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敷衍
「行了,既然你明白了,那就隨時待命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現在已經到了回憶開始的時間了,人都到齊了,除了傅瑾言沒來。
舒子冉和張老都來了,兩人相視禮貌一笑,可誰的笑都是只停留在了表面。
秘書看情況差不多了,就給傅瑾言打了個電話過去,鈴聲整整響了三十秒,傅瑾言那邊才接起了電話,都快把秘書給急死了。
這種大場面他不是不能應付,可是難保舒子冉不用這個理由使壞啊,好在第一個電話還是接通了。
秘書見電話已經接通了,把臉側向一邊,用手擋住了手機聽筒和自己的嘴,低聲和傅瑾言說。
「傅總,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
接著門就被推開了:「來了。」
傅瑾言推門進來之後,就見到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自己,除了張老一臉平靜,還有舒子冉整暇以待的彎著嘴角看了自己一眼。
傅瑾言沒說什麼,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對著秘書擺了擺手說。
「你把資料給他們每一個人都先分發下去。」
秘書點了點頭,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疊資料,一分一分的分發到在座的每一個人手中。
舒子冉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到看見資料之後,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內心震驚無比,面上卻還要努力維持平靜。
『這、這是什麼時候?!』
舒子冉還在這震驚中,思考著什麼,可傅瑾言可不會放任他在這樣的壞境中,自由的沉浸於自我當中。
傅瑾言伸出手,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子,這聲音不算大,但因為大家看見資料之後,大家都陷入了震驚中,於是呼吸都變得淺了不少。
這也就顯得這個敲擊桌面的聲音格外突出,於是大家的思緒都被這敲擊聲拉了回來,舒子冉也不例外。
舒子冉抿著唇沒說話,直直看向傅瑾言,可傅瑾言完全沒有賞給舒子冉一絲回應,但嘴角那若隱若現的笑意,讓舒子冉感受到了深深地諷刺。
這下舒子冉明白過來,今天這場所謂的會議,讓自己過來參與,並不是因為我是這個項目的參與人,而讓我來加入會議。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和羞辱,還叫上了張老,之前也就算了,這次明擺著讓自己在圈裡臭名昭著。
「傅總,你讓我們看這資料什麼意思。」
舒子冉坐不住了,傅瑾言和在場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反而用奇怪的眼神審視自己,他終於憋不住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傅瑾言聞聲,冷冷的哼笑了一下:「舒總,看到這些資料,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
舒子冉將手裡的資料已經緊緊的揉在一起,變得皺皺巴巴,彷彿將所有怒氣都撒在了這死物一般的資料上。
不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舒子冉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將資料放在桌面上。
「傅總,這些資料,僅僅只是代表了這個項目不幹凈,而這個項目是你我之間的合作,你現在的意思是想全推到我身上?」
傅瑾言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舒總,你現在的意思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
舒子冉原本放在桌上的手,緩緩地放在桌面之下,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呈現出微微握緊的趨勢。
傅瑾言的意思,難道是他手裡還有其他的把柄?舒子冉的心情,此刻忽上忽下的,摸不準傅瑾言現在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
正在糾結之時,手機震動了一下,舒子冉還不在意在場人的眼光,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上面顯示,正是安嵐給自己發來的簡訊,看樣子很著急。
『舒子冉,還記得上次說的可以幫我離開嗎,現在我必須走!』
舒子冉看著簡訊內容,鎖緊了眉頭,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可眼下自己被傅瑾言這般帶著目的的圍攻,舒子冉覺得如果自己現在出手,那誰都走不了。
想了想,舒子冉直接給自己的妹妹舒琪和李夢瑤同時發去了簡訊,並且給自己死黨宋桀發了個消息。
這三個人收到消息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宋桀覺得這事情很是為難,傅瑾言現在日益發展壯大,得罪他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於是宋桀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收買了一個不認識的人去協助安嵐出國。
於是舒琪和李夢瑤,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同時出現在了一個服裝商城的三個出口。
這是舒子冉給安嵐想的辦法,他給她編輯完逃跑策劃簡訊后,就又開始面對傅瑾言了。
舒子冉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目中無人的玩了整整五分鐘手機。
傅瑾言的臉色都黑如鍋底一般了:「舒總,這是不把我們當人看嗎?」
舒子冉放下手機,調笑了一聲:「傅總這是哪裡的話,剛剛有點急事,人有三急,還請各位多多海涵。」
在場的人現在雖說知道舒子冉涉嫌犯罪,但是也不敢完全輕舉妄動,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能黑沉著臉靜觀其變。
見大家都沒話說了,舒子冉的手反覆摩挲著面前已經皺皺巴巴的資料。
「傅總今天叫我來,應該不單純就是看這資料吧?」
傅瑾言轉了轉自己搭在桌面的手指,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著:「舒總,果然是個明白人。」
說完之後,就給秘書遞了個眼色,秘書立馬拿出手機發了個簡訊,很快會議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舒子冉見到進門而進的人,臉色變得比看到資料的時候還難看。
他死死的盯著李彥,李彥也毫不畏懼的看了回去。
舒子冉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媽的!這傢伙居然會反水!
張老眼下算是在心裡有了幾分猜測,看來自己今天的任務應該就是靜靜喝茶看戲了吧,只是之後還得把這場戲傳與眾人之耳啊。
李彥進來之後不卑不亢,沒說任何話,就自己隨便拉了把椅子坐下了,傅瑾言也不管他。
本身這個人就是礙於自己的把柄,被迫和自己協作罷了,倒也是沒有什麼需要他屈服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