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司法官令
「地靈,這到底是個什麼規則?有人信仰就能觸發地道規則么?」
不懂就問,計仇認為這是他的一大優點。
【第一次特殊事情都會觸發規則,往後再要觸動地道規則就只能按引渡亡魂數量和積累功德】
「那我現在有多少功德?」
【功德1110縷】
「這是怎麼計算的?」
【誅殺女鬼1000縷,引渡李仕200縷,冊封神職扣除100縷,李憐信仰10縷】
計仇一愣:「冊封神職還要扣?」
【需要消耗功德為他塑造神體】
「那你能不能收回他的神體,把功德還給我?」
···
等了半天,也沒見地靈的回復,計仇只能無奈一嘆,到底誰是老闆?不得已只能問問別的了。
「那引渡多少數量的亡魂會觸發地道規則?」
【十名,五十名,百名,五百名,千名···以此類推,數量越多,規則能力越大,歸位的陰神等級越高】
「好吧,那陰司法官令又是啥?」
【陰司法官令,賜予陽間行善除惡之人之陰司法令,可藉此法令召喚陰司。北陰酆都太玄錄有記載,宿主可自行查看】
【其他問題,請宿主自行查看北陰酆都太玄錄】
計仇麻爪了,這狗地靈顯然不樂意搭理他了!
手中陰氣波動,一面黑色小巧的令箭出現。令箭上面一個小小的「法」字,再無其他,這就是陰司法官令。
他意念一動,開始查看北陰酆都太玄錄。這一看可把計仇驚呆了,這是功法,但是這也不僅僅是功法。這上面記載著陰司律法,陰神職位、等級,陰司各司職能,各個建築的作用,各類隱藏的功能···活脫脫就是一本陰司百科全書。
隨意翻看了一下,就翻到陰司法官令的律法上了。
法官欲召酆都猛將,當用指叩陰司法官令面三下。三叩不至,送御史行刑,鐵棒一千。誤叩者死。
法官召六宮大魔,領兵戰鬼,須當去令袋,開天獄,大叩六聲,則六宮魔王盡至。法官輕動者死。
法官召力士使者急,將印叩令頭,主帥令其神急至。三叩不至,送御史行令,大鐵槌五百下。法官誤叩者死。
···
計仇看著一連串的陰司律法,又看看陰司法官令。真是嚴苛啊,總之一句話,陰司法官令不可輕動,誤動,否則,死!
按下心中的激動,計仇閃身回到地府,看著赤鬼城旁邊的枉死城,還有遠處的判官殿。計仇眼眸中的喜悅就要溢出來了,越來越好了。
來到判官殿,空蕩蕩的,連個鬼都沒有。之前那千名鬼卒全部駐紮在赤鬼城和枉死城。判官殿不需要他們鎮守,待判官歸位,自然由陰差鎮守,其他鬼魂可不敢擅闖這裡。
判官殿很大,很大!計仇緩步向殿內走去,其內設七十六司,每司均是一個獨立空間。掌教籤押司、掌生死司、掌陰謀司、掌門神司等等共七十六司,每司各設一名判官,屬官無數。可以說,地府主要職能均由這七十六司掌控,而他們直屬於酆都大帝。但是一般只在地府,不在陽間出現。
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計仇莫名有些心潮澎湃。待到七十六司全部歸位,那是何等壯觀的景象!陽間還有作惡之人可逃地府法眼否?
招來十名鬼卒,讓他們先鎮守判官殿門前。
然後計仇便回到城隍廟,看著眼前五名身穿白衣,頭戴高帽,吐著長舌頭和五名身穿黑衣,頭戴高帽,手持勾魂索的無常鬼。計仇有些好奇,這就是十大陰帥黑白無常手下的無常鬼?果然比普通陰差威風些,畢竟那些陰差都不入品,這些可都是真正的陰神,當然不可能同日而語,況且,這些無常鬼的修為都是惡鬼級別。
滿意的點了點頭,計仇揮了揮手,無常鬼躬身退下。
計仇再次陷入沉思,李仕在旁邊候著。
日月輪轉,不知不覺,天又黑了。
而此時的羅酆城卻又開始漸漸出現霧氣。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一名年輕人做更夫打扮,敲著竹梆子,扯著嗓子喊,一看就是新手。
一刻鐘的路程,這傢伙,半刻鐘就走完了。
他停城西在一處屋舍前,皺了皺眉,四周除了一薄薄的霧氣,什麼都沒有。
搖搖頭,走進屋子,將傢伙事放在桌子上,躺床上開始休息,等一個時辰,再開始打更。
很快,便到了亥時。
他拿起傢伙事,打開門,走出屋子,這時的霧氣更濃了一些。
呼出一口氣,喊道:「關門關窗,防偷防盜!關門關窗,防偷防盜!」
木棍敲在竹梆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緩步往前走著,四周寂靜的很,人們也都早早就摟著媳婦睡了。
在這個娛樂以聽戲為主的時代,普通人也只能早早入睡,有媳婦的摟著媳婦,沒媳婦做夢摟著媳婦。逛青樓?想想得了。
深夜的街頭,鬼影都看不見一個,畢竟在宵禁時在外面亂逛搞不好是要被砍頭的,誰會找這不自在。
「噠噠」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是那麼突兀。
年輕人猛地停下身形,額頭上有一絲絲密密的汗珠。
他轉頭向四周看去,霧,只有霧,什麼都沒有!
他提著燈籠四周照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發現,便接著向前走去。
「關門關窗,防偷防盜!關門關窗,防偷防盜!」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響起。
他走到城東盡頭,迴轉,再往城西而去。一路上身體緊繃,左顧右盼,若非是一身打更人的裝扮,還真讓人誤以為是行竊歸來的蟊賊。
這一路上倒是走得平穩,沒有絲毫異常。
再次來到此前的那個屋子,可是這次他卻沒有休息。
他將手伸進懷裡,感受著那絲絲溫暖,莫名多了些安全感。
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普通人罷了,雖然他身經百戰,而且是自告奮勇來的,可是對鬼神之說,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
喝了口茶,靜靜等待子時的到來。
不知是喝茶時間過得太快,還是怎麼,時間很快就來到子時了。
他再次摸了摸懷裡的物件,仍舊溫暖。
深深了吸口氣,拿起打更的物件,打開屋門。
可就在打開屋門的一剎那,他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