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女君納后
所以,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不知多久。
直到忽然一個身影,拉開床帷,正要喊人,直到看到了魏無羨一張秀氣無比的臉蛋。
緊接著,她還沒有說話,只見燭光忽然熄滅,夜色瞬間如墨。
「女人,其實,本王還有一種辦法…」
魏無羨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我們不合適。」言奚輕聲說道。
「試試…」
魏無羨不要臉地說道。
緊接著,他牢牢抱緊了她…
言奚本想忸怩幾下,可或許這秋天有些涼了,或許她有些孤獨,又或許魏無羨侍寢技藝高超…
總之,她淪陷了。
接下來幾日,魏無羨似乎得到了甜頭,他每個深夜人靜之時,都會來給言奚暖暖龍床。
「奚,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
他抱住她,很是迷戀。
「我有這麼好嗎?」言奚輕聲說道。
「很舒服。」
他不要臉地颳了刮她的瓊鼻。
「你壞!」她小聲嬌道。
「都怪你,讓我做這個皇上,連個紅裝都不能穿,如今,好羨慕姑娘們的裙裳。」
「那隻能怪你,流了先皇的血液。」
「對了,那個寶藏找到了嗎?」
「沒有」
魏無羨搖搖頭。
現在的問題是,玉裡面的地圖,拿不出來。
他找人仔細研究了一下,這地圖,並不是一張圖紙,而是玉的一部分。
如今,只能是讓玉裡面的字,自動顯現出來了。
可這辦法,一時還沒有找到。
「你先帶著,等到日後我研究出解開之法,再做理會。」
「無羨,為何我就是無法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言奚一臉痛苦。生母的事,她一直努力回憶過,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怕,你不需要回憶,這些載,先皇后的事,我早就查清楚了,就是大齊的先皇派人做的。」
「無羨,我要殺了那個害死我娘親的人。」
言奚把臉埋到魏無羨胸前,低聲哭道。
「他已經死了。」
「死了?」
言奚一臉震驚。還沒有復仇,對方就已經死了,真是遺憾。
說實話,她何嘗不想去大齊,找到齊君,質問一番,然後親手取了對方首級,給母親報仇。
可每每那時,她總是想起自己在大齊面聖之時,齊皇和藹的笑容。
就會退縮幾分。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是她猶豫的理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何還會想起一個不該想的人。
「聽說是為了皇位之爭。」
「那如今,這新皇是誰?」
「你想是誰?」
魏無羨輕聲問道。
空氣瞬間有些安靜,安靜得有些令人窒息。
「我累了,想睡覺了。」
言奚怕魏無羨多想,畢竟,她如今,已經是他的人了。
不可以再提到別的男人。
「不是你想的那個人。」魏無羨回道。
言奚又意外了,不是她想的人,難道不是空愨,他不是儲君嗎?
「那是?」她小聲問道。
「是那個草包,去騷擾你的傢伙。」
「是他?」
言奚又困意全無了,早知,應該將其廢了才好,免得禍害百姓。
「是他。」
「其實,我覺得,這正是我們攻打齊國的做好時機,趁著對方國喪,一舉殲滅。」
「…聽你的…」言奚猶豫數秒,點了點頭。
這殺掉一個長者,下不了手,殺掉一個渣子,還是可以做個決斷的。
「那明日我就準備,你能御駕親征嗎?」
「當然。」
「不怕受傷?」
「不怕,朕有那麼膽小無能?」
「如今這朕朕的叫的倒挺順口。」
無羨說著,就又開始騎了上去…
這個女人,他就喜歡聽她的聲音,那種時刻嬌媚,是他聽過最美妙的音樂。
翌日上朝時,言奚宣布了此事,本想著大臣們會為她豎起大拇指,誰知立即有個老臣諫言道:
「皇上這登基也許久了,是否先大婚之後再去?」
「不急,愛卿之意很好,只是這大敵當前,應以國事為重。」
真是,本以為大臣們今日一定不再議到那個事情了,誰知還是提到了。
「皇后之事,本王已經和幾位重臣議好,御史大夫之小女,溫婉識禮,是不二人選。」
攝政王魏無羨立即說道。
下面大臣哪能有二議,攝政王回來了,攝政王選的人,自是最佳人選。
「就這麼辦吧…」
言奚應道。再不把這事辦了,估計天天上朝得被吵得頭疼。
三天後,大魏新君大婚。
大赦天下,舉國慶祝。
皇上皇后都黃袍在身,大臣們也都穿的喜服,皆露出欣喜之色。
這大魏,總算是和諧了。
禮節之隆重,場面之宏大,前所未有。
就是一樣,這皇后雖然長得國色天香,可這身板,有些缺少女人的陰柔之美。
不過,皇上總算大婚了,畢竟是喜事,只要皇后能生育就行。
攝政王今日最為嚴肅,他也高興不起來。
那個和沈言奚一起拜天地的人,在他的心目中,只能有他一個人。
可如今,還是被他人代替。
他能愉快嗎?
當天夜裡,紅燭高掛,皇宮之中,到處都是喜慶的氣息。
言奚和她的皇后,並排坐在龍床邊。
整個房間,都放滿了各樣核桃花生,大棗桂圓…
皆擺成各種形狀,寓意著吉祥如意。
公公宮女們在外伺候著。
言奚將他們都趕走了。
「你叫…」言奚問道身旁的人。
「回皇上,臣慕容山清。」陽光的聲音。
「今日委屈你了,受這麼多禮儀規範。」
「皇上,能否先把喜帕揭開?」
幕容公子已經有些熱了,脖子都出了汗,言奚這才想起來,再看看幕容山清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一個公子,非要穿著女人的衣服,這胸口,也好像特意填了些東西,可能由於時間太長,一個朝上,一個朝下。
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她一邊笑,一邊扯下慕容公子的喜帕。
頓時,一個美女露了出來。
目若秋水,眉若春山,唇若朱丹,面若腐粉。
「你?」
言奚一時無法確定對方是男是女。
慕容山清也是第一次見到皇上,他以為一定是個厲色之類,或者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或者是個長得像男人的女子。
可這第一眼,他竟然呆在了原處。
這女皇,似乎在夢裡見過,而且是那種最美好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