,修為就提升了很多,因此對於其它的事,就不那麼的關注了。
「唉~還是早早離開的好~~」或許是近鄉情怯,又或許張景禹擔心自己不是,一向熱情似火的他,這兩天也是愁腸百結,悶悶不樂。
就這樣,幾人在院子里又住了將近半個月,終於是等到張氏把李繼元從火離峰請來。張景升也是代表父親,把雲瀾他們給帶到了城主府的後花園。李繼元、張忠、張忠的妻子云夫人,以及張景泰都在後花園的涼亭中等候,而出乎雲瀾他們意料的是,楊增瑞竟然陪著李繼元也出現在後花園內。
雲瀾他們一見到楊增瑞,張景禹和王雪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往雲瀾身上移動,再看雲瀾,十分平靜,只是沖著楊增瑞禮節性的笑著點點頭,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因為有長輩在場,楊增瑞也沒在意,雲瀾他們向幾位長輩施過禮后,也是按次序坐下,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李繼元。
李繼元與張忠夫妻交換了眼神,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吩咐道「增瑞,把應用之物準備準備,為師就要動手了。」
說罷,見楊增瑞從百容瓶中取出來不少的工具,小刀子小剪子小鉤子小撓子小斧子小鋸子,足是有幾十樣,個個都閃著寒光,在桌子上擺得整整齊齊,隨後又挨個用火烤過後,就皮笑肉不笑瞅了張景禹一眼。
張景禹眼裡看著,不由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說話:這姓楊的是要把我給凌遲了呀,當年聽說書的講,這些都是開膛破肚用的,這姓楊的下手夠黑呀。
這時再看李繼元,起身從桌上摸出一根鋼針后,先來到張景禹跟前,笑呵呵的抓住他的左手,在食指的指肚上一紮,從袖筒里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瓶,擠出幾滴血在空瓶中。又拽了張景禹幾根頭髮,放入另外一個瓶中,對張忠夫婦也是如此。
都收集完了,工具讓楊增瑞收起,師徒二人向張忠夫婦打過招呼,由張景升帶領,離開了後花園,不知去幹什麼。
這師徒倆走後,張忠夫婦盯著張景禹看了許久,欲言又止,最後也只是讓張景泰把他們送回院中。
一路上,張景禹和張景泰兩人的心情都十分複雜,張景禹既是埋怨楊增瑞有意嚇唬自己,也是擔心自己的身世。將近二十年了,父母是什麼樣子他曾有過很多種幻想,而自見到張忠夫妻后,他便覺得和自己幻想中的父母有所重疊。
父親就和名字一樣是忠厚老實,有些沉默寡言,但身材高大,六十來歲的臉上卻已是布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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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紋,根本不像是一位祖境修士的模樣。
母親身材略顯矮小,比父親要稍微年輕一些,待人接物十分熱情,只是對張景升和張景泰非常嚴格,動不動就是拿前輩先賢舉例子,和父親比起來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張景禹覺得,自己的性格或許就是遺傳自母親。
而對於張景泰,他也在為張景禹的身世擔心,他擔心張景禹真的是父親張忠的孩子,這樣一來,恐怕便難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他想破壞李繼元的診斷,也知道打不過李繼元,所以就把心思打到了張景禹身上。他知道,張景禹有王獸之威,龍鳳之力會從雙眼激發,而且有麒麟護主。真要是張忠之子,下一任的族長必然會是此人,心中打好主意,想趁著夜間無人,暗中下手,把張景禹的雙眼剜下,這樣哪怕真是張氏族人,一個廢人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威脅。
打定了主意,張景泰暗中吩咐自己的親信,要他們在這幫人的飯菜中加些佐料,畢竟那諸葛辰也非等閑之輩。
夜裡,待這幾人死死睡下之後,張景泰施展隱身法門,倒提利劍穿房過屋潛入院中。但張景泰萬沒想到,這麼隱秘的情況下,還是讓人給發現了,楊增瑞竟然會進來!楊增瑞剛進院門,繞過影壁牆隨意掃了上房屋一眼,就發現上房屋的門突然開了,他以為是雲瀾這些人知道自己要來,出來迎接,十分高興,張嘴喊道「雲瀾,這裡。」
張景泰聞聽嚇了一跳,急忙把門掩住,緊步前往張景禹的房間,楊增瑞見又把門關上了,還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難道雲瀾還給我來捉迷藏不成?把手一張,一個火球照亮了院中,借著光亮,楊增瑞就見正廳中有道寒光一閃而過,直奔卧房而去,那寒光見院中起火,速度更快了。
「嗯?不好!來人吶~院里有刺客!」說罷,楊增瑞門進廳堂,緊追那道寒光,張景泰見被人覺察,只想速戰速決,慌不擇路,結果誤入諸葛辰的房中。
諸葛辰這房地勢也差點,沒有窗戶,要想出去還得原路返回,楊增瑞這時正好追到門前。楊增瑞雖看不見,但張景泰從身邊一邊帶起一陣風來,就把手中的火球向身後一扔,張景泰用刀一撥,使了招飛砂走石之後是逃之夭夭,
楊增瑞追出一段路程之後,迎面張忠帶著十幾名親隨也趕到了,隨後張景升、張景泰也紛紛趕來,張景泰也是裝作擔心的樣子,眾人圍著楊增瑞問起事情的經過。
楊增瑞簡單介紹了經過,這些人就往院中趕,等來到幾人的房中再看,不論哪個仍是呼呼大睡,任眾人怎樣呼叫,也沒有蘇醒,最後過道上還扔著一把利劍。
本來張忠夫婦有所懷疑,結果經張景泰這麼一鬧,無私有蔽,變相的加重了了張景禹氏族身份的可能。請李繼元為幾人解毒之後,便加派人手在暗中保護,同時嚴查晚上氏族中人的動向,城主府外有重兵把守,絕不可能是外人所為。
一切都要等李繼元的檢測結果出來以後,再做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