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謝婉歌的美人計
「無羨,一旦打仗,生靈塗炭,我於心不忍。」
「那~你再想想吧。」
魏無羨覺得,殺幾個人而已,有何大驚小怪的,還需要思慮良久?
不過,他也沒有勉強言奚,這個女人心善,心善的人,往往優柔寡斷。
「是不是只要我取了齊國君主的性命,就算是為我娘報仇了。」
這是言奚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只要天下不統一,還會有無數個人死於非命。像你這樣,如何承繼天下大統?」
「那…改日吧,等朕緩緩再說。」
言奚很是煩惱。
魏無羨笑了笑,去拿奏摺了…
齊國建康靜王府
雁南飛,還有一個老臣站在空愨面前。
仔細一看,就是凈泉寺的方丈,如今是太傅。
「王爺,王妃那樣對你,何必吃她一劍?」雁南飛不解。
「本王就是想看看,她是否能下得去手。」
空愨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若有所思。
「看來,王妃果然是大魏的姦細。」
雁南飛判斷。
「尉凌寒追擊如何?」
「跑了。」
空愨聞言,似乎鬆了一口氣。
這時,尉凌寒在外求見。
「王爺,你傷勢如何?」尉凌寒很是關心。
「無礙,本王有內力,只是一點皮外傷罷了。」
空愨纏好繃帶,穿上白色深衣。
結實完美的身軀,連尉凌寒都有些嫉妒。
「王爺,皇上近日龍體欠安,臣以為,是該儲君承擔大局了。」
一旁的太傅提議,幾個人紛紛贊同。
「父皇尚在,本王只想做好輔佐之職,豈能有謀逆之意?」
空愨拒絕。
「王爺,此事關乎黎民百姓,聽說陛下近日越來越嗜睡,決斷不明,似乎有些心智混亂,若陛下萬一真糊塗了,這天下,覬覦的可是多著呢。」
太傅立即勸諫。
「怎麼數日,這病就加重至此了?」
「不知,要不改日王爺進宮見見皇上?」
太傅提議,這個靜王,雖然還了俗,可從來沒有主動去見皇上。
雖然幫著處理奏摺,又是儲君,可都是朝堂上辦完正事,就退下了。
可見,兩人的芥蒂,還是沒有完全解開。
「要不,等王爺養好傷,免得被他人非議。」
雁南飛了解自己的徒弟,估計空愨還是有些心事,所以,他圓場道。
「也好,只是聽說,安泰王近日特別喜歡去皇宮,萬一那日,皇上一個糊塗,這大統,怕要拱手讓人了。」
太傅似乎是自言自語。
「好了,都退下吧,今日,本王累了。」
空愨淡淡地說道,似乎對這個天下,並不感興趣。
幾個人便拱手走開了。
他皺著劍眉,拿起一把寶劍,用帕子擦了擦,掛在一旁。
這時,竹言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確然是跟魏無羨走了。」
空愨捂著胸口,似乎又疼了一下。
「竹言,你說,我們還俗,值得嗎?」
空愨忽然問道。
「王爺,你這是想王妃了?」
竹言忽然杯這一句,問住了。
「她已經不是王妃了。」空愨淡淡地說道。
這個天下,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做好,但唯獨這個女人,他拿她有些無可奈何。
「昨個,謝小姐還來看望過王爺…」
竹言發現,自從王爺和王妃和離后,就變得有些憂鬱了,他真心希望王爺走出來。
「不要讓她來了,找個好人,嫁了吧,有些事,勉強不得。」
空愨說完,就打開書冊看起來,似乎不想多說一句話了。
「聽說安泰王可能要娶她為妃,她希望王爺給她一個話。」
竹言又說道。
謝婉歌好歹是相府之女,嫁給王爺,身份匹配,又可助王爺成就大業,他覺得,是時候考慮一下了。
「胤天?」
「是,上次就是他污了謝小姐,所以,相爺為了女兒名節,便答應了。」
「…」
空愨沒有說話,胤天做的那事,他已經知道了,只是相爺這做法,有些過分了。
婉歌好歹也是個好姑娘,怎能就將就給了胤天。
竹言見空愨沒理他,就退下了。
走到外面,一個女子站在幾簇花後面,一看到竹言出來,就迎了上去。
「王爺怎麼說?」女子很是焦急。
「謝小姐,你走吧,王爺估計除了王妃,誰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竹言勸道。
「司衛長,你看,如果王爺遲遲這樣,一定會讓他身心受傷,萬一再心灰意冷出家,可如何是好?你們的心思,不都白費了嗎?」
謝婉歌切聲說道,竹言被說的,都有些動搖了。
「這是王爺的意思,我也動改變不了。」
「這樣,今夜,你把我悄悄放進去,可懂?」
謝婉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好吧。」
竹言如何不懂,他如今也是有女人的人了。
見王爺一天天有些沉淪,他能不急嗎?
一個沈言奚,有那麼重要嗎?
這天夜裡,空愨從外面回到房間,洗漱一番,拉開被衾,只見一個女人裸著肩膀正對著他微笑,帶著求寵的眼神。
不是別人,正是謝婉歌。
他立即轉過身,臉色很冷。
「這是做何?請自重。」
「王爺,婉歌不求名分,只求給王爺暖暖被衾,夜裡做個伴,哪怕做個洒掃的丫鬟,也是無怨無悔的。」
她說著,就不顧害羞地坐了起來,試圖從後面抱住空愨。
她不相信男人,到了嘴邊的肉會不吃。
空愨徑直向外走去,她撲了一個空。
「再出現一次,我會把你賜給奴僕!」
空愨冷漠無比,說出的話,也很殘忍。
謝婉歌聽后,一股怨恨,瞬間被激到極致。
她咬咬嘴唇,捏住空愨的被衾,這床被衾,她已經抱了好久了,似乎還能聞到空愨身上的香。
此刻,都成了最大的諷刺。
「為何這樣對我!我愛你,有錯嗎?那個沈言奚,就是一個賤人,故意誘導安泰王,讓他欺負我,如此惡人,就該人盡可夫!」
她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啪!」
謝婉歌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到一根長鞭,直接打了過來,痛,像一條火蛇一般,狠狠地嚙咬著她的心。
羞恥,憤怒!
「滾!」
空愨說完,走了出去。
謝婉歌咬牙切齒了很久,她以為那個女人走了,空愨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