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一波未消焰起
冷冰心裡不免疑惑,二人這是準備公開的節奏,現如今當眾拉手,真不容易啊,還有旁邊這位帥哥是誰?
君亦暮迫使自己平緩語氣,見冷冰疑惑看著曲成蹊,突然想起二人還不認識呢。
她連忙向二人介紹道:「阿冰,這位是曲成蹊,小麻雀的翅膀就是他接上的。」
冷冰禮貌問候,「你好。」
她繼續介紹,「曲成蹊,這位是我朋友監室友,冷冰。」
曲成蹊看了一眼冷冰,在看了一眼君亦暮,「我們見過一次,在醫院,你好。」
冷冰突然想起來了,那次醫院裡好幾個男生,當中有一個看起來像壞孩子的心氣,又有點淡淡的憂鬱眼神,她記得更外清楚。
沒想到短短兩年沒見,這麼大變化挺大的,就連君亦暮見到時也是一愣,要不是曲成蹊說話,她未必能認得出。
「……喔……想起來了,和之前相比,現在的你陽光些。」
「是嗎,那挺好的啊。」
任野強忍著怒火,壓住聲音,「你們聊好嗎?」
君亦暮猛得說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在約,晚安。」
「好,晚安。」
任野一頓,語氣都溫柔了些。
如今,冷冰算明白了,任野那就是一個彆扭的醋罈子,又酸又彆扭,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雙面冰山,又冰又渴解,就等那抹特別的暮色安撫。
冷冰當著任野的面握著君亦暮的手,不咸不淡道:「任野你的暮小鬼,我可借走了,明天還你。」
任野心裏面有點點吃醋,但為了不暴露自己是醋罈,只能忍著,冷不丁捏起領口處的兩個珠子,不禁羞憤,「煩死了,趕緊走,明天記得送回來喔。」
冷冰看著他難受莫名其妙覺得心情不錯,「欸~那好吧。」
突然覺得這麼好的機會不耍一下任野,是不是不太對得起某人的精彩演出,她又道。
「暮暮,我們趕緊走讓什麼什麼大爺後悔去。」
君亦暮看著任野那彆扭的神色,逐漸放軟的眼神,也放低聲音,「我覺得相當不錯。」
任野沒言語。
二人也沒有很快就走,慢慢走,姐妹倆個默契十足。
而任野在發愣的時候想了許多,他做不到,看著她離開,最後他放棄了所謂的彆扭,支棱起男人果感。
任野立馬衝到快門口的二人,他一把抓住君亦暮的手,「君亦暮、你敢真的拋棄我,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在我身邊,黏著我……又或者我黏著你也是可以的。」
一旁的三人一口老血差點嗆著了,二人一臉震驚得看著任野,這表白好濕啊,想整點乾的緩緩。
髒了。
君亦暮嬌嗔的紅蘋果樂園,白了一眼任野,「你別……胡說八道。」
冷冰和曲成蹊退在一旁淺笑了笑,冷冰白白凈凈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看著他陰鬱的眼神,君亦暮有些慌亂。
「剛剛同你玩笑話,我明天的時間都優先空給你,算數的。」
任野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邀請我能黏著你了?」
看到她瞪著眼睛,氣呼呼看著他的模樣,他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臉蛋,但又很快收回。
他在心裏面給自己定了一條規矩:在沒有成為小鬼承認的男朋友之前,定婚之前不能沒有經過地方的同意,隨意觸碰,他要讓小鬼安安心心地成為自己的夫人,而不是通過身體。
君亦暮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想得到挺美的,我沒同意呢!」
任野並沒有上前,眉毛緊蹙,「啊~可我同意了。」
「你、耍賴皮。」
君亦暮後知後覺,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彷彿會生氣般,想把他給畫在餐盤上,然後拿餐具刮他千萬刀,才覺得消氣。
而任野看似看到那畫面一般,毫不介意,嘴角揚起一絲壞笑,「你又沒規定,好啦,明天見喔。」
君亦暮抱胸哼了三聲,還沒見過像他這樣的,在這玩陰謀論來了,她不滿道:「無恥。」
他無奈的輕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我不建議坐實二字,要嗎?」
這個「壞丫頭」就是知道戲耍他,拿準了,他不會對她做什麼,才敢這樣「俏皮」。
但……他還是低估了她。
要你個小雞抓花臉,臭不要臉的。
話說早了,不應該答應他的。
可惡啊。
君亦暮後悔了,但又拿他沒辦法,跑也跑不過,打,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嗎。
她只能繼續嘴硬下去,「阿冰我們快走,這裡有個耍流氓的大猩猩。」
兩姐妹很快離開食堂。
任野卻得意的笑了,還知道言語攻擊,一點說到點子上,他倒想耍,但是沒有合適的身份耍呀,心塞。
曲成蹊表示食堂的燈,既然這麼亮,他手捏成拳頭在嘴邊哼吱一聲,「我們換個地方聊吧,這裡不方便。」
任野點點頭,表示默認了。
冷冰低著眸,瞧著君亦暮紅撲撲的臉蛋和手心裡的汗水,已經暴露她內心十分害羞和緊張的事實。
她並沒有拆穿她,對於她的勇敢,她很欣賞,但是一想到食堂那個場面,她就想笑。
而二人身後的墨念就顯得格外委屈。
二人還在咖啡廳「約會」來著,突然一個電話趕過來了。
泡湯了。
現在還要當著他的面。
小姐妹兩個手牽手。
他很愛這個妹妹,不會算到她頭上,但不代表墨念就要咽了這口氣。
於是,這筆妹賬就一併算到任野頭上了。
任狗你個殺千刀的,我跟你沒玩……
三人在校園裡漫步,一人一根烤腸吃著。
曲成蹊和任野來到圖書館的獨立衛生間。
任野的一整個無語,兩個大男人談話去廁所。
神經病啊。
他反問道,「廁所!」
曲成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辦法,這個點只有這裡的圖書館衛生間沒啥人,其他地方去有點麻煩。」
任野無奈攤了攤手,他一點都不喜歡兩個男人在衛生間聊天,嫌棄道:「行吧,想問啥?」
其實曲成蹊也不想這樣,但他和君亦暮一樣不想見到不熟悉的人,他很討厭那種自以為是的眼神,這是他認為最好的地方了。
曲成蹊不冷不淡道:「你和小政從小認識,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任野自是不應答,反問道:「那以什麼身份和我討論?他哥還是現在的曲成蹊。」
話剛說完,曲成蹊先怔幾秒,隨口道:「曲成蹊。」
任野這才鬆口,坦誠道:「頭腦不錯,人很黏人,看似愛自由,實際上就是想當一個小孩子的一個人。」
其實曲成蹊知道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沈政是個怎樣的人,但他想聽一下從小玩到大的人如何評價,他想要一句肯定。
結果是,二人是一致的。
沈政從來不是為了口中的自由,他只不過不想承擔成為大人的責任和擔當,想這麼躲著一輩子。
他很聰明以自由為借口來逃避現實,但他又很傻,忘記了自己生活在現實里怎麼可能一直躲著。
這世界是如此喧嘩。
人心是如此複雜!
人啊,長了顆紅樓夢的心,卻生活在水滸的世界里,想交些三國里的桃園弟兄,卻總遇到些西遊記里的妖魔鬼怪,最後還是被同類歧視。
可笑,可悲,又可憐吶。
突然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心裏面一塊無形的石頭落下,既爾調侃任野。
「你倒是坦誠,就不怕我告訴他?」
任野原本綳著的臉沒什麼心情說話,卻突然輕笑道,「行了,你要是想真心告訴他的話就不會跟我說了,你應該早就清楚了,問我不過想要一個事實罷了。」
「現在找我聊就是為了這個,還有其他的!」
曲成蹊見任野分析的頭頭是道,他也不再藏著了,從衣服里拿出一代信封,一邊說一邊打開。
「聰明,我的確有其他事想問你,你知道羅余嗎?」
任野眼神微微變了變,警惕地盯著曲成蹊,不禁道:「你調查我?」
曲成蹊笑笑,淡道:「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我在沒去沈氏工作之前,確實查了一下你,發現有個人在跟蹤你,拍了不少照片,這些就是那個人留下來的。」
他將照片全部給了任野,繼而道:「你慢慢看,我繼續說。」
「後來利用沈氏的資源查了一下,跟蹤你的人是你公司的藝人羅余,他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就不多說了。他在去年12月份離開蕪湖前往美國,根據線人消息,這個年或許就回來了。
曲成蹊望向任野,正聲道:「沖你而來,我不管你怎麼樣,但君亦暮不能受傷。」
「我想看看善良的人能否一直被上天眷顧。」
任野看了這些偷拍的照片,每一張照片記錄著不同階段的自己,要不是曲成蹊告訴他,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仔細檢查每一張照片,還好小鬼在學校沒有被拍到要不然不堪設想。
他不由提了一口氣,頭皮發麻,緊張的抓起曲成蹊的衣領,憤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和君亦暮有關係?」
曲成蹊對任野的「熱情」屬實嚇了一跳,但他因為從小裝「地痞流氓」裝習慣了,反倒練就膽識,更加冷靜,靠在木門板上,淡然道:「是,因為什麼,我說了,相信你能夠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