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
風間澈當時留在班裡,沒有和幸村一起去找真田,理由就是和仁王一樣的「不想看到真田最近那張和更年期一樣的臉」,但沒想到卻因此錯過了一個名場面。他只聽到了切原赤也在樓道上奔跑的聲音和真田那聲「太鬆懈了!」本著看熱鬧的心態,風間澈用看似優雅實際上很快的速度來到了a組的教室,發現那三個人正圍在一起看著一張紙。「哇,錯別字這麼多啊。」風間澈的重點完全不在那孩子決定挑戰真田上面,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面色一僵。「怎麼了,澈?」柳看到風間澈略帶扭曲的表情,好奇的問道。風間澈將自己從為翔陽補課的的記憶中抽出來,猶豫的問道:「那孩子能考到立海大,應該不會太差勁吧?」這下子幸村的微笑也有些僵硬。以立海大的偏差值,居然還有人寫幾句話錯別字多成這樣,應該……不會吧……不會吧……「我們將來不會還要給他補習吧?」風間澈終究是打殘忍地破了幸村的幻想。柳默默道:「……我會和切原赤也的老師打聽一下他的成績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臨時抱佛腳考進立海大的可能性為879%,將來需要補習的概率為948%。」……這下子,無論是誰,都對下午的挑戰沒那麼興奮了。不過其他人可不知道這四位的想法已經滑進另一個坑了,他們對下午的下克上挑戰賽顯得異常興奮。是以,下午還沒到訓練時間,網球場就圍滿了相干的不相干的人,連毛利都主動現身了。「前輩啊,你是不是忘記我也有核定修改訓練菜單以及執行獎懲的權利了呢?」毛利僵了一下,訕訕道:「是嗎?」怎麼把這個小祖宗給忘記了呢?毛利小人在內心捶地。風間小人唏噓不已,拍了拍毛利小人的頭。奶聲奶氣地說道:不能因為我有時候會陪你們玩就忘記了危險呀~最後兩人的眼神交鋒以毛利壽三郎敗陣為結局。交易結果是毛利之後乖乖去找幸村,風間澈則將前因後果講清楚,算是暫時放任了毛利留在這裡看完比賽。不過嘛,如果在那之前毛利前輩被他們發現拉走,就不關風間澈的事情了。【攤手jpg】*下午三點,比賽正式開始。真田脫掉外套拎著球拍就上場了。「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風間澈眨了眨眼,「相當認真呢今天。」幸村則笑道:「出乎意料的喜歡呢,那個孩子。」柳也十分認同,「弦一郎對那個孩子很好呢。」丸井:……好老成的三人首先是切原的發球局,可以看得出來明顯比之前快很多。「看起來這些日子有私下偷偷訓練呢。」「不過,僅憑這樣還是不夠的。」切原的第一個發球就被真田攔了下來,而且真田也絲毫沒有要保留的意思。「其疾如風!」「讓你也瞧瞧我的厲害!」切原和真田你來我往,這一場打得可比之前那一局精彩多了。但是,很快切原就掉到了劣勢。「可惡可惡!」「我要染紅你!」這樣的場景發展倒是有些出乎意料,風間澈看著切原赤也變白了的頭髮和變紅的眼睛,「這是什麼?」補充過切原資料的柳解釋道:「似乎是家族遺傳的高血壓。」隨著他們這邊講話,球場上的切原也越來越狂放,一個球擦著真田的膝蓋打了過去。「他用指節按壓改變了球的方向,變得難以預測。」「可這樣也是不夠的吧。」
幸村沒有參與柳和風間澈的談話,表情卻不見輕鬆。其實他對暴力網球沒有什麼太大的偏見,只要不是以傷害他人為目的的、將網球當做傷人武器的打法,他其實也並不保持一定禁絕的態度。就像是之前他對獅子樂的比賽方式生氣,不僅是因為他們故意傷人,更是那種利用網球傷人還為此洋洋得意的態度。但是,切原赤也的情況明顯又不一樣。他沒辦法在這種狀態下保持理智,這時候無論有意無意,對方實力不足是真的會造成身體傷害的。風間澈看著幸村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大概可以猜到他的想法。切原還小,這樣的打法太容易給別人議論他的機會,太容易讓他受到傷害了。而且,「即便沒有,也應該讓他明白,無論是刀還是箭,都不是為了傷害別人而握在手中的,網球拍也一樣。」他拍了拍幸村的肩膀,又看了看柳,「之後就是咱們的工作了,這個孩子的天賦可不能浪費了,得教教他怎麼控制自己,還得注意他的身體情況才行,運動員可不能拿身體開玩笑。」風間澈溫和的話語也讓幸村和柳沒那麼緊繃了,柳翻開筆記本,「之後要整理出一份適合他的食物菜單,部門體檢也要加上相關項目才行。」幸村笑了笑,身後一片百合花開得燦爛,「說的是,要好好教導才可以。」看著面前可靠的隊友,他的惡趣味也放鬆下來,少見的帶了幾分孩子氣,「明明是部長,居然還在糾結這些~」風間澈和閉著眼睛的柳對視一眼,「有嗎?精市很可靠。」「對呀對呀,精市可是我們的光芒呢~」幸村看著明顯在逗自己開心的隊友,也不再逗弄了,指了指場上,「該我們上場了。」話說完,那個氣勢驚人的部長幸村精市就立刻上線了。衣擺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飄動,左邊是柳,右邊是風間澈,幸村三人以相當令人難忘的方式走進了球場。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真田也擊敗了切原,那個孩子慢慢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但是依舊和上一次一樣趴在球場上。「再這麼下去多少次你也是贏不了的。」幸村精市居高臨下,說著冰冷的話語。柳心領神會接道:「但是你可以加入我們,變得更強。」風間澈沒有打擾這兩個讓人忽悠小海帶,而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忽然,他有種歲月流逝的感覺。時間在不停向前,一步一步,就像樹葉會凋零但新的嫩芽也會掙扎而出。一代又一代,將生命力,將精神,傳承下去,永不消亡。像過去的鬼殺隊那樣,又像現在的立海大那樣。片刻之間,他似乎有了新的感悟。「澈,澈?」風間澈回過神來發現幸村和柳正在略帶擔憂地看著他,他們能感覺到風間澈剛剛身上傳來的那種帶著悲傷、懷念但還有著釋然的情感,那種情緒太複雜了,他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十幾歲的風間澈會出現那樣的情緒。但他們也知道,除了關心,風間澈還需要他們的信任。風間澈朝他們微微一笑,「我沒事。」他明白柳和幸村的溫柔、關心與體貼的不追問,又補充道:「只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人和事,沒關係的。」看著幸村和柳放下心來,風間澈一轉頭,就看到那個小孩子則用一種「這個人沒事吧」的樣子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從感動中立刻黑臉,就是風間澈現在的狀態了。拉起小海帶的后領子,扼住他命運的脖頸,風間澈微微一笑,「我覺得對於小學弟的關心傳達的還不到位,我去和他打一場,交流一下情感。」說完,就拎著某隻炸毛的貓離開了。「小海帶,你剛剛在想什麼呀?」「我才不是小海帶!」「那要不叫裙帶菜?」「才不要!我要染紅你!」「呵,讓你看看什麼叫前輩的實力吧!」幸村和柳在原地看到風間澈一邊走一遍和切原拌嘴的活潑樣子,也笑了出來。但是,「毛利前輩,你要去哪裡呀?」幸村轉頭,看著某隻試圖逃跑的大貓,一瞬間,百合花又開了。旁邊新生和非正選的訓練已經開始了,毛利被幸村拉到正選訓練地,聽著真田在那裡細數他逃了多少訓練,那邊風間澈正在重塑自己在後輩面前的形象,丸井胡狼則在附近的場地和仁王柳生進行雙打比賽。一切一切,都讓柳覺得無比安心。他看了看,默默在筆記本上寫道:「可根據經費增加一台攝影機。」*切原赤也很快就融入了立海大網球部,他有天賦,年紀小,人又單純,很容易就讓大家接受了他,雖然每次大家聽到切原赤也這個人的消息時畫風都格外不一樣。大概是從熱血少年番到沙雕番的程度。比如訓練被累到趴在地上,然後被仁王的變裝忽悠到再次沖向操場,屢次在練習賽上挑釁被然而一直堅持要打敗四巨頭,莫名其妙有了小海帶的代稱拒不承認但毫無效果,網球部開會的時候神采奕奕,上課的時候瞌睡連連而被罰抄寫或者去走廊報道,因為頭髮軟軟的被風間澈無情rua頭,最後此舉動也被幸村學去以至於切原一度放棄了髮膠這個東西。畢竟美麗又溫柔的部長和前輩,雙眉微蹙,對你露出那樣苦惱的表情,還問你,不可以嗎?有誰能扛得住呢?反正切原赤也沒抗住,而且他堅定地認為部長和風間前輩是大好人,彷彿每次在球場上打到他懷疑人生的大魔王不是這兩個人一樣,其程度讓仁王和丸井都搖頭嘆息不已,是你自找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