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小男孩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為陳銘建起了生祠。
「孩子!你要去哪?」
「孩子,你家在哪?」
「孩子,你父母呢?」
小男孩堅定地走著。
一個大媽關切的問著。
大媽伸手拉住了小男孩:「孩子?你怎麼了?」
小男孩抬頭,似乎有些疑惑:「我病了。」
大媽關切的摸了摸小男孩的額頭。
「不燙啊?你什麼病啊?」
小男孩掙脫了大媽的手:「我病了。」
大媽呆了呆:「孩子,我帶你去看病好嗎?」
她覺得小男孩似乎真的有點病,腦袋方面的。
男孩抬頭看了看她,大媽後退一步,突然感覺心跳漏跳了一拍似的。
想說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男孩罕見的有了表情,微微一笑:「你治不好我的病。」
男孩走遠,大媽過了很久,渾身一抖,眼裡哪還有男孩的身影。
見鬼了嗎?
青蓮小鎮,雜貨店。
此時的陳銘躺在一躺椅上。
禪悟在一旁捧著賬本。
陳銘聽著禪悟報出的一個個數字,只覺得走上了人生巔峰,。
首富!自己現在絕對是首富了!
青蓮首富!天宇首富!九州首富!
三千交易量近在咫尺,一切都在朝美好的地方發展。
陳銘端起身邊的茶杯,淺淺的飲了一口。
隨後皺了皺眉:「這是什麼玩意兒?」
禪悟撓了撓自己的光頭:「應該是三十錢一兩的茶葉,您順回來,哦不,打包回來的茶葉,都喝完了。」
陳銘放下茶杯,嘆息一下:「禪悟啊,我和你說了多少次,我現在可是首富,三十錢一杯的茶葉,符合我的身份嗎?他不符合!」
禪悟愣了一下:「好像這是第一次說。」
陳銘反手就是一個爆栗,不遠處的高旭見狀,重劍揮舞的又快了幾分。
禪悟吃痛道:「明白了店長,我這就去劉大爺那裡定茶葉,三百錢一兩的。」
「咳咳。」
陳銘輕咳兩聲:「那個,倒也不必那麼貴,五十錢的那種就行了!」hdrmjgj.com
「我們還是要保持一下,艱苦樸素的作風!」
禪悟扯了扯嘴角,店長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陳銘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反手就是一個爆栗:「忘了你小子能辨別謊言了。」
「不許說出去,不然,小心我輔導你寫作業!」
禪悟委屈的撓了撓頭,自己完全是出於對店長的了解啊。
他是有辨謊言的能力,但是,你是店長啊,我又看不透你,又打我。
禪悟委屈的點了點頭,定茶葉去了。
「師父!師父!」
石毅氣喘吁吁地跑來,口中大喊著。
陳銘皺眉道:「要淡定,我現在可是首富,你作為我的弟子,要沉得住氣,你師父我見多識廣,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啊?」
石毅愣了愣還是說道:「世界哪裡來了一個病人。」
陳銘挑眉:「那是好事啊,你師姐開張了,是得慶祝,我原諒你的冒失了!」
「旭啊!」
高旭重劍一停:「明白了師父!我這就找四師弟去,慶祝,我懂得,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師兄了。」
陳銘微笑點頭:「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石毅眼見事情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連忙叫停。
「師父!不是,師姐治不好這個病人,已經要崩潰了!」
陳銘大驚彈起:「你說啥?」
「這麼大的事,怎麼現在才說?」
罵了石毅一句,陳銘連忙跑向葯堂。
石毅和高旭看著陳銘匆忙的背影,嘴角微微抽搐。
說好的淡定呢?
來到葯堂,陳銘還沒進門就看到了滿眼猩紅的玲瓏。
那副樣子,像是入魔一般,口中還念念有詞。
「怎麼會沒有呢?怎麼會沒有?」
陳銘小心翼翼的靠近:「玲瓏?乖徒兒?你怎麼了?」
玲瓏似乎是被陳銘一句話叫回了神智,雙眼恢復了清明。
「師父!」
玲瓏一下子紅了眼眶:「我給您丟人了。」
第一次出診,第一位病人,玲瓏就遇到了這樣的難題。
陳銘拍了拍她的頭安慰道:「沒事,一切有師父呢。」
推門走進葯堂。
只見一個瘦小的背影坐在木椅上,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我病了,我病了。」
陳銘靠近,才聽到了小男孩口中的念念有詞。
玲瓏開口道:「這個小男孩就站在店門口,一直念叨著自己病了,身邊也沒有家人,我就把他拽進來了。」
陳銘點頭道:「你做得對,醫者,就是要有濟世救人的仁心。」
玲瓏面色慘白的搖頭:「不是的師父,他,他,他。」
眼見玲瓏結巴,陳銘皺了皺眉。
看向小男孩,看見陳銘的那一刻,小男孩眼中了露出了欣喜。
「我病了!」
「求你救我!求你救我!」
玲瓏大驚,自她把小男孩拉進來之後,小男孩就只會說我病了這一句話。
一見到師父,他就有了第二句。
像是知道師父能救他一樣。
可是,這樣的病症,就算是師父,也是無能為力吧?
陳銘眉頭緊鎖。
醫者,望聞問切,只一看,陳銘就判定,這小男孩呼吸悠長,有規律。
面色紅潤,有光澤,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不過小男孩的精神,好像似乎確實有點問題。
可是,為什麼把玲瓏嚇成這個樣子?
看著還在一旁發抖的玲瓏,陳銘一臉嚴肅。
敢嚇我徒弟,我倒要看看,你是什麼牛鬼蛇神!
陳銘伸手,搭上小男孩的腕脈,平靜的像一灘死水。
陳銘大驚,冷汗從額角流下。
沒有脈搏,那不就說明,這個人已經死了?
可是,看著小男孩悠長的呼吸,陳銘渾身的汗毛倒豎。
要不是玲瓏在一旁他也要嚇得掉下椅子了。
陳銘穩住了情緒,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輕輕把手放在小男孩胸口。
這一次,讓他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有心跳!這小男孩有心跳!
有心跳卻無脈搏嗎?
玲瓏看著師父眼中的驚懼也是呢喃道:「師父,他還是人嗎?」
陳銘皺了皺眉:「是不是人,還要再看看!」
說著,陳銘拿過了玲瓏的血色九針。
雙指夾起一根細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