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愛妃長得極美,朕觀之心悅
她目光往下一撇,就看見碧綠的池底有白光閃過。
許安安並未在意,很快就來了沈思思的玉芙宮。
跟紫薇殿的富麗堂皇相比,這兒也不遑多讓,簡直裝飾得像個花房,古木雕刻的窗柩,上面還裝飾了古藤。
尤其周邊還種植了各色各樣盛開的花,頗有一番入了仙境的感覺。
許安安看向一棵開得正艷的芙蓉樹,轉頭問胡才人:「芙蓉糕你會做嗎?」
論廚藝就沒有她不會的,於是點頭:「會,趕明兒妾做這些給娘娘送去?」
許安安頗為感動,拉著胡才人的手就道:「太辛苦你了,作為謝禮,明天我免費送你一張轉運符。」
胡才人微抽嘴角:「多謝娘娘。」
兩人聊著天,走進了玉芙殿,巧的是,蘇良媛也在,她在給沈思思倒著葯,沈思思此刻正裹在被子里,聽聞許安安來了,她吸著鼻子穿得很厚實的下床。
許安安看了一眼跟塊背景牆一樣的蘇良媛,然後就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了,胡才人沒有去自己的偏殿,而是陪著許安安在這兒呆著。
沈思思眼睛一亮,全然沒了以往的芥蒂,摩拳擦掌的來到許安安身旁:「我們從哪兒查?」
許安安古怪的看她一眼,這人怎麼這麼興奮?不知道以為她是想去打架。
沈思思確實興奮,進宮快一年了,終於可以宮鬥了!再不來點樂子,她都要發霉了。
許安安沉吟片刻:「宮中的建築都是最頂級的工匠所修葺,除非人為破壞,否則很難弄壞,此人一定極為熟悉宮中的巡守衛隊的路線,以及經過那方橋的時間。」
「你只需要遣宮人暗中打聽,誰經常出沒在那座橋周邊就可以了。」
沈思思眼睛一亮,連忙去叫來了細柳,簡單吩咐幾句,就目送細柳離開。
她打著噴嚏惡狠狠咬著牙道:「敢招惹到我沈思思頭上,別讓我逮著這個癟犢子,否則老娘必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她倨傲的看了許安安一眼:「行啊,沒想到你平日這麼懶,腦瓜子倒是靈活。」
許安安睨她一眼:「沒別的事本宮就走了。」
沈思思這次倒是沒攔著,她只等著細柳查出最近在這附近徘徊的人,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這背後之人。
紫薇殿
許安安一回來就迫不及待把自己關屋子裡,對外宣稱歇息,實則在研究小畫冊。
邊看邊覺得還可以再加幾個動作,太單一了,沒有情趣。
她正看得興起之際,就聽聞一聲:「皇上駕到!」
許安安驚得差點從榻上滾下來。
淦!這群人有完沒完,昨天是沈思思,今天是程淮也。
他一國之君這麼閑嗎?一得空閑就往她這兒跑?
許安安剛把畫冊藏枕頭底下,程淮也就大刀闊斧的走了進來。
他進來的時候一如既往的冷,許安安裝作剛睡醒,從榻上抱著被子坐起身。
「皇上,您怎麼來了?」
程淮也黑髮全束,頭戴玉冠,一身黑衣襯得他又白又冷,他長眉微揚,鳳眸淡睨著她:「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睡?」
許安安摸了摸鼻子:「這不剛睡醒嗎……」
程淮也看她一眼轉過身後道:「出來。」
片刻,許安安才從寢殿里生無可戀的走出來。
程淮也淡淡的喝著茶,許安安看著天色,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不用說,
他肯定又是來找她吃飯的,許安安已經習慣,至於這人為啥老愛來,或許她這兒風水好?吃嘛嘛香。
兩天的時間很快就要過了,程淮也已經感覺到膝蓋疼了,估計再過一會兒他就真的要瘸著走了。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許安安,在想著怎麼開口,許安安被他看得發毛,忍不住摸了摸臉:「皇上,妾身臉上可是有什麼東西?」
程淮也淡定喝茶,語氣冷然:「無事,只是今日仔細觀看一番,發現愛妃長得極美,朕觀之心悅。」
許安安:「!!!」
她現在已經不能用驚嚇來形容了,這狗皇帝果然開始貪圖她美貌了。
她磕磕絆絆憋出幾個字:「妾,妾身知道。」
程淮也:「……」
他沒忍住輕咳一聲,繼續淡定的喝著茶,白皙的耳尖疑似有紅暈浮現。
許安安就看著他那杯茶,貌似都喝完了,還在喝啥?嚼茶葉嗎?
於是問道:「皇上,這個茶水需要妾身給您續上一杯嗎?」
程淮也捏著杯子的手無意識的一緊,隨即放鬆又放在桌上,冰冷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如此就麻煩愛妃了。」
許安安走上前,拿起茶壺給他斟了一杯,他的鼻尖都是許安安身上淡淡甜膩的紫鳶香味。
說出第一句,程淮也就在構思怎麼說第二句,在許安安要抽身離開之際,他一把握住她白皙的指尖,指了指自己身側:「坐這兒。」
雖然這椅子很大吧,但是真沒必要兩個人挨著坐吧!許安安心裡是拒絕的。
但在程淮也的目光下,她緩緩落座,程淮也手支著額角倚在桌角,薄唇微啟:「會彈琴嗎?」
「不會。」
「會作畫嗎?」
「不會。」
「會作詩嗎?」
「不會……」
「會認字嗎?!」
「會!」
作為九年義務教育培養出來的優秀學子,字她還是會認的。
程淮也從寬袖中掏出一冊書卷,丟她腿上:「讀給朕聽。」
許安安接過,打開,然後發現是一排肉麻至極的情詩。
許安安:「???」
他什麼意思?迫不及待要讓她表白了嗎?
她現在說不識字還來得及嗎?
現在手中的詩集有些燙手,程淮也輕閉眸:「念。」
許安安猶豫著,程淮也睜開眼眸看向她嬌媚的側顏,語氣淡然:「別想多了,你挑幾句你們女子喜歡的情詩就行了。」
許安安狐疑的看向他:「皇上是要妾身挑出來,然後念給溪貴妃聽嗎?」
程淮也愣了一下,眉宇輕蹙,隨即才舒緩,輕應:「嗯。」
許安安懂了,她心裡嘖嘆一聲,屬實沒想到冷冷的程淮也竟然也會喜歡而怯於表白,拿她來練手呢?
許安安站起身,拉著一條椅子就坐到程淮也的對面,小臉嚴肅:「皇上,喜歡要大聲說出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妾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為您的愛情之路保駕護航。」
程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