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異世界
許二木,一個在工廠的打工仔,因為線上要做檢修維護,就提前下了班,走出廠門也已經是九點半了。
走出廠門,身後的人流就開始稀疏分流,在一個路邊攤上買了一份肉夾餅,準備帶回去做宵夜。
走到一個路口,低頭玩手機的許二木,下意識抬頭,看到綠變紅便停下腳步,眼睛餘光瞟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往馬路中央跑去。
身邊沒有任何大人,孩子媽媽還在二十米外,后自后覺才發現自己的孩子跑到馬路上去了。
這個十字路口比較偏,路燈也有些昏暗,路過的車輛都會加速慢行,一輛小轎車司機,見是已經亮起一會的綠燈,車子就沒有減速,徑直朝那道小身影而去。
在此之前,許二木並未看到有車過來,在遲疑一秒后,在保護幼小的本能下,快速跑上去,準備把孩子救下來!
「咦,好漂亮的小姑娘…」
許二木跑進看到小身影的臉,忍不住在心中驚訝了一番,伸手抱住了準備繼續往前跑的小女孩。
突然一股巨力從背後傳來,伸出去的手伴隨著這股巨力,一下子將女孩推了出去。
砰!
吱嘎!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許二木感覺自己被重重摔在地上,在意識存留的最後,聽到兩邊傳來的驚呼聲,還有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便失去了意識…
「嗯?我在哪?」
再次睜開眼的許二木,發現自己身處黑暗中,在遙遠的黑暗中有一點光芒,而自己正不斷向那裡靠近著。
…
崢~
一道劍氣劃過,一個無法躲開的士卒被一分為二,白花花的腸子與內臟流了一地,讓人看之欲嘔。
「殺我家僕,死——」
一杠鐵制長槍瞬間出現在其脖頸處,一個盔甲破碎渾身浴血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
眼看殺人者就要被一槍貫喉時,一把鐵劍閃電般出現槍尖處,剛好格擋住這一擊。
噔噔噔~
被這一槍的巨力帶著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形,露出一雙嗜血的眼睛,死死盯著來人,突然露出獰笑道。
「原來是個什長,不錯的獵物!」
「獵物?就憑你?配嗎!」
說完,手中得長槍微微震顫,一甩長槍再次攻去,兩人又戰成一團。
兩人軍職一樣,修為也在伯仲之間,硬拼數十回合,還未拿下對方,這樣勢均力敵得廝殺,在士卒間直接很少見到。
…
在黑暗中經過漫長等待,那點光亮越來越大,最後發現竟一個世界。
伴隨著額頭印記的牽引,許二木來到一片混亂的戰場上方,剛想仔細觀察戰局,一陣天旋地轉后,便失去意識。
而戰場中,那兩道人影也靜止不動,一人被長槍貫穿脖領,一人被一劍刺入胸口。
突然,一個渾身血污的士兵,趁其他人殺得難解難分時,飛奔搶下握槍男子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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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長劍往傷口撒了些藥粉,傷口的出血量瞬間就得到了控制。
背起男子就往回跑,好在他們都處於空間走廊戰場的邊緣,離後方營地也就千米的距離。
不一會,就又有四個人跟隨在滿是血污男子身後,幾人一路護衛,期間也有敵軍發現他們,以為是某位軍官,瘋狂殺了過來。
而友軍看到敵軍如此瘋狂,也以為是己方長官受傷回撤,也都瘋狂湧上去阻止,無形中聚集成個小型的戰場中心,慘烈程度比最前沿的絞肉機場面也差不了多少。
等到血污男子走出空間走廊回頭時,才發現自己走過的地方竟然屍橫遍地,身後也是一堆雙眼血紅的人在搏命拼殺,完全沒一點是自己惹出來的覺悟,帶著幾人就進了營地。
站在要塞城上觀戰的一眾人,為首身穿金甲男子看見這一幕,眉頭一皺,露出一絲不悅詢問道:
「這是哪個洲的軍隊,如此目無軍紀,好在今天的戰鬥雙方都只是試探,無傷大雅,希望下不為例!」
「回大將軍,是我的部下,御下不嚴,請大將軍懲罰!!」
站在靠後的一人,聞言面露苦笑,站出來抱拳躬身回答。
為首的金甲男子斜了眼出來說話的男子,發現是末洲軍,心裡不悅稍減。
十三洲中末洲最為貧瘠,內部又未統一,臨時協防感受一下氣氛,結果突然爆發衝突,剛才使槍男子的戰鬥他也看見了,是個漢子!
「以後加強軍紀!」
語氣微緩,張嘴想說什麼,又想起各自的立場,只能無奈敷衍一句,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是,大將軍!」
校尉尷尬的退回自己的位置,心裡嘆息,末洲派系林立,到處都是世家豪強子弟,如何能與統一的鄂洲相比,只想著回去要好好教訓剛才那幾人…
…
鎬京。
原恭親王宅邸中,一位相貌俊秀,從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額頭上有一個清晰的梅花印記,看上去給人一種脫俗清雅的氣息,正喝著小酒,與幾位姑娘打鬧。
突然,像是感應到什麼,側著頭望向西邊,那雙本是清澈乾淨的眼睛,突然變得渾濁起來,嘴角露出一絲不明意義的微笑,低聲喃喃自語:「這是第六個了吧,有意思,這麼多人都沒一個滿意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青洲。
一座商賈的奢華的府邸的後院書房中,坐著一位文士,體型有些微胖,一身的上好綾羅綢緞做的衣服,整個人散發貴不可言的氣質。
這人正用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突然,若有感應的抬起頭看向西方,露出一張有些圓潤的中年男人的臉,眉心上也有一個梅花印記,只是比較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道:「又來新人了…」
中洲。
一座密室中,坐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盤膝而坐的精瘦男子,頭頂上飄著一塊碎片,正有源源不斷的火焰力量從中湧出,被男子吸收。
突然,吸收火焰力量的男子一滯,猛的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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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兩道寒光迸發而出,頓時印亮了整個密室。
這才看清楚男人的臉,三十來歲,如他的氣質所表現的那樣粗獷,妥妥如同張飛那般的黑臉大漢,眉心上淺淺的白色梅花,卻給人一種怪異的反差感。
緩緩扭頭看向西方,眼神一眯,一股衝天的殺意瀰漫在整個密室,冷聲道:「管你來自於哪,最好別擋我道就,不然死!」
一個山洞深處,地上躺著一具如乾屍的屍體,一動不動,就在這時,這具乾屍般的屍體動了,緩緩坐起身,瞳孔如跳動的鬼火,讓人望之發怵。
「太晚了…」
此時,這雙眸子緩緩看向西方一聲嘆聲,從這如同乾屍般的屍體口中傳出,隱隱約約還有一句話…
一座宅院中,一個男子穿著一身將軍盔甲,正與幾個同僚把酒言歡,像是心有所感,扭頭望向西方,先是一呆,隨後嗤笑,暗道:又來了一個送死的炮灰…
…
營地里的房子,有一些是用木頭搭建而成,被用來當做倉庫、武器庫、屯糧以及做野戰醫院之用,
而此時營地軍醫處,裡面無時無刻不傳來痛苦的呻吟聲,不停的有傷兵被抬到這裡,按照輕重緩急分配到不同的房間去。
現在這場突然爆發的戰鬥,也成為雙方試探對方的舞台,血腥程度不亞於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到處都是傷兵,僅有十來個軍醫根本忙不過來,只能先救治輕傷患者,而重傷的全部被抬到一邊。
如果他們能活到這場試探戰結束,那麼他們也會被優先救治,如果不能,他們只能在等待中痛苦的死去!
那個滿臉血污背人的男子名叫許鐵柱,背上是許二木,是他主子,身後的幾人同樣許家派來保護許二木的家僕。
在這片大陸中,有那麼一條不成明的規矩,是所有世家豪強都遵守並且維護。
「主死僕從」,就是主子死了,跟隨他的家臣奴僕要一起陪葬,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拚死也要帶其回來的原因,不然,整個天下都沒他們的容身之地。
「靈使,靈使在哪裡!」
另外幾個許家人在前面尋找靈使,是這個世界的特殊醫生,許鐵柱在後面跟著。
「喊什麼喊,軍醫處禁止喧嘩,違者杖二十!」
一個身穿軍士盔甲,左手胳膊上綁著一圈白布的年輕男子,負責疏通維護秩序的學徒,指著剛才大喊的幾個許家家僕,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跟在後面的許鐵柱剛好從轉角處出來,看到一個學徒趾高氣昂的嘴臉,主子被重傷帶來的壓抑,瞬間轉換成一股無名怒火,對著年輕學徒冷冷說道:
「在逼逼弄死你!」
充滿殺氣的話,配合剛從戰場上下來未散的殺氣,讓附近來回抬運傷兵的士卒,躺在擔架上哼哼的傷兵,以及其餘指揮運轉的學徒,聞言都是一頓。
都有些被嚇住了,是誰這麼叼,敢在軍醫院搞事情,不約而同往出聲處望去,整個軍醫處聲音變得落針可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