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手救父
「凡凡，你爸這會兒讓你舅帶著去醫院啦。」王紅霞抹了抹眼淚：「咱沒有錢一直在醫院治療，醫生讓你爸每周去做一次復建。」
「那咱趕快去縣醫院吧。」李凡迫不及待地想見自己的父親。
王紅霞嘆了口氣：「咱家也沒車，怎麼去縣醫院呀。」
李凡看了看院子里的摩托車三輪，道：「就騎著個去吧。」
李凡騎著摩托三輪帶著王紅霞朝著醫院一路飛奔。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走了之後，父親為了他吃了那麼多苦。
早知道，他怎麼樣都不會自己走的。
想著往日里和父親相處的記憶，李凡越開越快，呼嘯地風吹著他的臉，竟一點感覺不到冷。
走到醫院，跟著王紅霞來到了康復科門口。
裡面傳來一個中年醫生輕視的聲音：「回去吧，以後再也不用來了。」
「那醫生，我的腿...」這是久違的父親的聲音。
「沒錢就別來浪費醫院裡寶貴的資源，你的腿以後就坐輪椅吧。整天一來到就耷拉著臉，晦氣！」
這醫生叫劉德發，是李凡的父親李明然的主治醫生。
「你這醫生怎麼說話呢，小心我投訴你。」說話的是李凡的舅舅王剛。
「還投訴我，隨便你吧，鄉巴佬。快走吧，別髒了我的凳子。」
「嘭！」
李凡大力推開了門，帶著王紅霞走了進去。
「不就是錢嗎？我們有的是錢，我去辦住院手續，你給我父親看病。」
李凡這些年在外面跟著師傅，偶爾下山一趟，這點積蓄還是有的。
他簡略地看了眼父親的腿，就知道這二百五醫生根本沒這個能力，庸醫誤人！
「李凡？」李明然看著診室門口的兒子，不可思議。
「爸，兒子不孝！」李凡猛地跪倒在父親跟前，頭伏在父親膝蓋上，淚眼朦朧。
李明然看著眼前的兒子，不住地用他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兒子的頭髮，喃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父愛如山！
他一邊窩在父親雙腿上流淚，一邊用手感受父親腿上的肌肉和穴位。
跟著老頭子學習中醫那麼久，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大體知道父親的情況，在這樣下手一摸，就可以確定了。
李明然的情況一開始並沒多多嚴重，只是長期拖著導致經絡堵塞，血液無法流通。如果長期這樣下去，那父親這雙腿真的要壞死了。
看著闖進來的李凡，劉德發麵露不屑：「先別說你這鄉巴佬去哪裡準備那麼多手術的錢，就算你有錢，你們這一家人的嘴臉我也不想給你治。」
「是治不了，還是不想治？」
看著李凡篤定的樣子，劉德發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裝鎮定道：「當然是不想治。」
「那就由不得你了，我去收費處交錢。」
李明然的主治醫生就是劉德發，如果他去交了住院費，那劉德發肯定推脫不掉，除非他能找到合適的理由。
李凡強硬的態度，讓劉德發徹底慌了。這個病人在自己手裡什麼情況，他最清楚了。
「交錢了也沒用，你爹的腿本來就很嚴重，再加上拖了那麼久，大羅神仙在這也救不了他。」
「用不著大羅神仙，我就能救。」李凡說出這話的時候十分自信。
劉德發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你能救？你能救我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而李明然和王紅霞也有些不肯相信，畢竟自己的腿已經壞了那麼多年了，而兒子之前從未學過醫，真的能治好嗎？
「可以治。」李凡安撫了下父母：「爸媽，我這些年在外面一直跟著一個師傅，他是隱居山林的老中醫，十分厲害。」
聽到這裡，夫妻倆放心了。
只要兒子說可以，他們就相信。
「還隱居山林的老中醫，笑死我了，你是小說看多腦子壞了吧。」
劉德發自然知道李明然的腿目前是什麼情況，就算一開始能治好，拖了那麼久，也早就不行了。
更何況還中醫，中醫不就是招搖撞騙的行當嗎。
聽到這句話，王明霞把李凡拉到自己身後，吼道：「我看你才腦子壞了，不光腦子壞了，良心也壞了，庸醫誤人！」
父母是不可能接受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孩子的，不管孩子多大了，在他們眼裡都是需要他們保護的。
「如果我能讓我爸立馬可以行走呢？」
「那我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劉德發越發覺得這個人是在吹牛，就算李明然的腿有救，他都坐了那麼久的輪椅，也不可能立刻起來。
「我不需要你的頭割下來，要是我施完針，我爸可以站起來走幾步，你就辭職，再也不準從醫了。」李凡淡淡地說道。
這個人的醫德太差，縣城裡大多人家庭條件都一般，讓這種人行醫，就是在害人。
「你！」這人竟然用他的職業生涯做賭注。
「怎麼？怕了？」
「呵，我有什麼可怕的，就怕你丟不起這個人。如果你輸了我讓你在醫院三跪九叩給我道歉，並且帶著你這個廢物爹滾遠點。」
李凡冷笑一聲，隨後看見父母期待的目光，無論自己離開家多久，無論自己說什麼，父母總是無條件信任自己的。
他拿出老頭子臨死前傳授給他的一套針，名為十三術回天針。老頭子在臨死前傳授給他，他還從未用過。
他打開盒子，盒子里十三根銀針給人的感覺就是冷硬而神秘，他雙手捏了兩根針同時向父親雙腿的穴位扎了進去。
「噗！」
劉德發笑了出聲，這個李凡使用銀針連消毒都不知道，還大言不慚地說能治病。
也幸好他爹腿瘸了，不然好好的腿，估計都要被這沒章法的針給扎癱瘓。
這個半吊子，就等著在醫院給自己三跪九叩的磕頭道歉吧。
他美滋滋地幻想著那種場面，到時候整個醫院都知道，自己一定聲名遠揚。小護士們看自己時也會用愛慕的眼神，到時候他一周換一個女朋友，想想就爽。
而正在施針的李凡自然不知道劉德發所想，十分鐘過後，他在收針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手裡的針發熱。冷金屬怎麼會自己發熱呢，看著這套針應該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功能，等晚上回家一定要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