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只恨為何當初死的不是你!」曲凝莜的眸子慢慢泛起了一層霧氣,聲音顫抖但並未示弱。
曲徵樺被氣得渾身顫抖,右手凝結的藍色越來越濃郁。溫鳴俊抬頭看見曲徵樺手上的藍光聚集成一個手掌的形態,焦急的起身想要為曲凝莜擋下這一擊,但還是慢了。
「啪」這一掌異常重,曲凝莜左邊臉泛起了紅腫,嘴角帶著血絲,卻還泛著冷笑。
「放肆!你娘說過的話,你是當耳旁風了嗎?!」曲徵樺打完曲凝莜就後悔了,但他只是握緊右手,怒吼。
「不到萬不得已,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不準使用靈氣!」曲徵樺滿臉是對曲凝莜的失望,他幾乎是一字字的說出這句話,這讓曲凝莜想到了她母親曾經對她說的話。
「莜兒你要記得,不到萬不得已,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不準使用靈氣。」母親那晚對她的話在耳邊迴響。
「不準使用,不準使用,我娘她到底是因何而死,你從未提過,十年了,我忍了整整十年,你還要我忍到何時!」曲凝莜說著說眼淚不自覺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她這次真的感到了委屈,為什麼瞞著她?那是她的娘親啊。
曲徵樺沉默了一陣子,聲音略帶沙啞疲憊,他有些無力的跌坐在大殿高台的椅子上:「莜兒,你若想離去,爹也不再阻止你,只是,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若追查下去,怕是會。。。罷了,你去吧,若有危險,便拿出這顆珠子,這裡封印著我的一道玄氣,你若用了,爹爹便能感知到,便會趕到。」
曲徵樺單手凝聚出一顆透著藍光的珠子,伸手一揮,那顆珠子停留在曲凝莜的面前,曲凝莜把珠子拿到手中。
之後曲徵樺再次放出一道玄氣,那道玄氣貼近曲凝莜的臉,曲凝莜的臉上的紅腫轉瞬間便被治癒了。他滄桑的起身往偏殿走去,那背影在曲凝莜眼中是那樣疲憊,落寞。
「爹。」曲凝莜攥著那顆珠子,試探性的開口。心中五味雜陳,曲凝莜將珠子收起,對著曲徵樺的背影喊道。曲徵樺腳步一頓,身形晃了晃。
十年了,曲凝莜從未再叫過他一聲爹,永遠都是尊重的稱他為父親,或者氣急了直接喊他的名字,這聲爹,他等了整整十年,沒想到竟是這般情況下,聽到的。
「保重」曲凝莜堅定的轉身,留下的只有那一行清淚,就連溫鳴俊也沒能抓住她的手。
「小師妹!」景玉媛開口喊她,她卻未停下腳步,推開主殿關閉的門。
「曲凝莜,你要去哪?!」蘭子舟生氣的喊道。曲徵樺轉過身,看著他那女兒那孤傲的背影便想到了他的妻子—寧楹。
「隨她去吧,俊兒,日後你便在莜兒身邊護著她吧。若有事,隨時用玉簡傳音給我」曲徵樺對溫鳴俊道。
「是」溫鳴俊起身,對著曲徵樺深深行了個大禮,向著曲凝莜的方向而去了。
「師父,您這樣做。。。」蘭子舟想要說什麼,但是景玉媛拽了他一把,對著曲徵樺道:「師父,那徒兒們先退下了」曲徵樺背對著他們擺了擺手,沒有讓人看到他那滿是疲憊的面容。
景玉媛行了個禮,拉著蘭子舟向外走去。
到了殿外,蘭子舟猛地甩開景玉媛的手,氣急敗壞的道:「二師姐!你這是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