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換精石
兩人跟周管家告辭之後，又沿原路回到了大廳中，這時台上已經開始了下一件拍品，中間也不知道錯過了什麼好東西。
天寶齋的辦事效率很高，鑒定師經過這片刻的準備就掌握了他們那柄袖箭的基本情況。
只聽他在台上興奮地講說道：「各位貴客今日真是來著了，剛剛拍的石符的那位貴客帶來的是一件靈器，品質中級，相當不錯，請看。」
自賣自誇這一套還是要先來上一段，好引起台下眾人的注意。
鑒定師從檀木匣子中拿出來那柄袖箭，介紹道：「眾位請這裡看，精工打造的袖箭骨架，遇到突發危險時可當護腕抵擋刀槍砍殺，精巧的機括，只需輕抬手腕便可激發，後面鑲嵌火靈石一顆，雖然是下等靈石，但是尤為少見，價值在八金左右，袖箭上雕刻有火球術符文，每日可激發三次，火球威力巨大，近距離對敵傷害極大，可在轉瞬間將木桶大小的東西燒為灰燼，起拍價十金。」
眾人在台下議論了片刻，有人喊道：「眼見為實，能不能現場試一下效果？」
「那是自然。」鑒定師當即叫來了兩個夥計上台，讓他們在十步之外擺了一塊一尺見方的木板，等到兩人走開，他就瞄準那塊木板，「諸位看好了。」
聽到「噌！」的一聲，機簧彈射的聲音伴隨著劃破空氣的聲響，一個西瓜大小的火球快速生成，輕爆一聲，那木板就被擊碎，沒等碎片飛散，被高溫的火焰化成了灰燼，一股熱浪席捲而來。
兩個夥計趕緊跑過來用沾了水的布將木屑燃燒的碎片撲滅，以防失火。
台下眾人看了這袖箭的威力都微微點頭，緊接著就有人開始出價：十一金！
十二金！
「袖箭雖然威力大，但是激發次數有些少了，要是這火靈石能換成上等靈石就更有價值了。」
「哪有那麼多靈石？」
「是啊，這靈石比那百年人蔘都難尋。就這下等的，說不定也費了老勁了。」
台下還有人議論，有的人覺得十二金不如直接買兩塊下等靈石划算。
有人反駁說，「你定製把武器也得花上四五金吧？十二金的價格算不錯了，就算不當武器用，火靈石冬天當個取暖用的爐子，足夠讓五間大屋溫暖如春，也能省不少炭火錢，用完再裝回去，不也划算嗎？靈石的用處多了。」
十三金！
鑒定師也笑著回應道：「這位貴客說得極是，靈石的用途並非唯一，可以用來醫病亦可驅寒，還能在某些時刻應對危險，微妙之處都看個人智慧。」
十四金！
似乎有人被這一番話說動了，世間許多事物大體也是這樣，本就是一些工具，如何運用全在於使用這些工具的人，若此人頭腦靈活則能隨機應變，自然妙用無窮；若是頭腦愚蠢，靈器在手，對眼前的困難也是束手無策。
再接下來就沒有人出價了，雖然好聽的話是這麼說，實際卻未必能用得上，在座的普通人還是覺得花這麼多錢買一塊下等靈石略微有些不值。
沉寂了片刻之後，就以十四金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帶著狼頭面具的中年人，看身形舉止，這人可能是初級修仙者，也可能是某些江湖門派的頭目，這武器對付修仙同道有些低劣，甚至可能傷不到他們，但是對付江湖人士卻如神兵利器。
按照約定的，張小七能得到十二金，跟周管家估算的是一樣的，或者是早就算好的，傭金扣除兩金，確實不便宜。
大頭這時也明白了過來，沒想到人情債還得這麼快，本以為省下來的，沒出門就給還上了，生意人果然都是不吃虧的主。
接下來的拍賣就沒什麼張小七看中的東西了，雖然都是些奇珍異寶，對於修鍊的人算是可有可無。
沒多久，那個美貌少女又輕聲地在張小七耳邊說：「貴客您需要的東西已經兌換好，請跟奴婢去后廳。」
張小七還是第一次跟少女離得這麼近，滿鼻子都是少女身上的香氣，頓時臉紅，緊張起來，心跳也撲通撲通的，幸好有面具遮著，否則一定讓大頭都笑掉大牙。
他推了推打著瞌睡的大頭，兩人又迴轉到了后廳。
桌上用小盒子裝了三顆中等精石。
按照平常的價格，下等精石三到四金一顆，中等五金，高等六到八金，靈石看品質和屬性基本也是五到十金。這三顆精石一看就知道是前天在煉藥坊遇到的那個胖青年所練，雜質不少，勉強算得上中級精石，只要效果不差就行。
」多謝周老了。我們還得趕時間回滄海閣，就不耽誤您老的功夫了。」張小七深知跟這些商人打交道多了不知不覺可能就會被坑，加上自己沒什麼背景依靠，所以趁早離開才是上上之選，而且身上的東西說不定也有人開始惦記了。
周管家最會察言觀色，看了他兩人的舉止就知道，心說就算是給年輕人上一課吧，也沒做過多挽留，就讓夥計帶他們從後門的密道出去。
張小七和大頭卻又換了面具從前門繞回來，又去找到那個戴猴頭面具賣藥材的攤主。
讓他下次碰到小老道阿虎的時候給他捎帶句話，下個月十五還在老地方見，如果沒人就遞延到下個月見。
他們約定的老地方是晉陽城外的一座小石橋，他們曾經跟落葉老道去秘境會面的地方，還說讓阿虎帶上那根木頭。
藥材攤主不知道那根木頭是什麼木頭，也不多問，想必肯定不簡單。
張小七也知道求人辦事的規矩，好處費就是留下了五兩銀子。
攤主接過銀子，自是高興非常。
也許在普通百姓眼裡的修仙者並沒有那麼遙不可及，只是比普通人更長壽，說到神通，大多數人沒見過什麼仙人或者他們施法，印象里不過是這些人面相一直很年輕而且很愛乾淨，也沒有什麼畏懼之心。
其實這樣也好，畢竟修仙者也只是修鍊，就像求學的學子，真正成為大家的寥寥無幾，而真正能度劫飛升的修鍊者，更是萬中無一。
兩人隨後悄悄就溜出了珍寶樓。
這時月色正濃，微風清涼，兩人駕起飛舟就飛上了半空。
張小七的心情此刻舒暢了許多，一貧如洗的日子總算過去了，終於自己有了一些家底，雖然不算多，但是只要自己努力，以後肯定能積攢更多的家當。
修鍊之途漫漫不知盡頭，唯有從點滴努力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