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五花大綁
「對了!聽說你是月宮使者?你是怎麼當上的?快講講!」共功道。
「哎!我哪裡是什麼月宮使者!這塊令牌並不是我的!是一位女子的!」
「公子?公子?」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小的來給二位送茶水來了!」
共功打開了門。
小廝將茶水放到桌子上。
共功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兩人端起茶杯,細細地品了一口。
祝融道:「這茶不錯啊!」
共功道:「這茶是……」
祝融忽然用手扶著額頭道:「我怎麼覺得有些頭暈!」
共功頓時也覺得天旋地轉,他意識模糊地說道:「這茶有……毒!」
話音剛落,兩人都趴到了桌子上。
梳妝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芸娘領著幾個小廝站在門外。
一個小廝上前察看道:「主人,都暈了!」
芸娘擊了兩下手掌,門口的小廝一擁而上,將祝融和共功二人綁了起來。
芸娘道:「我早就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果然如我所料!」
捆綁結實了,一小廝上前道:「主人,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先將他們關到柴房,待我細細審問!」
小廝點了點頭,招呼幾個大漢過來,將二人扛走。
「等等!」芸娘忽然道。
眾人停住了腳步。
芸娘道:「那攬月宮的令牌還在嗎?」
一小廝急忙在祝融的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雙手奉上道:「主人,在這裡!」
芸娘接過令牌仔細打量了一下道:「下去吧!」
大漢們扛著二人急匆匆地向柴房奔去,後面跟著幾個把風的小廝。
芸娘對著身旁的一名女子說道:「彩蝶!事關重大!立刻準備馬車,我要去品茗閣!」
彩蝶道:「諾!」
品茗閣……
一間安靜隱蔽的房間里,芸娘和品茗閣閣主盛開對面而坐。
芸娘一臉謹慎道:「師兄,看好了嗎?是真……還是……假?」
盛開拿著放大鏡對著手裡的令牌反覆打量道:「這令牌想要偽造也不是很難!關鍵是……」
「關鍵是什麼?」芸娘追問道。
「這攬月宮的三宮主碧洛已經失蹤了二十多年,如果這個人偽造三宮主的令牌,又為了什麼?」盛開道。
「莫不是想要告訴攬月宮,三宮主還在他們手裡,想要攬月宮用神筆來交換人質吧?」芸娘推測道。
「敢和攬月宮作對,這人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如果讓大宮主知道這塊令牌是假的!那仿造團伙一定會被一窩端的!」盛開道。
「那萬一這塊令牌是真的呢?」芸娘道。
「萬一是真的,那你可惹上大麻煩了!」盛開道。
「師兄!你莫要嚇我!」芸娘有些驚慌失措。
「你想想!這令牌為什麼在蘭桂坊出現?」
「莫不是有人嫉妒我蘭桂坊的生意好,想要栽贓嫁禍於我?」
「有可能!如果有人放出風聲去,說是你蘭桂坊綁架了攬月宮的三宮主,你有一百個嘴也說不清啊!」
「怎麼可能!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
「我且問你!你們的台柱子是不是叫洛洛?」
「哎!那都是營銷手段,再說了,我們家洛洛現在是豆蔻年華,二十年前,她還未出世呢!這哪能對上號呢!」
「反正大家都沒有見過洛洛的真容,誰知道她是老還是小、是美還是丑?」
「昨天,她面具不是掉了嗎?大家都看到了啊!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兒嘛!」
「人家都說,那不是真洛洛,真洛洛昨天失蹤了,你是拿小丫鬟臨時頂替的啊!」
「放屁!聽聲音還聽不出來嗎?」
「現在的仿造品這麼多,以假亂真有何難事?更何況是模仿嗓音?」
「哎呀!你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你就說怎麼辦?」芸娘焦躁起來。
「怎麼辦?」盛開為難地搖搖頭道,「很棘手,不好辦啊!」
「師兄!救我!」芸娘略點哭腔地說道,一隻細膩雪白的手捉住了盛開的手臂不停地搖晃道,「你若不肯救我!我就真完蛋了!」
「師妹!」盛開安慰道,「你先不要著急,我這不正在和你想辦法嗎?」
「想當初,人家要和你雙宿雙飛,你非要先立業后成家,現在可好,業沒了!家也沒了!」芸娘淚如雨下。
盛開過來攬了攬芸娘的肩膀,替芸娘抹去眼角的淚水,溫和地說道:「怕什麼,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你且不要驚慌,待我們從長計議!」
芸娘點了點頭……
柴房裡,共功蘇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丟在草堆上,不免愕然。
他使了使勁兒,嘗試鬆開自己身上的繩子,但是無濟於事。
「嗚嗚……!嗚嗚……!」共功想把祝融喊起來,可是自己的嘴被抹布堵得死死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祝融在半睡半醒中微微睜開了眼。
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共功,祝融的腦子清醒了一半。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剛要說話,可是嘴裡發出的卻是有節奏的嗚嗚聲。
祝融垂下眼皮,才發現自己的嘴裡也塞著抹布。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馬上心領神會。
兩個人像兩隻笨拙的毛毛蟲一樣在地上不停地蹭來蹭去,終於兩人碰到了一起。
兩個人將臉貼在一起,頭部不斷地扭動,嘴角處不停地摩擦再摩擦……
終於,共功嘴裡的抹布先掉了出來,共功大口喘著粗氣,用雪白的牙齒,將祝融嘴裡的抹布也咬拽出來。
祝融大口喘著粗氣道:「共功,咱們這是在哪裡啊?」
「師兄!這裡是蘭桂坊的柴房啊!」共功回答道。
「什麼!柴房!」祝融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
「這蘭桂坊的老闆娘發什麼神經?捆我們做什麼!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祝融抱怨道。
「莫不是……為了財?」共功猜測道。
「為了財?怎麼?這次她要把咱倆都賣了?」祝融道,
「也好,賣唱的時候,咱倆也好有個伴兒!哎~!我的令牌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