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真相
大早上,張帆獨自一人在庭院里練武。許久都未見小青的身影,張帆便覺有些奇怪,回去洗去一身汗,換了件衣服。來到小青的房間。
「小青。」張帆在房門外輕輕敲門,「睡醒了嗎?」
見屋裡沒人言語,「我先去吃飯了,你快點起床。」張帆有些疑惑,小青不是嗜睡的人,想起她昨天下午出去過一點時間。不免有些擔憂。
晚會時間,張帆端著些飯菜來,門外喊道,「小青,我進來了啊。」張帆推門進來,見青影槍擺在床邊,已經耷拉下來。小青蒙頭睡著,「小青,還不快起床。今天不是還要出去玩的嗎?」
張帆見小青屢次不願搭理自己,心下擔憂緊張起來。
「小青,你怎麼了?」張帆做到床邊,輕聲問道。
小青聽到這聲音,慢慢將被子拉下來,露出了一雙紅腫的眼睛,「帆哥,我們是不是做了很壞的事?」
「怎麼會,到底怎麼了?」張帆聲音依舊很輕,在小青面前表現很輕鬆的樣子。
「我……」小青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依偎在張帆的胸口。
「我們不是說過彼此都不會瞞著對方嗎?」
小青抬頭看著張帆,「我,我昨天去見了清微,我們可能要分開了。」
張帆無言沉默,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昨天晚上,清微親口告訴我,他說我只能去道門,而你卻不能跟著我一起,而且除了道門,我們沒有任何選擇,其餘宗門不會同意我們一起去的。」這個荒唐的事實擺在面前,小青卻不得不相信,她什麼也沒做,甚至要為之付出。
「嗯,我知道了。」張帆一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最差的結果就是跟我回江南老家了,放心,我也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玩笑話說完,「你先起來把飯吃了,再好好睡會,我先出去了。」張帆掩門離開,臉上瞬間陰沉下來。他需要再見一次清微了。
小青抹掉眼淚,張帆的話還是給了她很大安慰。
「進來吧。」
「清微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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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端好一杯茶遞給張帆,「先喝點水。」
「前輩,我想知道你到底和小青說了什麼。」
「嗯,確實對你們而言不公平。」清微淡淡說著,「只是我沒和小青說明白,我總覺得這件事她不能知道,對她而言可能是更大痛苦。」
張帆臉色濃重,看著清微。
「我和你說說吧,你應該就是小青最親近的人了。」此時的清微不再像之前一樣,像個沒精神的老頭。
張帆聽到,感到有些不自然。
「不知道,小青有沒有和你說過她的身世,我這些天對她好好調查了一番。」清微看著張帆,「她的母親是某一個家族裡的丫鬟,那個家族在十五年前被離奇滅族,至今沒有調查出原因,只有很少數的人跑了出來,小青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沒人知道小青的父親是誰,她們娘倆相依為命,生活過得很是凄苦。而小青的母親在小青六歲時就病死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就只能流落街頭,險些餓死,好在一個教槍的收養了她,小青的槍法就是和他學的,你也看出小青的槍法精妙,此人身份神秘,小青是在幾個月前離開,來往岱州的,途中遇到了你,之後就和你在一起了。小青的那個師父就消失不見了,我動用道門所有力量都找不到。」
清微見張帆深思,「我說的這些,可能小青都不知道,畢竟她還太小,力量還太過弱小。」
「這些和小青必須去道門有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我們註定要分離。」
「這些就關於到一個大秘密了,一個驚天的秘密。」清微說話一頓,「你確定要知道嗎?」
「對。」
「好,這個秘密或許只有我知道,現在我打算告訴你。」
空中氣流升騰,清微散發著強者的力量。
禁斷聲音,張帆再也聽不到窗外的聲音。
「你相信神嗎?」清微還是提問。
「信。」
「好,不管你信與不信,我所說的神都與你想象的不同,你就暫時把他當做天上的人吧。」清微說著,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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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吐出幾個字,「小青就是神。」
此時張帆心裡已經起了炸雷,他腦海中閃現小青的身影,儘管小青有些格外活潑,但她就是一個小女孩。
「或許說,她有神的力量,足以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清微說著,「這對於小青或許說是好事,只是承擔神的力量,同時也要承擔這個風險,這個風險之大,莫說道門,就是這片大陸可能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神的力量有多強,沒人知道,但至少要遠遠超過我們,當一隻老虎走進了羊群,你就知道有多可怕了,而且我告訴你更可怕的事,如果這些羊知道可能有機會能成為老虎又會變得多可怕。」
「未來的事有很多的不確定性,無論哪一種結果造成的影響都很難承受。」清微起身拍了拍張帆的肩膀,「如果天機預言的神是你,可能事情還會好辦很多,離開她吧,你在她身邊會拖累她成長的速度,一個擁有神的力量卻沒有掌握的力量,懷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張帆問道。
「就憑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想必你可能了解過道門始祖成神的傳說,這件事即使是在道門內依舊存疑,但是始祖留下的預言,我們卻不敢不信。你知道嗎?預言中說神子命運孤煞,很容易傷到身邊之人,你太弱了,連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何談保護神呢?努力變強吧。切記,今天聽過的話,誰也不要說。」
清微言盡於此。
「再見。」張帆退走離開。
清微一直以來的苦笑再也綳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有些時他還是對張帆隱瞞了。他將天道預言說的太過輕鬆,預言的很多部分是他自己強行推衍出來,此時被天道反噬。
清微搖了搖頭,他一直希望這個所謂的預言,只是他臆想出來,看來不太可能了。作為道門最強一代的天才,一直以來他都瀟洒不羈,直到觸碰到始祖預言,這個歷代掌門都對之沒有任何頭緒,直到他繼任才露出淡淡光芒,他閉關推衍十年,越感沉重。此時他也只能儘力而為。
張帆走到路上,腦海纏繞一片,有時候沒有選擇,就只能如此了。
「小弟弟,好久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