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沒有背著你相親
果然是李蘭斯。林卡深深吐出一口氣,林浪知道的並不比自己少。果然,林浪又說,「你需要這個是吧?好說,我看我能不能把這東西要過來,要不過來,我就偷給你。」林卡小聲道,「噓---不要打草驚蛇,只是先確定就是這個東西再說,你不要摻和。」只要沒被別人拿到,只要羅納不知道這是什麼,一切就都有機會。林卡再三警告林浪,到時候看好這個東西就可以,不用他出手。林浪倒也沒再追問他這東西什麼用。傅澤早就想離場,聽著這些人虛與委蛇的拍馬屁,還有那個白痴哥哥自以為勝券在握的嘴臉,可最後因為麥基公爵的再三請求,他還是忍了。林卡被凱恩帶到後台,他看到舞台外.圍席位那坐著的傅澤坐姿慵懶,一點都不像其他紳士那樣正襟危坐。膚色蒼白的男人單手扶額,手指細長有力,胳膊微微靠在桌面上,有人給他遞酒,他搖了搖頭,突然抬眼和後台的林卡對視了。傅澤五官深邃,一身正裝穿在身上,頭髮梳的一絲不苟,林卡心臟嘭嘭嘭直跳,有種被這個男人遠距離狙中心臟的感覺。為什麼還要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像傅澤這種背著自己來參加相親舞會的男人,回去就得讓他默念男德三百六十五遍。和傅澤坐在一起的男人都很年輕,全都是膚白貌美,卻帶著明顯上位者的威嚴。尤其是那位有鷹鉤鼻的男人,有著一頭近乎雪白的頭髮,就像是傅總每次和他做的時候,尾巴和耳朵都會收起來,頭髮會變成銀絲一樣。其他人的頭髮顏色都是黑色,只有這個人特立獨行。鷹鉤鼻看起來嘴角總是帶著笑,用最和善的笑容,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當對方的視線要投射過來的時候,林卡下意識的躲到了幕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人,讓人不喜歡,林卡討厭他身上的味道。覺醒之後,林卡的嗅覺很靈敏,可他從未如此的厭惡過一個血族。林卡甚至厭惡到此刻無法控制他的眼睛。也許已經變紅了。他慌亂的低頭,摸到後台的化妝間,隨手拿了一張只能遮蓋上半部分臉的銀色面具戴上。再一轉身,傅澤已經來到他身後,林卡嚇了一跳,低聲道:「先生,請讓一下。」傅澤把林卡攬到懷中,微微彎腰對著嘴巴就親了下去,「想我了?」一點都沒避諱周圍的人。「別摟摟抱抱的,外面那麼多人呢,聽人說你今天是來和青麥訂婚的?」林卡這語氣,甚至像個看笑話的路人。傅澤知道這傢伙生氣了,只是微微和他身體碰觸,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林卡。自從傅澤休眠醒之後,三大長老,他一直只見到了兩位,其實今天是第一次見那位白頭髮的長老,對方一直都說有事在閉關。傅澤休眠醒來后,麥基公爵為他舉辦的宴會,請了二長老三次,他都沒來。但由於傅澤記憶缺失,他已經不記得這些人的性格,以及平時的相處模式,他甚至對這個深居簡出的二長老,一點了解都沒有。這次宴會,雖然目的只是勸說他娶了青麥,可竟然集齊了三大長老,所以傅澤來了。明明前一天還在身體抱恙的二長老,一聽說要給他聯姻,今天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傅澤覺得有趣。也有不少人並不知道傅澤失憶了,因為他像以前一樣狂妄,目中無人,儘管他有與生俱來的資本,但這也同樣會讓人厭惡他的高傲。吸血鬼永遠都是只有自己是最高傲的。二長老是不喜歡傅澤的,傅澤感受的到。林卡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而他要走的時候,傅澤卻直接把他帶到了觀眾席的位置。透過面具,傅澤都能看到領卡驚慌失措的目光,可傅澤卻安慰他說,「誰不知道我身邊有一個又好聞、長得又漂亮的男孩,你不來倒是奇怪了。」
林卡:「你不是要引蛇出洞……我會壞了計劃。」傅澤壓根不理睬他的話,「如果不是因為你今天要回家問事情,我本來是想讓你和我一起來的。」林卡一聽,又沒那麼生氣了。傅澤好像真不是故意背著他相親的。周圍人頭攢動,看起來好像沒有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林卡放鬆了許多,也許像傅總這種地位的男人,身邊有男寵很正常,羅納也很快帶著林浪出現在對面。以前林卡覺得自己和林浪各方面差不多,可現在只要沒有人說他倆是兄弟,完全不會有人聯想到他們的關係。林卡突然又意識到,他倆本來也不是親兄弟,不像也很正常。林卡都不知道,林浪這小子這幾年吃了些什麼,竟然比羅納都還高了一些,人高馬大的站在羅納身邊……想讓他裝小男寵倒是不太容易,一臉桀驁不馴的樣子。青麥一直在等待今天最後的環節,三大長老會聯合勸說傅澤提前與他完婚。既然傅澤喜歡男人,維姬小姐就沒有什麼競爭優勢了。然而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傅澤身邊的林卡,頓時又火冒三丈,青麥轉頭看向一旁的凱恩,「你是瘋了嗎?是你把這種下等貨色帶進宴會裡來的?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出去抽根煙。」凱恩又出去了。「你!」青麥今天是盛裝出席的宴會,直到他的父親,權勢滔天的三長老,和麥基公爵交談甚歡的時候,青麥才放心了。麥基公爵最看重的就是傅澤,一定會想辦法為他尋一門好親事,他也一直都覺得自己還不錯。宴會裡的舞曲再次響起,三長老走到傅澤身邊,連看都沒看林卡一眼,直接對他說,「你應該請青麥去跳一支舞。」宴會裡的酒不錯,傅澤遞給林卡一杯酒,透明高腳杯里是淡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只是普通紅酒。林喝了一口,讚歎說「好像真的很好喝。」於是傅澤攔住旁邊路過的服務生,「你好,麻煩再送兩杯過來。」被完全無視的三長老一時間口不擇言,「是誰給你的權利這樣無視我?」傅澤抬起眼看著他,「您剛才說什麼?」「青麥在等你請他跳一支舞,他做你的預備役已經很久了。」有人給三長老送了一張鋪了鹿茸皮的凳子,他便順勢坐下。林卡發現其他凳子上都是沒有鋪皮子的,難道這位長老的屁股比別人更冰一點?傅澤說,「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讓他做我的預備役,哪怕是公館直派的,我也沒有義務,必須選擇他為我的預備役。」那位鷹鉤鼻的二長老,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只是遠遠的看著他們。三長老看起來只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美貌猶在,「傅澤,你沒有時間繼續遊手好閒,這些人類根本就配不上你一個高貴的血族,開枝散葉是你的責任。」「我想做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情,還不用您來教導。」傅澤說話間,看了一眼遠處的二長老。兩個人對視了,二長老也許已經打探他許久,終於他也走了過來。一看二長老過去了,大長老也湊了過來。林卡的壓力立刻就大了起來,三大長老全部集齊了,外加傅澤的父親麥基公爵。麥基公爵倒是仔細打探林卡、沒有完全忽視他的樣子。林卡並不知道他是傅澤的父親,但總覺得這男人眉眼之間和傅澤有些相似。他微微低下頭,銀色面具右上角上鑲嵌的白色羽毛飾品,隨著空氣的流動忽閃忽閃的。麥基公爵對傅澤說,「你怎麼到哪裡都帶著這小子,有那麼好看嗎,把面具摘了讓我瞧瞧。」傅澤有些不滿道,「父親,還請注意您的身份,他是我的人。」麥基公爵捂著嘴尷尬地咳嗽半天,「我這不是好奇嗎,這麼多年你身邊都沒個人,我還以為你是誰都不喜歡,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沒別的意思……」
麥基公爵話音未落,又看像三大長老,好像開玩笑似的問他們,「三位長老,要不然就把這戴面具的小子,給傅澤做預備役?」三長老眉毛皺起,眉心甚至皺出一個「川」字,「麥基公爵,我看你是糊塗了,傅澤直到現在都沒有擁有一個預備役,不是有占卜術說他的第一個預備役,是要做他伯爵夫人的嗎?他連青麥都還沒有接受,怎麼可以讓一個人類小子率先做預備役?」林卡透過面具又和默不作聲的二長老對視了,但他很快就發現二長老並沒有看,反而是看著外面的林浪。傅澤面無表情道,「我是不會讓青麥做我的預備役的,今天來,也只是想告訴你們,別做無用功了。」麥基公爵說,「傅澤從小就不受管教,禮儀這方面著實愚笨,他喜歡的東西得不到,乾脆就休眠幾十年,我是不敢再逼他,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又不想簽訂血奴契約,養個預備役也無妨。」傅澤挺驚訝,他父親竟然是支持他選林卡為預備役的。二長老突然盯著麥基公爵,眼神犀利,「這合乎法禮嗎?公爵大人今日邀請我們來,看來不是讓我們參加傅澤和青麥的訂婚儀式,而是告訴我們,他和青麥沒有可能?」林卡總覺得麥基公爵有點憨憨的,他甚至還搓了搓手,就像對門鄰居每次冬天出門前先喝兩口酒,嘶哈嘶哈地再搓搓手心出門。麥基公爵一臉無法管教犬子的愧疚,「他只是想要一個預備役而已,又沒說一定要娶他。」二長老:「高階血族的一代血脈,絕對不允許讓這樣的雜碎出現。」林卡瞪大眼睛:雜碎?他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傅澤下一刻就已經向二長老發動攻擊。速度太快了,林卡都沒看清是怎麼發生的,眼前的桌子碎裂成片,林卡甚至不知道傅澤有沒有傷到他的父親。傅澤在抱起他的一瞬間,從一樓大廳就已經站在了六樓的走廊里。大廳里歌舞昇平瞬間被打破,一時間眾淑女和紳士都尖叫著跑開,站在樓下的二長老,眯著眼睛看向樓上,「為了一個區區人類,值得嗎?你這是要公然與十二區的所有高階為敵。」傅澤勾起嘴角,「就當是我不懂事,但我就捨不得你們說林卡,我要讓他做我的預備役,反正不過是個區區人類,二長老又在怕什麼?」沒來得及聽二長老說什麼,傅澤下一刻就帶林卡離開了這裡。愣在原地的二長老,盯著傅澤消失的地方勾起嘴角,你這麼緊張,所以,他真的回來了是嗎。只要再殺掉一次,再厲害的詛咒也救不回他了。可二長老知道,那面具小子根本就是傅澤拿來放煙霧彈的,真正的那個人,傅澤把他藏的很深。而他,已經有眉目了。二長老並沒有看身後的林浪,先行離開了大殿。在一旁和羅納目睹這一切的林浪,一直噙著冷笑。三大長老陸續離場,就連麥基公爵也唉聲嘆氣走了之後,羅納瘋狂鼓掌,「嘖嘖,要我說呀,這就是老傢伙鬥法,狗咬狗,一嘴毛。」「麥基公爵,可是你的父親。」林浪說。羅納表情十分不屑,「沒有父親會只偏愛一個能力不斷流失的兒子,放著自己如此優秀的嫡長子不管。」林浪:「你倒是挺自戀。」羅納起身看著林浪,「想好了沒有,今天的林卡成為眾矢之的,下一個就是你,傅澤不在乎把他暴露在眾人之下,因為林卡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如果你不選擇徹底歸順我,不自願成為我的預備役,你將會與整個血族的高階為敵。」林浪微微皺眉,低聲道,「那你還知道什麼,歸順你也可以,但我想知道那些人里……到底是誰更針對我。」大長老的女兒維姬早就出局,三長老只想撮合青麥和傅澤,二長老又和傅澤沒什麼過節,他為什麼這麼反對傅澤初擁一個人類預備役?*作者有話要說:二長老:林卡真是你寶貝的話,你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嗎?肯定林浪才是那個人!傅澤:可我會林卡:是的,他會林浪:誒我沒說我是哈,你們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