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咬我
有個詭異的想法湧上心頭。
如果。
讓女孩兒多咬自己幾次,他是不是就可以從容面對了?
這邊的司愛嫣還沒有搞明白陸世沉為什麼不中毒,就看見他又走了回來。
男人還沒進門,司愛嫣就敏感的覺出他周身的冰冷氣息又加重了。
「王爺?」小聲問候。
陸世沉直接伸手遞到她臉前,沉聲道:「咬我。」
司愛嫣「···」
好吧,準確的說他身邊的應該是詭異的變態黑暗氣息。
男人表情認真的看著女孩兒,語氣帶著命令,又重複道:
「讓你咬我。」
司愛嫣垂著頭看向男人緊緻有力的手腕,好像在思考。
轉過臉,她又抬起頭大膽的打量了一下陸世沉。
正午當頭,明媚的陽光從屋外斜射進來,忽明忽暗的光線打在男人的俊臉上,迷離又難以看透。
男人逆光中的黑眸深不可測,仔細看好像有種致命的吸引力,黑耀難明,勾的人想要進去,可以真切的一探究竟。
聲音低啞又磨砂,又道了一遍:「讓你咬我。」
連本王都省了,粗糲的聲音像是被磨砂紙刷了一遍,聽起來粗擦又剌人。
司愛嫣在他的注視下,敏感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
看著近在嘴邊的皮膚,遲遲不敢下嘴。
「咬。」
結實的手臂又向上抬了一點。
薄涼帶著松木氣息的肌膚貼在了女孩兒柔軟又溫熱的唇瓣上。
清晰的觸感從嘴唇處傳至大腦,再流經四肢百骸,司愛嫣心跳漏了半拍。
張開小口,試探的含住那塊硬邦邦的肌肉,睫毛輕顫瞄著男人的眸子。
陸世沉的黑眸晦暗,裡面有一種蘊含著危險的東西在發酵,嚇得她旋即又清醒過來。
「我不敢。」
小嘴快速的離開,腳步挪后,低頭看鞋尖。
對方沒再言語。
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頭頂,好像在思考。
司愛嫣覺得自己可能再不說話解釋一下,小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手指扣著衣服角,「我其實,有病!」
「我真的不是故意咬你的,我是犯病了。」
「真的,真的對不起您,王爺。」
男人還是沒有回應。
寂靜的空間里連喘息的聲音都只有司愛嫣一人的,他連呼吸都可以控制的讓人聽不見。
司愛嫣感覺壓力越來越大,「我————」
她話說一半,突然感覺嘴巴一塞,竟然是陸世沉抬起手堵住了她的嘴。
「唔···」
大手牢牢實實的按住,不讓她說話。
司愛嫣徒勞的地掙扎,頭被迫地後仰著,自帶水霧的明眸不解地望著男人。
陸世沉仍然的捂住她的嘴巴,大手蓋的極為用力。
黑眸盯著女孩兒的雙眸,像是在深思著什麼。
司愛嫣看不懂。
但也沒敢再掙扎了,她明顯感覺到此刻的陸世沉危險係數很高。
她仔細回想了下剛剛咬人的細節,覺得陸世沉很有可能是因為疼了,想要報復自己。
想到這裡,她鼓起勇氣,小手輕點了點男人的胸口,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硬邦邦的,怕他感覺不到,還用了點力氣。
陸世沉突然鬆開了手,又上前了兩步,定定地看著她。
司愛嫣被嚇的一哆嗦,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擋住自己的頭,脫口而出:
「要不然,你咬回來吧!」
她等了半天。
甚至還在思考著要不要和陸世沉商量一下咬個肉少的地方看看。
結果人家毫無預料的轉身了。
臨走留下一句:「老實待著,等本王再傳召你。」
看著那個瀟洒的高大背影,司愛嫣眼睛一眯。
「這是什麼情況?」
沒有人回答她。
她只能說一句,陸世沉這位大哥,當之無愧承受的起「琢磨不透」這四個字。
至於陸世沉為什麼還沒發作······
007給出的答案是【可能他功力深厚,需要一些時間。】
總之,它就是對自己的葯有著極大的信心。
司愛嫣提心弔膽的等著陸世沉來找自己算賬,但是他卻晾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天他都沒有在文鼎院出現過,神秘的很。
司愛嫣也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本著能樂呵一天是一天的原則,開始熱切於這個世界的動態。
其中就包括文鼎院的人物動態和人際關係。
「來,快點押大押小,不要墨跡!」
文鼎院假山東側的陰影下,幾個人抱膝坐在地上,圍著一個石子畫出來的簡易圖案在賭錢。
司愛嫣作為主持人,也是本場最大的贏家,擼起袖子嚷嚷的最厲害。
「我就押大了,一直押大!!」
小福子拿著自己最後的一兩月錢,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的大字。
「買定離手,不要搞小動作啊!」
司愛嫣一把拍掉了小福子肉乎的大手。
「丫丫,你呢?」轉頭看向另一個還在猶豫不覺的女人。
「那我就押小了。」
說話的瘦高女人丫丫,是文鼎院目前唯一的一個丫鬟。
那天司愛嫣從書房回來后,她就在這裡了,說是陸世沉讓她過來的。
找個丫鬟伺候自己這個「丫鬟」,司愛嫣對此表示很滿意。
雖然前幾天也一直在提心弔膽的不適應,生怕這是弄死之前的一點迷魂藥。
但她很快就被丫丫給征服了,因為這丫頭實在是太好玩了。
和司愛嫣也都算是一見如故。
丫丫接受新鮮事物度極高,什麼跳皮筋,瑜伽,賭博,整小福子···
總之,司愛嫣對自己這個新來的小夥伴極為滿意。
司愛嫣看著兩人買定離手,自己把全部的銀子都放到了小。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那我就開了,哈哈哈。」
女孩兒投入的厲害,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兩人都深埋下頭,不吱聲了。
「嗯,開吧。」一聲低沉的男音。
陸世沉也蹲在了司愛嫣身邊。
「開啊,給本王看看你的技術。」
···
這個聲音···
慢動作的轉頭,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看著這個好幾天不露面的男人。
司愛嫣又快速轉回頭,恨恨的看向那兩個不管隊友的縮頭烏龜。
然後也學著二人靠在假山上,把頭埋進膝蓋,一種防禦,保護自己的姿勢,頗有點逃避現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