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傳說中的江閣
帝修瑾看著少年喜悅的神情,冷峻的面色動容,離開般的喜悅,能見到母親的喜悅,讓少年湛藍色般的眼眸更加明亮動人,血色瞳孔不再悲傷,化為淡紅色瞳眼,彷彿是血夜重生之後的龍騰之氣。帝修瑾看著少年的喜悅之情不溢於臉表。「父親大人,孩兒即可啟程,孩兒貪玩,孩兒走的這幾日可望父親大人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孩兒定在滿月咯紅那天歸來,替父親處理政要,孩兒告退」。「吾知道你想念母妃,但切記不可亂來,不得將暗夜神殿混亂大戰之事告訴你母妃」。特意壓低沉穩聲線的男人神情格外的嚴肅,竟讓人不寒而慄。「對了,吾兒,記得提防言開,這個人很危險」。少年記住了父親提醒,但同時臉上出現一抹驚詫的神色,原來父親大人是關心母親的,原來母親離開后,父親是知道母親的去向的,只是他不懂父親對母親何為愛的深沉,何為愛到發魔。此刻小小的他又怎麼會理解帝修瑾那般費盡心機,心甘情願的願意讓阮鳳霄忘記這個男人的存在,忘記了自己是帝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尊貴,更讓她忘記了他是她的丈夫,他們還有一個兒子,但不知為何卻讓她記得軒轅冥澈那樣一個斯文敗類的廢物。。。。。。。。。。。。。。這其中的緣由也只有帝修瑾一個人明白了。
跪在皇宮玄廊之上,低頭鞠躬拘謹的大臣們,臉上畏縮的恐懼彷彿是見到了地獄惡鬼。不過這傳說中的江閣也確實如同地獄惡魔一般奪魂索命,讓你紙醉金迷生,也讓你舉世高樓活,更讓你萬丈高樓平地起;但同是也會讓你生不妄死,讓你一夜之間化為萬人仇敵,一息之間魂斷人間。那雪白的胴體白馬在這條充滿皇權金色的玄廊奔騰向前,彷彿就如同這江閣的主人將這皇權踏於地下,不屑一顧,但不清楚為何這次皇家舉報的冠殤節,江閣要插上一手。有人懷疑是江湖中的勢力開始蠢蠢欲動,也有人打探這江閣的最近動態,但是江閣是什麼,江湖中最大的勢力,豈能讓這些旁門左道充滿歪心思的人知道。不過就算他們安排眼線,去打探消息,得知江閣的江湖勢力那也無濟於事,因為每次的結果總是不明而喻,勝利的永遠是傳說中的江閣,江閣是江湖中一夜拔起來的勢力,僅一夜之間,武林夜雨腥風,江閣在血夜中出現。奔騰而跑的雪色胴體白馬逐漸慢慢的緩下來,它停下來的地方正好是軒轅冥澈迎接江閣特意修建的雷霆崖。雪色胴體白馬在原地停下,倆前蹄騰空而起,對著天空嘶吼,白色鬃毛隨風而起,象徵著天地之間唯吾爾等,狂傲之氣鎮壓這周圍這群凡夫俗子,而胴體白馬脖頸見的黑紋圖,才是真正讓人害怕的地方,那圖紋象徵著從地獄之地而來,通神雪白表明它是地獄之火,地獄是它的棲身場所。軒轅冥澈看到這胴體雪色白馬的那一瞬間,貪婪的眼神遊離在白馬身上,他想要它,得到這一匹馬,這這一匹馬可以宣誓他的皇權,正在他還想著怎麼和江閣要下這匹馬的時候,馬兒前蹄著地,血珀金的眼眸看向它面前這個猥瑣又貪婪的男人,前蹄再次揚起,似乎要將軒轅冥澈踩踏在地上,將他捏碎。這一動作確實把正在做著春秋大好夢的軒轅冥澈著實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原本在軒轅冥澈身後的娉晚連忙上前,摻著新皇,溫柔道「陛下,這匹馬著實有戾氣,陛下要小心龍體啊,切不可被這東西傷了身體啊」。說完便摻著軒轅冥澈的胳膊向後退了一步。可心狠奸詐的軒轅冥澈怎麼可甘心,面色一怒,兇狠的看著這匹該死的馬,真想一刀殺了這畜牲,可是他看著周圍跪地的大臣們,想著現在的局面,他必須好好利用江閣的這股江湖勢力去壓制朝中的王公大臣,穩定他的皇權,他便不在發怒,面色一改,溫潤道「真是一匹好馬啊,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朕喜歡它的性格」看著眼前男人的陰面變臉,白馬不在看他,轉身,此時馬兒的屁股面向了一臉虛偽的軒轅冥澈,讓此刻軒轅冥澈的臉更加黑了,那表情恨不得當即把這匹該死的畜牲殺了。雪色胴體白馬金珀色的眼眸朝著宮門的方向看去,那眼裡充滿了敬畏和虔誠,直到看到那由六架汗血寶馬拉著一座用古銅慕斯樹做成的霧藍色轎子緩緩的出現,雪色胴體白馬隨即虔誠的在這金紅色的大紅毯上俯下身,靜靜的恭迎著向它走來的主人。跪拜在金紅毯上大臣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吃驚的是這桀驁不馴的胴體雪色白馬竟然通人道,給主人下跪,但接下來,讓他們吃驚的遠遠不止眼前的一幕。六匹顏色各異的通體汗血寶馬,各色鬃毛隨風飄揚,統一的沉重而緩慢的步調,壓攝了在場的所有人,空氣靜謐的可怕,唯有這馬蹄聲踏踏的響聲,這聲音一拍接著一拍,威懾著人們的心臟,繞人心魄,多魂取命,惡鬼人間,空無痕迹,了卻靈命。一頂轎子出現在了大臣們的視野之中。軒轅冥澈看著出現的轎子,那霧藍色的轎子由一種特殊的材質而做成,但是他總覺著這種樹木他在哪裡見過。隨著充滿威懾性的轎子離他原來越近,他竟然不自覺的心跳加速,想要將霧藍色轎子內的人一睹容顏。不知為何,他總覺著她們應該認識。轎子來了來了,軒轅冥澈的心臟「咚,咚,咚」的快速跳著。他硬生生按耐住自己想要靠近轎子的衝動。軒轅冥澈腦海里啪的一聲響起,他想起來了為何這頂霧藍色坐轎如此熟悉,曾經阮鳳霄還在世的時候,曾跟他提起過,說彼岸一個世界中,有一個國家叫天元國,是彼岸世界的主宰者,說在那裡,有一種極好的材質樹木,叫什麼慕斯樹,啊,對了,就叫古銅慕斯樹,記得當年阮鳳霄拿了一本世界萬元大陸冊給他看,特意介紹了這種樹木,這種樹木隨愛而生,卻也會因為愛而死,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古銅慕斯樹的精魄,必須是最純潔之下雙方愛慕的男女的靈魂合二為一而成的,對人的壽命會起到延年益壽的作用,更大的作用是這精魄可以控制人的靈魂,讓人悄無聲息之間慢慢淪陷於這古銅慕斯樹製作出來的幻靈鎮魂的幻境中,直到精氣人亡,魂飛魄散為止。當初阮鳳霄特意告訴他這些,就是打算為他消滅敵人,但她不知道,她的存在就是就對於軒轅冥澈來說最大的敵人。因為玄天姬告訴了軒轅冥澈在阮鳳霄身上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這個秘密足以捍衛到現在木齊國穩定的一切,所以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利,並且同時讓娉晚變成女兒身,何樂而不為,這筆交易,他認為是這輩子做的最對的選擇,所以當玄天姬來找他的時候,他很快就同意了,並且不顧多年的恩情。可他不知道,這將決定了他的後半生註定生入地獄,永受剝皮抽筋,靈魂萬死不滅的受地獄惡之花的折磨。
由古銅慕斯樹做成的霧藍色轎子在軒轅冥澈前面緩緩地停了下來,軒轅冥澈隨即調整了面部表情,聲音謙卑和尊敬道「江閣此次特意來參加皇家的冠殤節,是朕的榮幸,更是木齊國的榮耀」軒轅冥澈在說話的時候,加重了特意倆字,目的就是讓跪拜在地上的大臣們清清楚楚的明白,江閣是特意為他而來的,尤其是江閣背後的勢力一定是為他所用的,此次江閣來參加冠殤節,是因為皇恩浩蕩,是因為他是木齊國的皇帝。可惜他太過自我,如果這想法讓坐在霧藍色轎子里江閣的主人聽到,豈不笑掉大牙,她的江閣乃是獨立於江湖之中,同是又有著獨立的體系和系統,要誰生就生要誰死就死,豈能任他擺布。一聲孤傲冷漠的聲音響起「我的目的是你——軒轅冥澈」!冷冽的聲音響起顯得空氣更加寂靜,這一句話讓軒轅冥澈的表情瞬間龜裂,尷尬的面色在臉間凝固,同是伴隨著便是由於憤恨而表現出來的通紅的表情。而同時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瞬間,跪在金紅色紅毯上的右相和右都護衛悄悄的對視了一眼,一個皇家陰謀就此誕生,皇帝眼皮底下的風流涌動更加放肆。左相抬眼看著右相和他手底下的心腹的小動作,跪著的左相面色嚴肅沉暗,心裡想「這江閣似乎太過放肆,皇家重地,竟然在公然場合直呼陛下真名,實在是太過於無理取鬧,致皇帝顏面何存,讓木齊國皇室的威嚴何在」!江閣雖如此蠻橫無理粗暴的說法方式,但在坐的各位都不敢反抗。此時臉色溫怒的軒轅冥澈還沒緩過神來,恨不得當即把這些一干人等趕出去。一抹如流水般平靜而緩和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氣中響起道「江閣處在江湖,陛下處在皇宮,今我皇家舉行冠殤節,還多謝江閣特意來此,陛下乃是木齊國一國國軍,江閣知道陛下真名必然是平常事,直呼陛下真名可能是江湖人士豪爽,真心想和陛下交朋友」。能將軒轅冥澈的一盤死局臨危不亂的扭轉,甚至抬高了皇家的位置,這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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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更新舊傷當自愈,你我皆同道中人,何不選擇鳳凰涅槃重生,將火光灑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