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變煙灰

傻黑自然也跟著彭程而去。這三人和傻黑咱們且不表，再說這夫婦倆。

彭老二之所以這麼痛快地寫了字據，他並不著急，因為他雖然寫的全部財產，但是很多財產他只有自己知道，連王玉鳳都不知曉。

彭老二表面的萬貫家財只是家產的萬分之一，其實他的財產已經數以億計了。金銀財寶且不說，就說這古玩字畫的價值幾輩子都用不完。但這些財產都讓他埋在地底下了，只有天知地知和自己知道。

人能有這麼多的財富，自然有不義之財，或者說太多的不義之財。究竟怎麼一個不義之財，以後便知分曉。

彭老二夫婦就近討得一些飯菜吃，並承諾以後將以重金感謝。

王玉鳳自然有些迷茫，不知去哪。彭老二自然目標明確，直接回家。王玉鳳聽老伴也回家，便提醒道：「那已經不是咱家了。」

「你就聽我的吧，咱們取點東西就走。」彭老二堅決說道。

王玉鳳也不知道去哪，去哪都是一個走，也就沒有反對。

回去的時候不著急了，所以二人也沒有走的太急。三天後才感到家，離家還有幾里地的光景，就問道一股動物屍體燒焦的味道。

二人頓時感覺腦瓜皮發麻，於是加快腳步往已經不是自己家的家趕。可是走到曾經自己居住幾十年的地方，放眼望去，哪裡有家的影子，那裡已經變成成了廢墟。再看那些活蹦亂跳的鴨鵝，也沒有了蹤影，但是那種味道越來越大。當他們走到荷塘邊，讓他們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鴨鵝竟然都被大火焚燒死了，無一倖存。

彭老二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王玉鳳卻想不通，她怎麼也想不到，才離開幾天的光景，竟然有人對他們家下手了。

彭老二猜想一定是獵人焚燒的，他也清楚獵人焚燒的原因，當他看到那怪物變成鵝狀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了。即使獵人不弄死它們，他也會親自下手的。

王玉鳳自然想不到獵人所為，所以不停地詛咒著。

彭老二自然對此不上心，他上心的是那些金銀珠寶和古董字畫。他見老伴在那裡傷心難過，自己便獨自尋找他的金銀珠寶，這些金銀珠寶彭老二自然不會放到一個地方。

他滿懷歡喜地找到第一個地方，當他走進去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剛才那喜悅的心情當然無存，他萬沒有想到，藏的這麼隱蔽的地方竟然讓人發現。接著他又去了第二個地方，結果同樣被人取走。

這樣他連續去了幾個地方，那些寶貝就向飛了一樣，不見蹤影。彭老二越找越沒信心，當他走到最後一個藏寶貝的地方也什麼沒有的時候，不僅在山裡仰天長嘆：「這就是報應，這就是天意」

這正是：「凡事有因果，萬事有輪迴；姻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

彭老二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山谷，充滿了絕望。王玉鳳聽到彭老二的聲嘶力竭的喊聲，回過神來，急忙走向彭老二。彭老二此時已經接近瘋瘋癲癲，聲音由大變小，最後就在嘴邊嘟噥著。

王玉鳳來到彭老二面前的時候，彭老二依然旁若無人地反覆著那句話：「這就是天意，這就是報應！」

王玉鳳哪裡知道彭老二所說的話的意思，她以為彭老二這是因為家沒了無法向獵人交代而出現了這種狀態。

彭老二在王玉鳳的攙扶下離開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家，也離開了彭老二的罪惡之地。彭老二依然嘟噥著那句話，王玉鳳隱約感覺到丈夫有些神志不清，似乎精神上有了問題。但沒有多想，她猜測是因為家被焚燒，心裡承受不住導致的。

世界就是如此，好人自然把事往好處想，壞人自然把事往壞處想，這也是好人和壞人的區別。

夫妻二人沒有回彭家莊，這種情況回去也不會有人待見他們。彭老二這些年有了錢，從來沒有把親戚當回事，基本沒有來往。偶爾有親戚求他資助，也都是無功而返，而且他不是諷刺就是挖苦，親戚對他可以說是敬而遠之。

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只是可憐了王玉鳳陪著彭老二一起受苦，換一種說法，也在替彭老二贖罪，替整個彭家贖罪。可是令王玉鳳想不到的事，自己的孩子彭程也要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這是后話。

很多人不理解為啥沒有作惡的人也要受牽連。其實這哪裡是牽連，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做了惡並不代表你沒有作惡。例如，某縣教育系統發生了五·二八大案，震驚全國。很多學生，尤其女學生深受其害，身心都受到嚴重摧殘，對自己和家庭帶來了傷害，甚至個別老師也捲入其中。當然這裡主要有社會不良青年的引誘，讓懵懂不明世事的孩子誤入歧途，遭受不應該有的人生磨難。

這個事件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後的事了，這個犯罪團伙自然很快被公安系統清除掉了，犯罪分子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出了這件事，作為教育工作者，每個人都感覺到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人們在談到這個事的時候，對教育工作者多少會帶有諷刺和挖苦的意思。我們能怪人家說教育工作者嗎？沒有捲入這事件的，那可能是故事，但對參與其中的孩子和家庭影響卻是深遠的，那就是事故。對這些孩子而言，那只是噩夢的開始，給這些家庭造成的打擊也是一生無法抹去的回憶。我們在痛恨這些慘無人寰、罪大惡極、沒有人性的罪犯的時候，我們有沒有反思，教育也好，還是司法機關也也好，有沒有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

那些迫害學生的罪犯最終繩之以法，判了刑，這叫罪有應得，這就叫惡有惡報。那麼，導致孩子受到迫害就是這些罪大惡極的人嗎？當然不是，如果追根的話，歸根結底是教育這個大環境出現問題，換句話說是教育的主要領導不作為造成的。有些人可能暗自慶幸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那些孩子無助的眼睛，受人歧視的目光，一定會讓一些人接受道德的考量，人性的考量，恐怕這一輩子也揮之不去。那麼，這些不作為的人其實就是間接作惡。

那麼，我們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呢？且聽下回分解——《遭遇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