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丫鬟鈴鐺
次日,晨曦,那一抹陽光撒在兩人的共同的紅色棉被上,魏淺淺揉了揉朦朧的睡眼。
她推了推傅玦,依然睡得很沉,便努力將自己從他的懷抱中抽了出來。
她輕手輕腳的拉開門,反手又去關了,像做賊一般環視周圍,她可不想成為人們飯後的談資,沒有明媒正娶,自然還是注意些,雖然他們也沒有發生什麼,但是謠言會害死人的。
見周圍毫無聲響,一切好似都在睡夢中。
她放心的嘆了口氣,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丫鬟在門口請她出去用早膳,魏淺淺剛準備開門出去,卻聽見丫鬟們的小聲議論聲。
魏淺淺也有些心虛,不知道他們知道了什麼,於是貼耳聽著他們的議論聲。
「你聽說沒,昨晚傅玦可是跟公主共處了一室,同床共枕了!」
「真的假的哦?沒想到公主如此開放?吼吼!」
「可惜了咱們的將軍!這麼痴情的一人。」
魏淺淺有些聽不下去了,開了門,微怒道:「我和你們將軍是清白的!」
丫鬟們皆是一愣,繼而訕訕的告退,對於她的話語,也是敷衍回道:「是是是!」
魏淺淺又張了張嘴巴,正要開口,丫鬟們都急匆匆的告退了。
她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她來到餐桌前,默默地往嘴巴里塞著食物,每個路過她的人都要嬉笑一番,眼中都充滿了異樣的色彩。
「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她的解釋,無人聽,也不會有人要相信。
她雙手捂著疼,頭疼不已。
魏淺淺回到房間,看見鈴鐺端著湯藥進來:「嬤嬤派我來給您送醒酒湯,」
她心裡是極其不願意的,但是迫於嬤嬤的安排,她沒法違抗。
她煩躁的將湯藥往桌上一丟,滾燙的湯汁四濺,魏淺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責問道:「你幹什麼?」
鈴鐺假意道歉:「對不起,我手沒穩住,滑了。」
魏淺淺覺得她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哪裡見過她。
鈴鐺又拿出湯藥,傲慢的遞給魏淺淺,魏淺淺也有些惱了,微皺眉的望著她。
看著她這樣端著湯藥碗,魏淺淺也不好不接,手正要碰觸碗的時候,鈴鐺卻一使力,故意傾斜了湯藥,順勢鬆了手。
魏淺淺眼疾手快,迅速的後退了一步,這湯汁才沒有傷著她。
登時,她上前一把拽住鈴鐺的手,怒道:「你到底存的什麼心?」
鈴鐺毫不示弱,回抽了手,厲聲道:「我存的什麼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存的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為你爬上了將軍的床,你就勝券在握了?想得美,將軍被你誘惑一時,遲早也會看清你的嘴臉的,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魏淺淺大吼道:「你給我閉嘴!」
鈴鐺依然不知悔改:「是,公主。您現在仗著身份能堵住我的嘴,但你堵不住悠悠眾口,就算堵的了一時,堵的了一世嗎?」
魏淺淺氣的頭疼。
「你,你,我懶得跟你說,快拿著掃把把這裡打掃乾淨!」魏淺淺只能轉移話題,不想跟她過多計較。
鈴鐺面露猙獰正欲開口反駁,傅玦此時敲門而來。
她立刻變了臉色,面露殷勤之色,跪在地上懇求道:「公主,我錯了,你不要動怒」。
她又抱著魏淺淺的腳,魏淺淺摸不頭腦,質問道:「你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鈴鐺硬是擠出幾滴淚來:「公主,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再摔杯子碗了,有什麼怒氣沖我本人來!」
她雙手摁住魏淺淺的腳,突然一使勁將自己摔了出去,癱倒在房門處。
她立馬發出慘烈的嚎叫聲:「嗚嗚,將軍,你不要怪公主,她只是生我的氣,是我沒把她伺候好!」
魏淺淺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咋不去表演變臉呢?川劇變臉都沒你那麼快!這杯子到底誰摔的?出言不遜,現在還惡人先告狀,誰給你的狗膽?」
傅玦雙手扶著她的顫抖肩膀,勸慰道:「別動手,你生氣我會心疼的,為這種人不值得!」
鈴鐺聽到此話,眼神充滿了怨恨,哭的更慘烈了。
傅玦覺得異常刺耳,呵斥道:「別嚎了!」
鈴鐺委屈巴巴的收住了哭聲,變成嚶嚶的泣聲。
傅玦問道:「你這惡人先告狀,怎麼還有臉哭?」
鈴鐺破罐子破摔說道:「將軍,你不要被這狐狸精迷住了,她昨天不顧體統,竟然趁你醉酒與你共勉,她不懷好意,她要破壞你的名聲啊,將軍,你千萬別上了她的當!」
傅玦譏笑道:「鈴鐺,我想有些事情你是不是搞錯了,不是她硬貼著追我,一直都是我追她,她不同意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惡毒的去詆毀她,但是,我說過要保護她的,誰要是敢傷她半分,我一定會讓那人後悔出生在這世上的。」
鈴鐺被這話嚇得面部有些抽動,她咽了口口水,俯在傅玦腳前,哭道:「將軍,我愛慕你已久,是她搶了你,將軍,她一定用了某種狐媚術才叫你對她神魂顛倒,將軍,你醒醒啊,看看我,我哪裡不如她?你看看我啊,將軍!」
傅玦一把踢開她的雙手,嫌棄的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鈴鐺。」
鈴鐺顫巍巍的將雙手抱在胸前,「不,你是愛我的,將軍,對嗎?」
魏淺淺看不下去了,一杯冷茶潑了過去,氣憤的說道:「你做夢呢?」
嬤嬤這時候見鈴鐺遲遲不回,有些擔心,便去找她,沒相當見到鈴鐺狼狽的坐在地上,哭成淚人了。
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跪地為鈴鐺求情:「將軍,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鈴鐺一般見識,她進府都有好幾個年頭了,沒有功勞也有苦惱,還望公主,將軍繞了她這一次。」
傅玦看向魏淺淺,說道:「她如果原諒她,我就不追究了,一切都是她說了算。」
魏淺淺也是於心不忍,準備放她一馬。
鈴鐺又打翻了醋罈子,雙腿來回蹬地,「我才不要求她,你們罰我好了,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