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撿來的小奴隸是太子(7)
那小巷漆黑一片,半分瞧不見光亮,像極了潛在黑暗中的血盆大口,危險可怕。
耳邊只有風的聲音,鼻溢出是簡單的血腥氣。
女孩腳剛踏出一步,便袖處一緊。
他轉眸,便見小奴隸線條冷硬的下頷:「裡面有危險。」
大小姐睫羽半垂,抬眼時手撫上了小奴隸的。
「沒關係,有阿祁在呢。」
在空間里的錦柯聽宿主這恍若逗弄寵物的語氣,嘴角抽搐。
講真,宿主你真的不覺得愧疚嗎?
小奴隸齒貝輕咬下唇,大概是被說服,鬆了拉扯的力道,跟著女孩兒繼續往前走。
錦柯:【……】
不是騷年!你要不要這麼好欺負!!!
小巷又窄又黑,還有股滲骨子的潮濕與陰冷氣,越往裡走,血腥氣就越濃重。
顧和月癱坐在角落,手臂和大腿上都有生可見骨的傷痕,血液浸滿了衣衫,染成了沉悶的暗紅。
她動了動眼珠,依稀看見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車夫和奄奄一息的婢女。繼而又轉向前方三個人影的眼神中,憤怒與恨意交加,口腔中滿是切齒的鐵鏽味。
她嗓子乾澀,聲音沙啞粗糲。
「在官道上悄無聲息的把我們接走,又費心帶來著遠離皇城世族的城南……為了除掉我,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其中一個隱匿在暗處的男人壓低嗓子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啊,這樣啊……」顧和月揚起頭,輕笑著閉上雙眼,「真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還是中招,不甘心自己又就這麼輕易死掉,不甘心上一世顧家和她的悲慘下場!
她好恨!真的好恨……恨的都快要瘋了!
這現實,對待她為何總是這般殘酷……
「嗯……諸位在做什麼?」
溫疏清潤的音色突兀響起,男人舉起的劍被迫停在顧和月脖頸的幾厘米處。
男人皺眉,辨清走進的身影,語氣生硬。
「沈大小姐還是速速離開為好,刀劍無眼。」
大小姐從顧和月身上收回視線,撇了眼另三名蒙面男子。見他們那蓄勢待發的舉措,嘴角含了么清風般的弧度。
「離開倒是不必。你們繼續,我看著。」
蒙面男們:「……」
不是,難道你不是來救人的?
執劍男人輕呼口氣,目光凜冽:「沈大小姐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大小姐隱去笑容,桃花眸幽深如寒潭,望不到底,「自然是,保人啊。」
男人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
只見女孩神色淡漠,眼中卻閃爍著詭譎的情緒,她看了眼狼狽的顧和月,狀似苦惱。
「怎麼辦,把我的人傷成這樣,你打算怎麼還。」
「這麼說,沈大小姐是鐵了心要與我等作對了?」
「不對哦,」大小姐的笑音淡入微塵,「是懲罰。」
說完,她突然轉身,扯下少年雪白的髮帶,然後將其輕覆在對方的眼上:「阿祁,不可以偷看。」
小奴隸不躲不避,只是微低頭方便對方動作,任對方擺布。
「真乖。」大小姐彎了彎眉,看起來分外愉悅。當再次轉向時,那眼中隱藏著的,是讓人頭皮發麻的詭異興奮。
她緩緩踱步,背對少年,側對顧和月,自眼底暈散開紫芒,不見半分溫潤,邪氣破骨衝天。
女孩輕抬左腕,內側圖案微微發亮,變換成冰藍手鏈,發出陣陣顫動的輕鳴。
「泠,別心急。」他撫了撫鏈上的紫花,神色深不見底。
蒙面男們齊齊打了個哆嗦。那撲面而來的冷意和戾氣壓得他們呼吸不暢,渾身發抖。
不知多久后,其中一人腳步微動,發瘋似的朝巷外跑去。
而女孩只是歪歪頭,桃花眸顏色渲染流轉。
她勾起紅唇,冰寒的鐵鏈頃刻衝出,立馬捆住逃跑的人,然後拉回與其他幾位綁在一起。
與此同時周遭升起了淡藍半透明的屏障,女孩皓腕纏著松垮的鎖鏈,禁慾且危險。
她步子輕緩,慢條斯理的戴上雪白的手套,手中把弄著同樣不知是從何處來的手術刀,刀鋒寒芒乍現。
當來到那幾名男人跟前,女孩指尖一勾,他們便被以雙手雙腳禁錮的姿態懸在半空,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我已經粗略查看過。」女孩嗓音溫和,雪潤清透,是一副很知雅端正的嗓子。但配上此刻的場景,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她道:「你們共在她身上留了28道傷痕,兩處重傷,這般不知輕重,當罰。」
下一秒,四道光影飛出,以破空之勢狠狠扎進了四人的右手腕中,且深深了探刺進了骨骼縫隙。
幾聲慘叫響徹,女孩兒不太高興的皺了下眉,食指抵住薄唇:「噓,安靜一點。」
巨大的恐慌讓蒙面男們不自主的熄了聲,自手腕流下的血液被冰鏈吸收,再次發出了陣陣輕鳴。
一名男人忍著疼痛,嗓音中帶著極度的恐懼:「你、你不是沈南!,你是妖怪!你、你……」
女孩臉上詭異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眼神冰冷淡漠,宛若自地獄而出的墮神,不容侵犯的同時又危險橫生。
她呼出聲笑音,但沒一人從裡面聽出了她的笑意:「既如此,那便你先來吧。」
「不!不!不!不要!!!」
那男人拚命掙扎,而冰鏈依舊穩如泰山的將他送到女孩跟前。
女孩指尖翻轉,冰涼的手術刀貼上了男人的面頰,就如一條毒蛇在上面遊走。
男人被嚇得面色慘白,滿眼血絲。
他還想張嘴,可怎麼也發不了聲。只見女孩兒桃花眼微彎,手快成殘影,手術刀上便多了一片薄如蟬翼的皮肉。
男人後知后覺,喉中再次發出慘叫。
而這次女孩並沒有阻止他出聲,只是手起刀落、忽快忽慢的削著對方的骨肉,一直到男人再也叫不出聲,骨架內臟清晰可見,共削了280刀后,才堪堪停止。
百倍償還,不過如此了。
喻南摘掉沾滿了鮮血的手套,和著手術刀一起扔在地上。鞋尖再輕她上去,這兩樣東西便成了消散於空中的粉塵。
「本宮可不是什麼妖怪。她疊手而立,端得副知雅溫潤相,「只是沈家的大小姐,僅此而已。」
她輕笑,泄音在空氣中:「你們,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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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寶子們還在嘛?五一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