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發生了什麼?這是盤旋在五條悟腦海里的問題,明明剛才在電話里,悠仁還聲嘶力竭的,表現得一副馬上就要去世的樣子,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卻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不,不止是歲月靜好這麼簡單而已,五條悟隱藏在眼罩后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地上前幾步,然後抓起茶几上的小零食就往嘴裡塞。他剛才不間斷的使用術式,雖然反轉術式可以補充他的咒力,但是卻不能將他被消耗的精神補滿,他急需甜食來補充補充能量。一個小蛋糕下肚,五條悟又拿了一個,一邊吃一邊控訴了起來:「我一個活生生的大帥哥站在你們面前,你們表現得沒那麼歡迎我就算了,為什麼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了啊?!喂!!!別打牌了,看我!看看我啊!!!」「對三。」月神鏡啪的一聲將手裡的牌甩在桌子上,她是今天才在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的教導下學會打牌的,也跟他們學著將牌往桌子上扔,彷彿牌與桌子接觸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越大,戰鬥力就越強似的。「要不起。」虎杖悠仁一臉複雜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牌,從表情就能看出來拿了手爛牌。「pass」七海建人倒是喜怒不形於色,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就算手持一把爛牌,表情也絲毫沒有失控。月神鏡左右看了看,但是另兩人拿著一把牌,一臉深沉地坐著,眼神死死地釘在自己的牌上,完全不與其他人做眼神接觸。「對四。」月神鏡啪地又抽出兩張牌甩在了桌上。虎杖悠仁坐立不安起來,七海建人的嘴唇微微抿緊,小指也輕輕地動了動。五條悟看著三人完全一副沉迷打牌的樣子,不滿地輕哼了一聲,一邊往嘴裡塞著甜食,一邊走到月神鏡的身邊。七海建人的公寓是間單身公寓,既然是單身公寓,那麼裡面的椅子並不算多,他和虎杖悠仁將沙發讓給了在座的唯一一個女士,兩人則是拉了兩張硬邦邦地木質餐椅坐在一邊。跟椅子比起來,沙發足夠大,月神鏡的身量又小小的,縮在沙發里只佔了一小塊地方。五條悟直接在月神鏡身邊坐了下來,人高馬大的身材一下子就將本來就縮成一團的月神鏡給擠到了邊上,他恍若未覺,湊過去想要看月神鏡的牌。「五條老師,不能看!」虎杖悠仁比月神鏡的反應更快,他馬上拉住了五條悟的手,阻止了他探頭過去的動作。「嗯?為什麼?」五條悟有些納悶,但是他也看出來了,或許幾人現在這種氣氛,就跟這個牌局有關。虎杖悠仁想要解釋,但是眼看著月神鏡手裡的牌越來越少,他和七海建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又開始專心地看著自己的牌,皺著眉頭冥思苦想,彷彿能夠把手裡的爛牌看成一手好牌似的。月神鏡一邊輕鬆地出著一對一對的牌,她看向了給自己付工資的白毛教師,解釋道:「我跟悠仁還有七海打了個賭,如果我贏了比賽,那麼悠仁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輸了,那麼我也必須答應他們一個條件。」說到這裡,月神鏡笑了起來,與她剛才一直掛在臉上的淺笑相比,這樣的笑容不夠完美,卻足夠真實,她笑眼彎彎看著五條悟,語氣非常開心:「宿儺也同意了呢。」而兩面宿儺本人此時正在虎杖悠仁的腦子裡無能狂怒,他咆哮著,聲音里滿是氣憤,與一些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的恐懼。【廢物,你們兩個真是廢物!連別人一個從來沒有玩過牌的人都打不贏,你們兩個人活在世界上真是這個世界的恥辱!】虎杖悠仁聞言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你行你上啊。」「悠仁是在跟宿儺說話嗎?」月神鏡馬上發現了這一點,立刻將頭扭過來,笑著問道。雖然虎杖悠仁已經知道月神鏡不是來害他的,但是剛才的驚嚇經歷,還是讓他對眼前的少女產生了一種說不清的忌憚與恐懼之情。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心理陰影了吧。【他媽的我說了你不要跟我說話,不許暴露我!】兩面宿儺在悠仁的腦子裡沉默了一秒,繼續無能狂怒起來。虎杖悠仁完全不想理他,只是捧著自己的牌,一雙淺金色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可愛又可憐地看著月神鏡。月神鏡本來抽出兩張牌的手停住了,她與虎杖悠仁對視了一下,遲疑著將牌放回去,然後抽出了另一張牌。「一個七。」「好耶!」悠仁眼睛一亮,從自己的牌里抽出了一張啪地甩在桌子上,「一個八!」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作為一個成年人,他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學生背負所有,雖然月神鏡表現得人畜無害,但是那個要求是什麼誰又知道呢?他必須讓悠仁贏下這場比試。賭上成年人的尊嚴!「一個八!」七海建人動作瀟洒地將牌甩在桌子上。「嗯。」月神鏡看著手裡的牌,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這讓虎杖悠仁和七海建人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喜色。看來是沒什麼好牌了,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吧。而雖然偷看牌被學生給擋住了,但是其實擋了個寂寞,六眼還是穿透牌的背面看清了三人的手牌,五條悟看著學弟和學生的笑臉,他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而且越笑越大聲,好像被人用手不停地戳他的笑點一樣,笑得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把月神鏡給擠得東倒西歪的。月神鏡瞥了五條悟一眼,另外兩人也懶得理他,只是緊緊地盯著月神鏡。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月神鏡表情不變,從手裡抽出來了兩張牌,啪一聲甩在了桌子上,非常響亮,而這聲音也完全配得上這牌面。「王炸!」?虎杖悠仁腦門上冒出了一個問號,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牌,確定了那只是一個八而已,頓時表情凝重了起來。月神鏡手上只剩下兩張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