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布坊學習
「你喜歡?」
墨景沉見眼前的小姑娘盯著清浣的衣裙,還以為是她喜歡。
剛剛準備想要送她一些,誰知小姑娘堅定的拒絕了。
「不是。」
喬筠惜雖然上輩子過的很慘,但是畢竟曹家的家境不錯,剛剛搭上太子那些年,也有人來巴結,送了不少的好東西。
所以喬筠惜見得多了也懂了一些,知道這式樣要是能學到七八分,三哥家的生意肯定好的多。
「我想問問這式樣是在哪裡買的,因為我三哥也在做綉品生意,可是他那些式樣陳舊,我想問問這式樣是哪裡買的,也好去學一學。」
喬筠惜的話說完,墨景沉完全愣住了。
他以前以為喬筠惜跟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姑娘一樣,整天只想著該怎麼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種想法。
「這種式樣京城多得是,京中布坊家家都有這種樣式,你要是想學,他們肯定願意教。」
沒等到墨景沉開口,一旁的清浣已經搶先說道。
清浣雖然不認識喬筠惜但是看著太子殿下日日親自送葯,也知道眼前這個姑娘在太子心中不一般。
喬筠惜皺了皺眉,話雖如此,但是他們喬家人脈也就僅限於縣裡,京中的布坊喬家也沒有熟識的人,不知道什麼情況。
「我倒是有個朋友在京中的開的布坊,你若是想要學的話,可以到他的布坊中去學習。」
喬筠惜眼睛一亮。
喬秦氏大病一場,讓喬筠惜意識到喬家雖然富足但是還不夠,喬家這麼多人,唯有二哥的酒館生意還算不錯。
但是喬筠惜也知道二哥一家人什麼德行,大哥三哥四哥都是靠得住的,若是真的能將他們扶持起來,喬家也能過得更有底氣些。
「那就多謝公子了。」
喬筠惜答應了雖然是答應了,心中還是有些猶豫,她本來還說跟太子劃清界限,但是又受了太子恩惠。
上次延壽丸的事情是意外,下次她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怎麼還清太子的恩情了。
喬筠惜回到家之後,剛好三嫂還未離開,喬筠惜將此事跟三嫂說完之後,誰料三嫂滿臉的擔憂。
喬筠惜看著三嫂的樣子,她眼中光顧著想著家中的生意,但是三嫂從小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她自己一個人去京城,簡直在她眼裡難如登天。
「別怕,三嫂,四哥可以一路上護送你。」喬筠惜說道。
喬筠惜實在是不想放棄這次機會,沒準喬家真能藉此機會翻身。
「我聽你三哥的意見。」三嫂為難了半晌之後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
這件事情告訴了喬平南之後,就相當於是驚動了喬家所有的人。
自從看著喬秦氏一天一天好了起來,喬家全家上下都這個太子門客深信不疑。
喬平南心疼自己的媳婦,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縣裡大大小小十幾個賣布匹的,家家都是這樣的式樣,怎麼不行?」
「你自己都說了,家家都是這樣的式樣,那人家怎麼不買別人家的布,要買你家的布。」喬平西接著說道。
做生意這方面,精打細算的喬平西還是頗為有經驗的,這件事情跟他的關係不大,他也只是說了一個意見。
喬富貴以及喬老大和喬老四都非常同意他的觀點。
喬家的幾個男人意見各有不同,還在商議著這個事情。
一旁的喬筠惜拉過了自己的三嫂,小聲的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三嫂為難的看著喬筠惜。
「那怎麼行!你還尚未出閣。」
「沒關係,爹娘那邊我去說。」喬筠惜說道。
說服喬家長輩的事情倒是不難,這兩個月喬筠惜每天盡心的在母親的床上照顧,還一反之前跟喬秦氏對著乾的的態度,什麼都順著她。
本就疼愛自己小女兒的喬秦氏現在更是看喬筠惜順眼無比,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也會摘給她。
雖然喬家的男人個頂個的反對尚未出閣的小妹跑去京城那麼遠的地方學藝,但還是架不喬筠惜在喬秦氏耳邊扇風,說學會一門手藝,日後在婆家也能被人看的起,於是堅定支持喬筠惜。
喬家的五個男人念在喬秦氏身體剛好的份上,也不敢氣她,只能順著她來。
喬筠惜只是嘴上這樣說,有了上一次在曹家的遭遇,她可不想再成親了。
若是真將這一門手藝學會了,日後也好有個自己的營生能夠吃飽飯,不至於不再仰仗父母。
喬筠惜走之前特意就喬雨欣的事情叮囑了母親一番,萬萬要等到她回來之後,再將喬雨欣放出來。
喬雨欣和六皇子相遇的時間已過,喬雨欣也在宗廟待的十分老實,但是喬筠惜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了自己的母親。
喬秦氏雖然不知道喬筠惜的用意,但是也應承了下來。
有了母親的應允,喬筠惜放心了很多。
臨行這天,墨景沉並沒有出現,只有幾個侍衛過來護送喬筠惜等人。
因為是太子引薦的緣故,布坊的人對喬筠惜等人十分照顧,不僅有自己的單間居住,而且有什麼問題都會有人耐心解答。
喬筠惜的三嫂來到這裡之後,反倒是沒有了之前那些顧慮,沉下心來日夜鑽研,技藝得到很大的提高。
喬筠惜對刺繡沒有那麼有天賦,她對布坊的經營更加感興趣的多。
喬筠惜再次見到太子的時候,她已經在布坊學習了一個月,她是偶然在布坊的後院見到了來取布料的清浣,才知道太子也過來了。
喬筠惜正巧要跟太子道謝,便上前跟清浣請見太子,清浣很快就答應了。
喬筠惜跟在清浣的身後出了布坊的門,太子的車輦就停在門口。
喬筠惜輕車熟路的登上了太子的車輦。
可是這次見面的時候,墨景沉似乎不如往日親和,低垂著眼,端坐在車輦當中。
清浣悄悄的看著太子,心中還奇怪,明明剛剛來的時候,太子臉上還是難得的高興,怎麼這麼一會又陰沉下來了。
明明這幾日天天到布坊來,難不成不是想見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