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奪天地之造化

就在洛天行和季康來到聖碑前，眾多學子奔向樹林，都想一睹那位聖賢的風采……只是，他們剛跑到樹林邊就被一股強大的威壓給擋住了去路，就好像有一睹無形的牆壁阻隔，讓他們不得寸進。「怎麼回事？」「難道是那位聖賢不讓我們進去？」眾人議論紛紛，擠著身子探著腦袋往裡看。「都回去，沒什麼好看的。」一道渾厚的聲音從樹林中傳出。隨即，洛天行從裡面走了出來，當即宣布：「聖碑林暫時封禁，任何人不得入內，違者逐出天麓書院，都回去。」「是。」眾弟子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躬身退去。等大家走了，季康才現身，說：「洛兄，我看過了，那支毛筆隨意扔在石台上，說明那位前輩走的很匆忙，或許是有意避開我們。」「我想那位前輩應該已經步入半聖，感悟了聖人真意，特此前來回答聖人之問，卻又匆匆離去，或許是我們與他緣分未到吧。」洛天行無奈的搖搖頭，又鄭重的補了一句：「但不管如何，我們都必須找到那位前輩。」洛天行暫時封禁聖碑林，並不是想藏私不讓別人領悟前輩那四句話的真意。而是他有別的考量。凌宇急匆匆的從樹林跑出來，就來到了食堂，和眾多雜役排隊打飯。書院食堂分四等：雜役、弟子、高階弟子、教習。雜役食堂伙食很差，平常只有素菜，逢年過節才會加點肉腥。凌宇一邊排隊一邊聽著大家的議論。「剛才的異象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鐘聲，好像是從聖碑林傳來的。」「難道有人回答了聖人之問？」「不會吧，兩千多年了，從來沒有人答對聖人之問。」「不知道誰有那麼大的學問答對了聖人之問？」「一定是一位當世聖賢。」眾人議論紛紛，對那位聖賢仰慕不已。凌宇打了飯，找了個位置，默默的聽著大家的高談闊論。「我這就成聖賢了？」凌宇在心裡嘀咕。成為聖賢，似乎很簡單的樣子嘛。但他現在可不想成為聖賢，那太惹人注意了。他要好好的苟一陣子，猥瑣發育一波，然後來一波三年之約，啪啪打臉。想想都刺激。這時，一位穿著雜役服的青年坐在凌宇對面。青年沖凌宇挑了挑眉，帶著幾分好奇問道：「新來的？」凌宇抬頭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嗯……」青年想了想又頗有興趣的說：「你說是誰回答了聖人之問，是書院的弟子，還是夫子？」「不知道。」凌宇若無其事的搖搖頭，而後又開玩笑說：「我說是我回答了聖人之問，你信嗎？」「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如果是你，我就把這張桌子吞了。」青年撇撇嘴。凌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再說別的。他知道對方並不是嘲笑自己，只是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只當你在開玩笑。青年有個很響亮的名字——陳二狗。除了長的有點猥瑣，沒什麼大毛病。

吃過飯，凌宇洗了碗筷從食堂出來，就往聖塔山走去。他左手拿著碗筷，右手在左手袖口摸了摸，確定那頁金頁還在，便放心了。崔木說這第第六頁金頁上寫的是第六門聖人儒術，凌宇心裡還是有些小期待。他也不指望參悟第六門儒術就能成為聖人，只要多提升兩個境界就可以。他之前參悟「掩人耳目」的時候就感應了體內的浩然正氣，應該達到了九品中期。再提升兩階就可以突破到八品了。帶著期盼的心情，凌宇回到了木屋。他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將木門關上，將碗筷放在桌子上。來到房間，關上窗戶，坐在床邊，凌宇從袖中掏出那頁金頁。金頁只有半個巴掌那麼大，拿在手裡沉甸甸的。看這成色應該是黃金打造的。這可值不少錢。他是窮怕了，見到金子眼睛都有點發直，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金頁上的文字……「以吾之身，奪天地之造化。以身為器，浩氣為媒，練就不朽……」大致意思是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器皿，瘋狂吸收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洗滌體魄，練就不死之軀。「這難道是不死不滅的儒術？」凌宇看完金頁的文字，不禁皺起了眉頭。天底下有這種儒術嗎？只聽說過修道才能不死不滅，從來沒聽說過儒術也能不死不滅。隨著他對這門儒術的領悟，金頁上的字彷佛化成了一股特殊氣息，流入腦海中。很快，他就領悟了這門儒術真意。隨即而來的則是磅礴的浩然正氣灌入體內，如傾斜而下的山洪，如洶湧而來的海嘯，洗滌著他的身體。轟轟轟凌宇只覺得身體與天地發生了某種共鳴，發出轟鳴之聲，整個木屋都震顫了起來。相隔十數丈的聖塔內的人都感應到了這種變化，以為是聖塔下面的邪魔作祟，紛紛從聖塔跑了出來。只是，當他們從聖塔跑出來時，一切又歸於平靜。「剛剛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下面的邪魔發威了吧？」「就算是邪魔發威，又能怎樣，有聖人靈位鎮壓，他再發威也是徒勞。」眾人面面相覷，有驚恐的，有擔憂的。但也有激動的，其中一人指著下方的木屋：「我看不像是邪魔作祟，我剛剛好像感應到有股特彆強烈的浩然正氣涌動，好像都聚集在下面那個木屋。」「不可能吧，那裡住的只是一個清掃聖塔的雜役，剛招來的。」另一人回道。大家也是紛紛搖頭，表示不太可能。老張這個時候從山下上來，正好看到了剛剛那詭異的一幕。「裡面發生了什麼？」老張神情一頓，便往木屋走去。就在老張要敲門時，凌宇把門打開了，略顯驚訝：「老張，您來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地動了？」他這麼一問，老張反倒覺得是不是真的地動引起的，便帶著一絲疑惑：「我剛才看這房子晃的厲害，發生什麼事了？」「我剛剛也嚇一跳，這才出來看是不是地動了。」凌宇更是一臉驚疑。「地動，或許吧。」老張說著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想查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