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據說,人咽氣之前,過去種種都將在眼前浮想。我的過去種種太多,有兩世,一世不甘心愿重來,二世重來又付出重來的代價。可笑的是,到最後一刻,我還是不相信天意不可違...
明月瑾抬手遮了遮久雨後重現的陽光,...終於等到天晴了呢......
最後一滴雨水穿過指縫,滴到明月瑾的眼裡,順著臉頰流進發線,不知是淚還是雨...
「你...你贏了...我輸...輸了...」是啊,輸了所有,也輸了一輩子......
血順著明月瑾的嘴角不斷湧出,但她卻微笑著,笑自己一世又一世賠了所有,卻還是這個結果......
那年八月十五
舉國歡慶的仲秋節。花團錦簇,滿城的花燈煙火,歡慶的人們像河水一樣流淌。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相對的,相對的是一片陰暗。
圓月當空,黑雲三兩,微風徐徐。殷國邊境,屍橫遍地,具具屍體莫名消失,朵朵彼岸花盛放。
高處的男子背著手俯視著一切,紅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冷冷的笑。男子著一身墨竹白裝,專屬他的赤骨扇輕敲著手掌,腰上系著白玉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大字「商」,再次閃身沒了蹤影。
「主子,咱們來晚了,已經沒有活口了...」被稱為主子的人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蹙了蹙眉,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又一,最近濮洲有何事嗎?」男人偏頭和被稱為又一的人說道。
「回主子,聽暗衛說,最近濮洲都在傳言,說殷皇有意和明月侯爺結親,昨夜那宦官剛在酒坊喝的酒,今日便傳遍了整個濮洲...」又一意味深長的說道。
男人蹙了蹙眉「看來背後的人很怕這消息傳得不夠快呢。兩位正主都沒接到信兒,整個殷都城都知道了。」
只一眼裡泛著狡黠看著自家主上打趣道「是啊,這濮洲要熱鬧了。不知…這次的太子妃能活多久啊,可惜了。嘖嘖嘖...」
聽到此番話,被稱主上的人眼藏深意斜睨了說話人一眼便閃身離開......
捻塵崖,崖如其名,落物都化為一捻塵埃,足以顯示此崖的高聳。
捻塵崖上的頂雲苑裡燈火通明,向里看去一位身著白竹墨裝的男子正向著主位的人拱手回話。
「主上,集錦閣已盡數剿滅。余后的事,隕望在打理,無大傷亡。」
「好,酈堯,那些東西整理好,這可是我們的籌碼。」主位的人低著頭嘴角微翹,把玩著玉佩意味深沉的說到。
「是,主上,薔薇來信,有位內臣在酒坊醉酒道殷國皇有意聯姻侯府,為太子妃。咳...薔薇說...望您早作安排...」被稱為酈堯的男子不自然地說道。
主位的商祺眉梢一挑,隨即看向酈堯,看這不自然的樣子,想必不是原話吧,原話大概是「嗚嗚,公子要和別人雙宿雙飛了,要拋棄妾身了。妾身的命真苦,好不容易看上個體健貌端,家財萬貫,呼風喚雨的人,老娘要去找那個太子算賬,敢搶老娘的人@#¥~......」之類的。
想想商祺就眼角一抽。這苗薔薇真是,當男人當久了,就真把我當成男人了??
商祺隨即打斷思路,淡淡地回道「嗯,我了解了,不然我也打算這就回了濮洲。這些戲...總要開幕了。」
酈堯看著主位人微笑的臉,垂了眸,眸里含了些讓人猜不透的東西。
良久,商祺輕喊道「石英,給珏哥去信,我下月初一就要回都城。還有誠智師傅,我七天後就回寺里...」「是,公子。」門外的石英回答道。
「下月初一...主上,如此急嗎?」酈堯聽后微揪著眉急忙道。
「對,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商祺淺笑著低下頭接著把玩著腰間的玉佩。
「是,主上」
七天後
「主上,靈鷲寺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梅梅也在那邊等您。」隕望微躬著身向商祺說道。
商祺翻身上馬,回頭說道「好,知道了,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有事密玉聯絡。」
「是,主上,願您安順。」以隕望帶頭的幾人微鞠同聲回道。
酈堯站在邊上微蹙著眉定定的看著商祺,沉聲說道「小心些。」
商祺轉眸,兩人相視,微微一笑說道「好,你也是…駕…」馬蹄飛躍,沙塵微揚,淡淡的薔薇花香,隨著沙塵落下,隨風遠去。
酈堯轉眸,反身帶人回了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