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恩怨

更新時間：2012-11-19

那個少年猶豫了，髒兮兮的臉頰更加顯示出他被歲月的摧殘，高人久久凝視著他，那眼神彷彿是在徵求，充滿了迫切的寄望。

「你答應我爸爸的話，我們就是兄弟了哦。」忽然沉默被打破了，高人旁邊的那個乾淨可愛的少年開口了，伸出一雙潔白的雙手，這雙手是世界上最沒有仇恨的，這讓那個乞丐少年更加相信眼前這兩個人不是壞人。

「我願意跟著你們。」那個少年伸手和高人旁邊的少年握了手。這兩個人少年當時只有十幾歲，那樣的年齡下是沒有猜忌的。

乞丐少年跟著高人一起走了，小鎮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那個乞丐少年就是劍聖，而另一個少年就是刀狂，那個高人是刀狂的父親，鬼靈子。

「等等，鬼靈子，這故事怎麼越聽越像是武俠劇了呢？」楚江南感覺怪怪的，終於忍不住打斷了白老怪的講述。

黑老怪擺擺手，謙和笑道：「師傅，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戰爭結束了，時代進步了，但照樣還是有許許多多的武俠派存在，只是他們比較不起眼而已。這鬼靈子就是鬼派的傳人，他將畢生的所學教給了劍聖和刀狂。」

接著，由黑老怪接力，故事接著講下去。

和小說故事一樣的神奇，鬼靈子的武術超絕，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或者說他在那個時代是沒有對手的。但一代宗師必定是一代宗師，不甘心被任何人命令，高傲是他們的資本。這和自恃清高有區別，這些宗師們並不想將自己的絕技展示給眾人，目的為的就是不為壞人所用。

鬼靈子一生只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就是劍聖，他們居住在山中，是不折不扣的隱士。

刀狂專心攻於刀術，劍聖專心攻於劍術，在那個時代常人是無法理解這種復古的武術的。但這兩個人卻沒有覺得什麼不妥，反而是將各自的本領發揮到了超群絕倫的地步。他們沒有對手，只有無知的人才會覺得自己是他們的對手。

兩個人分別將劍術，刀術發揮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鬼靈子覺得這兩個人沒有再學習的必要了。於是，想遣送他們兩個人下山，可是兩個人說什麼也不依，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別看這劍聖和刀狂的身份不同，那些年鬼靈子可把劍聖當做是自己的兒子一樣。而劍聖也把鬼靈子當做自己的父親。

「你們真的願意一輩子平庸？」鬼靈子問這兩個人。

劍聖堅決的點頭，慨然道：「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我學成了離開師傅，那就是對師傅不孝，我不想做一個不孝子。國家已經太平了，我想暫時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

刀狂認同劍聖的觀點，說什麼也不肯下山。兩個人堅決的如沖不走的堤壩，鬼靈子感慨了一聲，實在是沒有辦法。而且，他看破了世界，認為這個世界總是存在邪惡的，僅憑藉自己的微薄之力，是無法驅逐世界上所有的邪惡的。

於是。三個人與世無爭的繼續自己的山中日子。

但是，鬼靈子的名氣太大，不免有人心中求賢若渴，我們這裡說的是任何人，有邪惡也有正義。寧可負君子，不可惹小人，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假。在這兩個人20歲的時候，某一天，來了一群陌生客人。這群人大約有10多個左右，他們的著裝很奇怪，一身軍綠色的著裝，但看起來卻又不像是軍人，倒更像是一群恐怖分子。

鬼靈子知道來者不善，但也不當面揭穿他們的真面目，請幾個人入座喝茶，喝茶是假，讓這些人說出本意是真。也正是這些人的到來，破快了刀狂和劍聖之間的關係。

這些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原來這些人是專門搞破壞和混亂的不法分子，確切的說是犯罪團伙。不過這樣的犯罪團伙人數並不少，數量多達上千人，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本事。這些犯罪團伙看中了鬼靈子的能力，當時這劍聖和刀狂還不出名，所以當時劍聖和刀狂並沒有入這群人的法眼。

為什麼這些犯罪團伙沒被剿滅呢？其實原因很簡單，他們有人只是負責搞破壞，有人負責乘亂劫財，各自的分工明確，但都不殺人，只為錢財，行蹤詭異，甚至是瞬間來，瞬間消失。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怪胎，先進的武器多的是，當時許多的警方人員出動了許多人全力去追捕這些罪犯，可是往往在犯罪現場，他們一眨眼之間就消失了。這是個恐怖的犯罪團伙，來無影，去無蹤，當時的名聲很臭，可以說是聽者聞風喪膽。

可是劍聖不是常人，他們聽完了這些人的話，非但不給好臉，還警告這些人如果不走，將會死於他的刀劍之中。縱使那群人再怎麼厲害，遇到劍聖還是連一隻螞蟻都不如的。那些人沒有辦法，一氣之下離開了，臨走前，一個頭目將一份文件偷偷塞給了劍聖，這個細節只有劍聖知道。

也就是這個文件，害得刀狂和劍聖反目成仇，也害得鬼靈子受害。這些人一走，鬼靈子就發出一聲長長的感嘆：「這世界真的變了嗎？」或許常人無法理解，在這樣的時代下，武術家能有什麼作為，能有什麼作用？但偏偏是這位偉大的武術家情願失去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意與犯人同黨。

在無人的時候，劍聖偷偷拆開了那份文件，那份文件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文件上的頂端有這樣一幅圖畫：左邊是一個男子的黑白肖像，他的旁邊是滿面笑容的男子。下面還記載著一段話，大致的內容是高人鬼靈子，戰敗了另一個高人，從此戰敗那人的後代了無音訊，鬼靈子苦心的尋找，至今仍然沒有消息。而那個高人正是劍聖的父親。一切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劍聖難過，甚至還繞著跑了幾圈的路程，滿頭大汗，滿臉熱淚。他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很神秘，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偶然的情況下，他的奇怪動作引起了刀狂的懷疑，這份文件還是被刀狂看到了。兩人因此吵了一架，劍聖承諾他已經原諒了師傅，心中沒有恩怨。兩人依然親如兄弟，可是誰也沒有想到，1990年的一天，鬼靈子喝茶中毒死了。

那時刀狂和劍聖正好一起去看師傅，兩人是偶然一起進去的。茶邊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寫著：劍聖兄弟，感謝你的配合，鬼靈子一解決，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請到西街東路，黃西江邊找我。

刀狂和劍聖是同時看到這張紙條的，刀狂大怒，揮刀就對著劍聖使，劍聖想解釋，可是刀狂心中難受外加怒火難消，哪裡聽得下劍聖的勸說。劍聖毫無戰意，只有防守，藉機一個巧妙的機會，劍聖逃走了，刀狂則在身後緊追不捨，

他去了紙條上所說的那個地點，刀狂也追到了那裡。那些人十分得意，以為這兩個人果然中了圈套，那裡是這些恐怖犯罪團伙的大本營，足足有一千多人站著，手中各種各樣的武器都有。劍聖身上背著一把大劍，刀狂的手中提著大刀。

那些邪惡而又噁心的嘴臉將兩個人包圍，可以想象這是怎麼樣的畫面？刀狂知道自己是上了敵人的當了，非常的後悔，好在劍聖一心對敵，沒有和刀狂鬧下去。人群涌動，火焰一觸即發。只見劍聖大喝一聲，抽出了劍，一捏劍心，劍碎。一共有幾百片的碎片朝著不同的方向飛出，這些碎片似乎被賦予了強大的力量，打穿許多人的胸口。威力奇大，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了一群人。眾人驚呆，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碰上了這樣的怪胎。遲遲猶豫著不敢往前動手，但刀狂手中的刀鏗鏗作響，這些人不得不硬著頭髮上。

刀狂憤怒揮刀，這一揮就是一圈的範圍，倒下的人至少有三百多人，有的直接腸子都流了出來。幾分鐘以後，這些人無一倖免，全都死在了刀狂劍聖的手中。一千多人，被兩個人絕殺而死，這樣的事迹能不上新聞嗎？

從此，刀狂和劍聖的名義名揚全國，令聽者聞風喪膽。刀狂將刀指在劍聖的脖子上，跳著劍眉說道：「師傅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我還是不能原諒你，不如我們兩個打一場，生死各安天命。」

劍聖心無戰意，但多少有點自責自己，想了想還是道：「我想先拜祭師傅。」

刀狂一愣，道：「也好。」

兩個人一起安葬了鬼靈子，一番跪拜之後，他們在鬼靈子的墓前開了一場戰。劍聖空手，刀狂使用刀。沒有生死，劍聖和刀狂一陣狂打之後，分道離開了。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誰也不知道，只是劍聖和刀狂都受了傷。有人說，是劍聖贏了。有人說，是刀狂贏了。也有人說，兩個人打的是平手。但至於為什麼兩個人都沒死，誰也不知道。這成了一個迷。因為他們誰也沒有再見面，都去當了殺手。旁人均說劍聖心胸寬闊，只殺該殺之人，是個可以敬重的英雄。而刀狂，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就是惡魔，殺人如麻，令人敬而遠之。

有傳聞，誰要見了這兩個人，結果都只有死。所以沒有再記得刀狂和劍聖長什麼樣。劍聖和刀狂本不蒙面，他們要殺的人絕對不會失敗，而假若他們蒙面就代表了不想殺那個人。

「師傅故事說完了，說的還行吧？」黑老怪一口氣說完了整個故事，哈著氣捂著肚子休息。

「還行吧。」楚江南有些敷衍的答道，對著兩個現時代大俠形象的英雄產生了崇拜之情。他很相信，他會再和刀狂見面的。

「對了，你們知道怎麼聯繫到草運算元嗎？」楚江南突然聯想到黑白老怪物和草運算元的關係不錯，於是隨口問道，這也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個。」黑老怪皺眉，搖頭道：「我們真不知道這廝跑哪去了，很久沒有聯繫了。」

「那最後一次聯繫的時候是什麼情況？」線索，是在每一個細節上挖掘出來的，而黑白老怪和草運算元的關係最好，從他們的身上挖掘出線索要屬最容易的。

白老怪仔細的想了想，邊想邊說道：「最後一次。草運算元來找我們，說是睡一個晚上。不經意和我們說了自己的一個理想，就是希望可以賣褲子，還跟我們要那些從女孩子收集過來的褲子，我們不肯，草運算元沒有辦法，於是就沒有再提。可是我們第二天一醒，才發覺他遁了。更可惡的是，這廝偷了我們收集來的短褲！！」說起後面這個重點，白老怪怒眉高挑，似乎想把草運算元掐死才會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