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有誤差
宋瑾的命不是一般的好啊,這麼多陰魂都沒有弄死他。
剛才在劉嬸這裡,招魂上身,所有的陰魂全部撕咬著他,劉嬸搞不定,我卻又正好在,居然還正好救了他!
按理,他害人性命,不就該一命償一命的嗎?
他都害死了這麼多人的性命,而且都找上他了,怎麼就沒死呢?
可看宋瑾這樣子,又不像是陰邪入體的樣子。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這事我也解決不了。」劉嬸見我和凌淵目光交流,一拍手。
指著宋瑾道:「交給你們了。」
跟著居然自顧的去跟宋瑾的保鏢說了,又指了指我,意思很明顯。
那兩保鏢剛才見我拿著牛骨棒一通敲,把宋瑾體內的陰魂給敲走了,也都只是點了點頭。
正好這會宋瑾吃了兩個桃子,握著兩桃核好像清醒一點了,靠著一棵桃樹坐著,有點不甘心的看著我和凌淵。
但這會眼神裡面沒有剛才的污穢,只是單純的不甘心和彆扭。
我和凌淵倒是更好奇那所謂的視頻,是哪些東西,是不是和鄒女士給我們看的那些一樣。
宋瑾這些人真的是吃飽了撐的啊,找這種刺激。
凌淵和我倒是不急,反正被咬的又不是我們。
我很久都沒這麼清閑了,就坐在搖井邊,不時摁一下,搖點水出來洗手玩。
等我摁到第十幾下的時候,搖井下邊的池子里都是水,我就脫了鞋子,泡著洗腳。
凌淵只是瞥了我腳一眼,依舊淡定的坐在那裡,捏著竹葉不知道在編什麼。
我還不時的看一下守泉有沒有給我回信息,怪的是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消息。
搞得我刷著手機的通訊錄,幾次摁過「秦陽羽」的名字,猶豫要不要發個信息給他,問下情況。
可跳過來,跳過去,都拿不下主意。
他怕拖累我,已經盡量避開不見我了。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守泉,或是胡雨寒的時候。
一個保鏢走了過來:「我家宋總請你們過去。」
我握著手機愣了一下,才知道宋瑾不是叫宋少,而是要叫宋總啊。
「沒穿鞋,讓他自己過來說。」我現在更關心的是守泉的事情。
把泡在水中的腳踩了踩,朝那保鏢道:「我沒空,有事就快點說。」
那保鏢瞥了一眼拿著竹葉編著東西的凌淵,張了張嘴,還是走了過去。
宋瑾也算能屈能伸,居然真的走了過來,不過還拖著那張涼席,跟個大爺一樣的躺在上面。
朝我道:「你真能把我身體里的那些鬼送走?」
「你別以為幾棒子掄走,就沒事了。它們還在我身體里,還是會找我的。」宋瑾說起來,臉色都有點扭曲了。
冷冷的道:「會一直咬我,讓我生不如死。」
我瞥眼看著他,感覺他還挺春風得意的啊。
但那保鏢很會上道,直接摸出支票本,給宋瑾簽字。
宋瑾瞥了一眼,嘩嘩的簽了字,撕下來遞給我:「這是給你剛才驅鬼的錢。」
我發現這年頭,這些大公司,還真的喜歡簽支票,而且那上面寫著的支出項目是「業務諮詢費」。
不過也是,這麼大筆的開支,轉帳都限額,開支票去兌現,還算方便。
我捏著支票,朝宋瑾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這事本來就打算接的,我又受過沒錢的苦,有錢幹嗎不要。
宋瑾見我收了錢,臉上露出一股不屑的表情,這才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大概是半年以前吧,他睡著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舔他。
他私生活混亂,開始就以為是床伴在逗弄他,也就沒在意。
可有時,他沒有床伴,也有這種感覺,起來查監控,也沒有人在床上,但那種感覺確確實實是有的。
後來就越來越多,從開始的舔,到吸咬,再到現在的啃咬。
開始只是麻麻痒痒的痛,從上個月開始就是現在這種尖悅的痛。
會留下一個個被咬的痕迹,幾天就消了。
宋瑾裝了監控,也請了保鏢站在床邊看著他睡,這才發現那些咬他的東西,是在他身體里。
但以前都是一個兩個的出來,沒有像今天劉嬸這裡一下子全部都出來的。
我聽宋瑾說完,搖了井水洗了把手:「那你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找上你的?」
「我怎麼知道!」宋瑾立馬瞪眼看著我,冷聲道:「你別聽他們胡說,老子玩都是你情我願的,不信你去問問,老子從不虧欠約過的人。」
「雖說老子不結婚,可也知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不管男女,只要上了老子的床,老子就當一夜夫妻,虧欠過哪個!」宋瑾一說到這個就來氣。
瞪著我道:「是不是剛才那劉神婆說,老子玩死過人!」
他光是說著,臉上就帶著冷色,對著劉嬸家的房子大喊:「你給老子出來,老子什麼時候玩死過人了!」
他這樣子,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但劉嬸沒有理他,就當沒聽到。
我看宋瑾的樣子,也不像是背負人命的樣子,可他沒有造孽,那些在他身體里啃咬他的陰魂就又是怎麼回事?
聽他的意思,男女通吃就算了,對床伴還都挺盡心的。
瞥了一眼凌淵,他只是冷呵了一聲。
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反駁宋瑾的話。
估計是確認宋瑾沒有說謊!
我瞥了宋瑾一眼,直接在褲子上把腳擦乾,套著鞋子進屋找劉嬸了。
她正在打電話,見我進來,直接說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朝我道:「那玩死人的說法,是介紹生意給我的人說的。我事先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就說錯了,你們自己再查吧。」
「是誰給你介紹的生意?」我盯著劉嬸,掏著支票朝她晃了晃:「這筆生意挺大啊,你不想要?」
一開就是六位數,如果解決了,按行規,後面至少還是有這麼多,就真的夠劉嬸下半輩子收手不做了。
劉嬸朝我搖了搖頭:「你別問是誰介紹的,能到我這裡來的生意,自然都來頭不小。你們守著我這裡不走,肯定也是知道的,對吧?」
她沒有再隱瞞自己的不同,朝我挑眉道:「這事有點危險,你們撞上了,也是緣分,自己小心。」
跟著居然自顧的裁燒紙去了,也不再理我。
我什麼都沒有問到,只得又出來,看著把腳泡在井水中的宋瑾。
直接走過去道:「那你看那些暗網的視頻是真的嗎?」
一說到這個,宋瑾目光縮了縮,腳有點煩躁的踩著水:「你一個女的,這些東西,你別問!」
「你要告訴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我才能知道那些咬你的東西,哪來的。」我盯著宋瑾,沉聲道:「要從源頭入手解決啊。」
宋瑾瞥著我,又瞥了瞥凌淵,朝凌淵指了指:「我跟他說,你一個女的,我怎麼跟你說這種東西。」
我聽著又是一怔,沉眼看著宋瑾,他卻有點不耐煩的朝我揮手:「你到屋裡去,我跟他說。你一個女的,聽了這種,怕你以為都不敢出門。」
他有點不耐煩的踩著水,臉上閃過一種陰翳和厭惡。
我瞥著他的神色,似乎真的是為了避諱我。
這種表情,就像劉嬸剛才不好跟我說他的事情一樣,就是顧忌身份。
那這麼看的話,宋瑾也不算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