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百城天驕戰
一份報紙，兩個人名，牽動了整個世界人的心。
尤其是牧野之名，在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響亮了。
曾經，眾人毫不留情的批駁牧野是「東海羅蘭度」，是新一代的大話王。
但現在，眾人對牧野的印象開始有些改變了。
眾人發現，牧野或許喜歡說大話，卻也是少有的......英雄豪傑！
縱觀牧野的所作所為，眾人對牧野的感受就是——實力強大，但好像不太聰明的亞子！
但這並不妨礙，普通人對牧野這樣一個「有點蠢」的傢伙心生敬佩和好感。
每個海賊都接受《海賊法典》約束的世界，真的會到來嗎？
眾人不知道！
大抵、或許、應該......不會到來吧！
因為，牧野《海賊法典》構想的世界......太美好了！
美好到在現實，完全沒有生存的土壤。
但是，這並不妨礙眾人去「做夢」！
這就像是「桃花源」「烏托邦」一般，正是因為美好的太不真實，反而引起了所有人的暢想。
......
東海。
霜月村。
再次在報紙上看到牧野的消息，耕四郎忍不住推了推眼鏡。
竟然能讓卡普都親口承認再斗下去自己會輸，他這個弟子啊，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時隔七年。
耕四郎第一次在報紙上看到牧野的消息的時候，耕四郎驚嚇多於欣慰。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聰明伶俐成熟穩重的牧野，竟然妄想讓全天下所有海賊簽署《海賊法典》。
這怎麼可能？
海賊們崇尚自由，各個桀驁不馴，就算是牧野再強，終究只有一個人而已。
就算是看到牧野戰勝了卡普，耕四郎依舊覺得牧野這個想法太理所當然。
牧野這七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啊？
為何思想變化會這麼大？耕四郎不由有些浮想聯翩！
不過，對於牧野的抉擇，耕四郎選擇了尊重。
他也想看看，牧野這個烏托邦之夢，到底能做多久。
若是《海賊法典》真的能實現，家鄉和之國的境況就會完全不同了吧。
道場。
索隆修鍊起來更加拚命了！
看來，索隆也受到了牧野的刺激啊！
耕四郎都不知道，這對索隆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些年過去，索隆的天賦、毅力、覺悟，都是上上之選。
但無奈，索隆選擇比較的對象有些不對，牧野真的是太妖孽了！
......
東海。
風車村。
宴會酒吧。
十四歲，已經長大了很多的路飛正在店裡海吃豪喝。
對於路飛的飯量，瑪琪諾早已習慣，只是不斷的把各種肉和美食端了上來。
「路飛，你還要當海賊王嗎？」
一個村民開玩笑的笑道。
這個「敏感」問題，瞬間引起了路飛的注意，他甚至都停下了吃肉。
「海賊王，我當定了！」
看到路飛的較真兒反應，眾人紛紛捧腹大笑。
路飛每次都這樣，逗弄路飛，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村長烏普·斯拉普板著臉道，「還當海賊王，別到時候被牧野用《海賊法典》給審判了！」
路飛很好奇。
一邊往嘴裡塞肉，一邊問道，「牧野是誰？《海賊法典》又是什麼？」
眾人當即七嘴八舌的科普起來。
當聽到牧野連卡普都戰勝了的時候，路飛頓時嚇了一跳，嘴巴里的連骨肉都掉了。
腦袋上甚至傳來一陣陣「劇痛」，讓路飛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身為橡皮人，路飛對鈍擊近乎免疫，但爺爺愛的鐵拳......哆嗦。
牧野竟然連爺爺都打敗了......好厲害！
看到路飛的反應，眾人再次捧腹大笑，實在是這樣的路飛太搞笑太好玩了。
一段時間后，路飛總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是這個樣子嗎？我感覺《海賊法典》很好啊？」
看到路飛的反應，眾人大驚。
路飛的志向可是要當海賊王的，現在牧野推出《海賊法典》路飛竟然覺得不錯。
腦迴路太不正常了吧？
路飛感覺理所當然，「香克斯都從來不濫殺無辜，從來不欺凌弱小吧，嘿嘿嘿！」
眾人扶額。
路飛對香克斯還真的是無腦崇拜啊！
眾人好奇，忍不住問道，「路飛，要是牧野的《海賊法典》讓你當不了海賊王呢？」
路飛想都沒想，「那時，就直接戰鬥好了。無論如何，《海賊王》我都當定了！」
......
東海。
某個小鎮。
從風暴中逃過一劫的古伊娜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報紙。
「真是個大傻瓜，能打贏卡普中將，就感覺天下無敵了嗎？」
一張報紙，古伊娜前前後後，已經翻看了將近半個小時。
雖然嘴上罵著笨蛋，但古伊娜臉上卻笑得很開心。
不愧是牧野啊，這成長還真是驚人啊！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得到牧野贈送的阿修羅之果，又獲得父親的悉心指點，古伊娜的實力也早就今非昔比了。
古伊娜：「真想和牧野再比一場啊！」
想當年，牧野第一次學習劍道，還是她手把手教的呢！
雖然牧野後來居上，但古伊娜可從來沒放棄找回師姐的威嚴。
就在此時，古伊娜意外發現，鄰座竟然有人談論起牧野和《海賊法典》。
一個穿著奇裝異服，腰間別著火槍的男人一拍桌子，氣憤道，「《海賊法典》？牧野那狗......（口吐芬芳）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啊？搞的我們船長都不敢出海了！」
另外一人接茬道，「就是。牧野有那個實力，直接去偉大航路不就好了？」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海軍都沒他管的那麼寬。船長都被嚇住了，只能躲到這破村子，艹！」
古伊娜劍眉揚起。
數分鐘后。
剛剛口吐芬芳的幾個海賊，頓時躺了一地。
一個海賊慘嚎道，「為什麼？你剛剛不也罵了牧野大傻瓜嗎？」
古伊娜凝眉，一腳把那個海賊踩的吐血。
「牧野的確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我罵他大傻瓜理所當然。但我能罵，你不能罵！」
眾海賊：「......」
無緣無故挨了一頓毒打的眾海賊心頭一萬個mmp呼嘯而過。
前有一個牧野，後有一個神經病小娘皮，海賊這份職業是越來越沒前途了。
艹！
半天後。
懾於牧野威勢，躲藏在小村落不敢出海的海賊團......全滅。
看到古伊娜的留言，眾村民們面面相覷的同時，又瘋狂的歡呼。
一個面有菜色，穿著有補丁衣服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說道，「爺爺，以後真的沒有海賊來搶我們的飯吃了？」
這種事誰又說得准？
但對小孫女而言，她不需要過早承擔這些黑暗。
爺爺寵溺的蹲在小孫女面前，說道，「是啊，現在有個大哥哥，他可厲害了......」
伴隨著爺爺的講解，小女孩的大眼睛越來越亮。
對她而言，因為這個大哥哥的緣故，以後海賊不來家裡搶東西，不打她爺爺，大哥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這樣的對話，在村子里有不少。
古伊娜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牧野推行《海賊法典》吃力不討好，的確是給人傻乎乎的樣子。
但這個世界上，偏偏就是因為聰明人太多了，恰恰需要像牧野這樣的傻瓜。
《海賊法典》能有多大作用？
古伊娜不知道！
能覆蓋多大的範圍？
古伊娜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的是，《海賊法典》的確是震懾了許多海賊。
因為牧野的雷厲風行，現如今，很多海賊都不敢胡作非為了。
尤其是簽署了《海賊法典》的海賊們，更是如此！
不過，把海賊逼的不敢出海，給島上的居民帶來了負面影響，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古伊娜的美眸明亮，慢慢有了決定。
「真是沒辦法吧，誰讓我是師姐呢？就讓我也來當個傻瓜好了！」
從這天開始，茫茫東海上，慢慢多了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劍士。
她拿著一把劍，四處查漏補缺，四處追蹤《海賊法典》尚未覆蓋到的，禍害鄉里的小海賊！
時間流逝。
關於古伊娜的傳說，開始慢慢在大海上流傳開來。
......
軍艦。
卡普中將一邊吃著仙貝，一邊聽著戰國嘮嘮叨叨，那一聲聲咀嚼仙貝的聲響，差點沒把戰國氣的半死。
卡普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
戰國：「卡普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那一句，再持續下去，你會輸，已經讓牧野名揚整個大海。連七武海和四皇都不敢再忽視牧野的存在？」
咔嚓！
卡普咬了一口仙貝，哈哈笑道，「這不是很好嗎？你難道不覺得《海賊法典》很有意思？」
戰國怒道，「混蛋，小孩子做做夢也就罷了，你也跟著做夢？新世界的複雜情況，我想不用我重新跟你介紹吧！」
新世界情況太糟糕了，海軍都只有一個支部，兵力和四皇完全不能比。
莫說是打壓四皇，就連維持現狀，都有些勉強！
卡普：「我們都老了，但牧野還年輕。他的未來能走多遠，又有誰知道呢？」
戰國臉色陰沉，「卡普，你應該知道的吧，在新世界《海賊法典》不可能持續下去。失去鬥志的牧野，極有可能會變質。邀請他加入海軍，這應該才是最穩妥的決定！」
卡普愣了一下之後，隨即又開始大吃大嚼。
戰國感覺心好累，尤其是卡普拒絕仙貝的聲音，更是讓戰國有種怒火攻心的感覺。
「混蛋卡普，你還吃？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戰國怒了，四處搜索，找到卡普偷藏的仙貝，一口氣就吃了一袋子。
戰國一邊咀嚼，一邊威脅，「混蛋，你要是再這麼漫不經心，你信不信，我把你偷藏的所有仙貝都給吃完？」
噗！
卡普差點沒笑出眼淚來。
戰國這傢伙，還是太較真兒啊！
但不得不說，戰國的威脅管用了。
卡普：「海軍少牧野一個不少，多牧野一個不多。兵力實在不夠用，大不了向全世界徵兵。但有才華、有膽量編撰《海賊法典》的小傢伙，卻只有牧野一個！」
戰國沉默。
老實說，第一次聽聞《海賊法典》的時候，還真是讓他嚇了一跳！
戰國壓著嗓子道，「你就這麼看好牧野和他的海賊法典？你知道的，一部法典又怎麼可能壓制的了那些瘋狂的海賊？」
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像是卡普、夏洛特·玲玲、凱多這樣的人，對於普通人而言，簡直就像是超人。
整個海軍都壓制不住他們，更別說是一部所謂的《海賊法典》了。
卡普：「不看好。」
噗！
電話蟲另一端，戰國差點沒一口氣噎死。
戰國：「咳咳，卡普你這混蛋......」
卡普不以為然。
「戰國，你這人啊，思考問題還是喜歡那麼的求大求全。就算是牧野的《海賊法典》約束不了任何人又怎麼樣？這偌大的大海就不能容納不同的聲音了？」
戰國：「......」
卡普：「牧野彈壓海賊，總比他下海做海賊要好吧？」
戰國：「......」
卡普：「這些年，海賊一茬又一茬，我們剿滅乾淨過嗎？」
戰國苦笑。
他知道，他被一貫的思維套進去了！
身為海軍元帥，他想問題總是喜歡思考到萬無一失。
這也是他被稱為「智將」的原因！
海賊何曾被剿滅乾淨過啊？
洛克斯海賊團覆滅、海賊王哥爾·D·羅傑處死，這個大海不僅沒有平靜下來，反而開啟了風雲詭譎的大海賊時代。
海軍面臨的情勢，比以前反而更加艱難了。
為了維護世界平衡，甚至連王下七武海、合法劫掠，這種損招、陰招都用了出來。
王下七武海制度，不知道傷了多少海軍的心，連黑腕澤法都對海軍和世界政府大失所望。
卡普：「我看好牧野，從來都不是因為他這部法典有多誘人，真正能完美的解決這片大海無數年的積弊。」
「而是因為，牧野是真正在努力的促成法典的誕生，完成著亘古無人敢想無人敢做的偉業！」
卡普慢慢把他和牧野交流的一些對話講給了戰國聽！
戰國愈發的沉默。
卡普：「看到了嗎？我們在思考的問題，牧野也在思考。為了讓法典更具有普世性，牧野給法典增加航海知識，增加維護船長權威，水手權利的內容。」
「牧野他懂得......妥協！」
世界上又哪兒有絕對完美的東西？
哪怕是被統治者奉為「官學」的思想，不都也是積弊叢生，被無數學者批判嗎？
妥協嗎？
戰國不由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