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見家長
想好這些之後,雲星辰便帶著其他幾個小夥伴一起進了班級之中。
等門口的人全部都散了之後,其他看熱鬧的人便也都跟著散了。
不過有兩個消息很快的就像是龍捲風一般傳播了出去,第一件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事,大昭城最有名的兩位天才人物再次相撞,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呢,是劍拔弩張,還是談笑風生。
畢竟他們可是知道的,當年安侯與鳳嘉實可是強強的競爭對手。
不過最後勝利的是鳳嘉實,這一改變都是因為陳老無意間的到來,他看中了鳳嘉實,沒有看中安侯,從而也是一下子就改變了鳳嘉實的命運,讓鳳嘉實的風頭一下子就蓋過了安侯。
你說安侯若是一點都不痛恨鳳嘉實的話,應該不太可能吧。
畢竟鳳嘉實曾經可是一直被他踩在腳底之人,突然之間就被一個自己都看不上眼的人給反超了,是誰都會不爽的吧。
反正作為普通人肯定是非常不爽的。
而且因為那陳老收了鳳嘉實之後,外界都再說安侯不如鳳嘉實,以後的成就也要在鳳嘉實之下。
這不到了今天,安侯雖然混上了一個祭酒噹噹,還是在這年輕的時候,這對很多人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了。
但是鳳嘉實從萬周國回來了,皇上也有意給鳳嘉實安排官文,據可靠消息爆料,鳳嘉實的官位並不在安侯之下,再加上還有鳳家的扶持,那更是不得了。
小小的年紀,成就已經完全超過了安侯了。
但是鳳嘉實拒絕了,說是現在還不並不太想入朝為官,還想先教書育人。
這不,便收了皇長孫為徒。
這也是讓皇上龍心大悅,大昭城需要的就是這種人才,而不是因為自己有才而自視甚高,像鳳嘉實這樣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啊。
正因為這事,鳳嘉實還被皇上招入宮中好好的誇讚了一番。
這一下子,風頭就更加的出眾了,直接連安侯的名字都聽不到了。
要知道在鳳嘉實消失的十幾年裡,他的消息也早就慢慢散去了,畢竟誰也不能將一個人一直記在心裡。
再加上安侯在大昭城內確實非常的有作為,所以眾人每次談論的也只剩下了安侯。
然而鳳嘉實一回來之後,安侯的名字就再次消失在了大昭城內。
所以人談論的對象,再次變成了鳳嘉實。
這其中有羨慕,有崇拜,有敬仰,有豎大拇指的,唯獨沒有嫉妒和詆毀的。
畢竟在老百姓看來,能被陳老看中的年輕人,真的是非常的厲害了,完全沒有可以詆毀的地方。
既如此的話,安侯見此會不會生出嫉妒之心呢?
「若是安侯會生出嫉妒之心的話,那他也太小肚雞腸了吧,平日里的儒雅那就是裝出來的了。」
「安侯應該不是這種人吧,畢竟他都爬上了祭酒的高位了呢。」
「誰知道呢,反正這一次是有好戲看了,畢竟現在可不近是有鳳嘉實在,還有那太子殿下和大公主在呢。」
「你說憑那大公主的脾氣,會放過任何一個動手打了她兒子的人嗎?」
「我覺得不會,即便是祭酒也不行。」
「那幾個孩子也倒霉了,要麼現在就逃出大昭城,若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修理的很慘。」
「他們能逃到哪去啊,大昭和齊魯的追殺,會讓他們哪也逃不了了。」
「哎,所以這些孩子啊,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那昭禮書,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算了,咱們說這些也沒用,還是靜靜地等待消息吧。」
國子監的一行人,並不知道他們的事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早就成了眾人討論的對象了。
他們也在等待結果,他們也很期待的想要知道安侯與鳳嘉實見面之後,到底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兩個人是針鋒相對呢,還是談笑風生?
太子殿下和大公主因為祭酒打人之事,又會如何的找祭酒麻煩。
還有那幾個將昭允承和昭禮書打傷的孩子,又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這一天可太熱鬧了,聽聞了消息之人都在等著結果。
不過國子監的幾位自然是不知曉的。
托月閣。
一行人走進托月閣之後,小廝便在後面將房門給關上了。
這時,貼身小廝便上來給各位倒水。
因為在這裡,昭修齊很明顯是身份地位最高的。
所以安侯很自然就將自己的上座給了昭修齊,大公主就坐在昭修齊的旁邊的位置。
按理來說,大公主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若是按照三皇子府的身份來說的,再加上是一介女流之輩,應該只配坐在下座。
但是單獨拿出她大公主身份來說的話,她還是有資格的。
她也一直使用多層身份,所以在座的各位早就見怪不怪了,倒也是沒有多說什麼,更是沒有去在意。
等所有人都落座之後,小廝便端上了招待的茶水來。
等準備好茶水后,安侯這才向著小廝揮了揮手。
小廝見此,心神一松,感覺自己一條小命終於撿回來了,要是在晚一點,他真的怕自己直接跌到在托月閣之中爬不起來。
畢竟這麼多人的大人物呢,他還是第一次碰上,而且氣氛劍拔弩張的,絕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承受的。
小廝得到安侯的允許后,一溜煙的趕忙就逃跑了,逃也似的直接跑了,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只敢輕輕的將門給帶上。
「怎麼樣了啊,小文?」
外頭,小廝們躲得遠遠的再說悄悄話。
不過他們一點都不敢說的太大聲,要是被裡面其中一個人聽到,他們就全都得完蛋。
但是因為太精彩了,他們又忍不住拿出來討論。
「我只是給祭酒他們倒了茶水,他們還沒有開始正題呢。」
叫小文的小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自己的心跳正常之後,這才大呼了口氣。
就剛剛站在托月閣之中,他都感覺自己要被嚇死了,就連腿都失去了知覺,完全的麻了,感覺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來的,大概是憑著之後一口想要活下來的勇氣吧。
另一名小廝滿臉的擔憂的繼續說到。
「祭酒一個人面對三個,會不會有什麼困難啊?」
在他們看來,祭酒從來沒有做錯。
如果他們有祭酒這個本事,都想狠狠地揍昭允承和昭禮書。
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太過混賬了,但是他們祭酒這樣的本事,所以也只能暗恨一下。
這些小廝也是在昭禮書那裡吃過虧的,所以非常的討厭昭禮書。
但因為鬥不過昭禮書和大公主,便也只能和宮卿一樣忍氣吞聲。
有祭酒出來替他們出頭,他們可是非常的感激的。
但是他們又怕祭酒會因此受到傷害,畢竟那裡面可全都是才狼虎豹啊,祭酒一個人真的能夠面對嗎?
他們不由得有些開始擔心了。
別看祭酒平日里總是不苟言笑,總是非常的嚴肅威嚴,但是祭酒是個心善之人。
他們當然不希望這麼心善之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若是祭酒不敢這些閑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不管是太子殿下還是大公主,根本就找不上祭酒的麻煩。
就像是前祭酒一樣,只要忙著溜須拍馬就會混的很好,但是祭酒為了國子監的公平公正,他並沒有這麼做。
他做這些還不是為了維護他們這些平民老闆百姓?
所以更不願祭酒受傷害的是,也是他們。
「祭酒博學多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文舉起手來,放在下巴上,望向天空開始祈禱。
他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根本就什麼都不能為祭酒做,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祭酒祈禱,祈禱祭酒安然無恙。
即便無法對付那三人,也要確保祭酒無事發生。
就在小廝們暗暗為安侯祈禱之時,托月閣里,安侯輕輕抿了口茶,目光落在了三人的身上。
他並沒有給鳳嘉實多一絲眼神,這讓剛剛喝完茶放下茶杯的鳳嘉實微微有些詫異。
不過他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他才不相信安侯見到他,心裡可以毫無波瀾。
這人一向能裝,那他倒要看看安侯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安侯現在看到他,看到他混的這麼好,一定是恨死他了吧,恨得恨不得咬牙切齒,直接撕爛了他。
可因為這裡人多,卻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暗暗憋下這口氣,一定是氣瘋了了吧。
很想發飆吧。
嘖嘖!
那他就不主動提出話題,讓安侯好好的氣氣自己。
鳳嘉實繼續氣定神閑的喝著茶水,他的目光茶水,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
就這茶水是人喝的嗎?
如今安侯是祭酒又如何,喝的茶水就連他賞給小廝的都不如。
見此,鳳嘉實更加的得意了!
「諸位,更多的話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為什麼請你們來國子監的原因……」
安侯頓了頓,目光再次掃視了昭修齊和黃鳳鳳藝一眼。
昭修齊的面色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畢竟是個男子,還是太子殿下,那面色肯定是能夠藏的住的。
倒是黃鳳藝,臉上帶著滿臉的譏笑和不屑一顧。
好像在等著,她倒要看看安侯還要說些什麼,然後她才開始說話。
對此,安侯根本就不在意,根本就沒有多看黃鳳藝一眼,只是繼續說道。
「先是昭禮書帶著昭允承欺負甲班的學子,在此之前,昭禮書已經多次將那位學習打的遍體鱗傷,就在昨日,因為雲星辰正好出現,便救了那位學子一命,但是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看不過這樣的霸凌,所以雲星辰便幫助那位學子教訓了昭禮書和昭允承……」
安侯這話已經說得非常的清楚。
是因為昭禮書和昭允承先動的手,所以雲星辰才會帶著人還手。
若不是昭禮書先打人的話,誰會沒事去打昭禮書。
而且在此之前,昭禮書已經欺負過宮卿好多次了。
安侯也是在告訴黃鳳藝,從始至終,都是昭禮書一個人在搞事,那也就別怪人家還手。
畢竟就算是個泥人,有一天被欺負久了,也是會爆發的。
更何況還是三觀很正的孩子,忍受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是要反抗了。
「昭禮書和昭允承自己技不如人,被人反手打了,你們對這點可有什麼異議?」
安侯頓了下話語,開口問道。
安侯也是在告訴黃鳳藝和昭修齊,縱然兩邊打人都不對,但是人家只是防守方。
他只是屬於正當防衛,完全可以不追究過錯的。
再加上這已經變成了正常打架,那麼你自己技不如人輸了,那就應該認輸,你不認輸,回家了還要找大人告狀,還要找大人報復,那還算是個什麼男人?
不等昭修齊說話,黃鳳藝笑了。
「就那麼兩個賤民,有什麼資格還手,他們能夠被書兒打,已經是他們的榮幸,他們沒有跪下來謝天謝地,謝謝書兒能夠看的上他們,已經算是他們不懂事了,怎麼還能還手。」
對於黃鳳藝的言論,安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黃鳳藝這個人他多少也是有些聽說過的,所以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娿來,他表示非常的理解。
一旁的昭修齊也是見慣不慣了,黃鳳藝是個多麼任性之人,從她瘋了一樣想要嫁給三哥之時,他就已經知道了。
她能夠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偏袒自己的兒子,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倒是鳳嘉實有些無語,他微微挑了挑眉,再次抿了口茶,倒是沒有多說。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蠻不講理之人,他的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倒要好好看的看安侯要如何面對這種蠻不講理的女人。
越是這樣的女人,你就越是無法跟她講理,因為根本就是講不通的,她怎麼樣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她永遠都是對的,至於其他人,不過是身份低賤的人類罷了,還不配與他們這些人相提並論。
至於那些身份低入塵埃的人類,面對他們這些有權有勢之人,也只有低頭下跪的份。
他們呢,想要對這些人怎麼樣,就對這些人怎麼樣,而他們也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資格,只能被迫承受。
即便是被他們打死,那也是他們活該。
「他們也是人,是人就能夠講人權,俗話說的話,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是兩位小殿下犯了錯,也是要受到懲罰的。」
安侯淡淡的看著黃鳳藝,並沒有因為她所說的荒謬的理論而有所激動。
反倒是黃鳳藝因為安侯不為自己說話,而感到非常的氣氛。
安侯真以為她今天是來討說法的?
她是來教訓安侯的,她要讓安侯知道得罪她的下場會非常的慘。
她也是來殺雞儆猴的,只要她對付了安侯之後,這件事便會傳出來,那麼那些人就更加能夠知道她黃鳳藝依然不是個好惹的主。
看來是最近她太過悠閑,沒有對付過任何人了,所以才導致這些人以為她的脾氣沒了?
呵,怎麼可能,她依然還是最高貴的大公主。
她要那些賤民死,那些賤民就必須死!
「這就是你這個祭酒毫無作為,包庇賤民,還幫著打書兒和承兒的手掌心?」
黃鳳藝怒吼道。
「安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死誰,你居然還敢幫著那群賤民教訓我的兒子,安侯,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本祭酒說了,之所以會打昭允承和昭禮書是有原因的,昭允承是因為逃課,而昭禮書是因為他先動手打人,他們該打,若是國子監沒有一點紀律的話,那人人都這麼做,不如本祭酒去向皇上提個意見,直接將國子監關閉了算了。」
對於黃鳳藝的威脅,安侯依然的面不改色。
他面對的威脅多了去了,也就不怕多一個黃鳳藝。
他之前他就說過,他作為國子監最高職位之人。
若不是他都不出來管理紀律,那麼這個國子監與那黑暗的朝堂又有什麼區別的。
若是那些個學子受了委屈都無地方申訴的話,他們對國子監該是多麼絕望,對這個國家又該是多麼的絕望。
能來國子監上學的學子,非富即貴,還有就是很多學習天賦很強的孩子。
若是他們這些孩子幼小的心靈沒有得到善待的話,他們怎麼可能還有心等長大了去報效祖國。
他們早就對一個國家失望透頂了,他們就會放棄學業。
這絕不是安侯想要看到的現象。
呵!
黃鳳藝冷笑了一聲,一點都不在乎安侯怎麼說。
她只是繼續非常自我的說道。
「國子監倒不倒閉我不知道,你,安侯,這官算是當到頭了。」
黃鳳藝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既然安侯永遠都不知道認錯,那不如她就去找皇上,罷了安侯的官罷了。
國子監想要安排一位祭酒還不簡單嗎?
眼前就有現成的,鳳嘉實。
他可是比安侯還要更加適合當那祭酒之人。
大昭國並不會因為失去一個大臣而怎麼樣,但是一定會因為得罪了她,而付出巨大的代價。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大昭皇一定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到底是罷了安侯的官,還是與她作對,她早都已經替大昭皇選好了。
畢竟兩個答案,她都留了一手。
除非大昭皇不在忌憚她齊魯國,要不然的話,大昭城絕不可能敢和她作對的。
安侯再次淡淡的看了黃鳳藝一眼,並沒有在多說什麼。
若是皇上真的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而罷了他的管。
那他這官不當也罷,他寧可做個閑雲野鶴的詩人,也不願在這昏庸無道的皇上面前鞠躬盡瘁。
或者他完全可以離開大昭城,投靠其他的國家。
只是父母的仇怨,可能就要因此而推后了。
這是最讓安侯頭疼之事,但是他也無法選擇,只能慢慢的等。
他的羽翼暫未豐滿,所以他不能有所其他的動作。
若是他敢有所動作的話,那對方一定就是知道了他自己察覺到了什麼。
說不定就會像害死爹娘當年一樣,從而害死他。
他也不能每次都運氣那麼好,正好就碰上了初塵姑娘,正好也被初塵姑娘救了下來。
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說不定他將要面對的就是去見閻王。
可他還沒有為父母報仇,他還不能這麼早就去見閻王。
「安侯,不如你就服個軟,道個歉吧,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鳳嘉實那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
他抿了口茶后,輕輕的搖起了摺扇,似笑非笑的看著安侯繼續道。
「只要你肯願意這麼做的話,我在太子殿下這裡還有點面子,看在咱們是老朋友的份上,我也可以為了你求個情,讓太子殿下和大公主不在與你計較,不過你可得將那兩個孩子給交出來,畢竟他們可是將我的乖徒兒和昭禮書小殿下打的不輕,既如此,自然是要受到相應的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