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浴室門突然開了
晚上,蘇落語穿著居家服,心情不錯地做著晚餐。
她心境已經徹底平復,想想早上如果不是觸及到那個無辜的孩子,她的情緒怎麼也不至於出現那樣的爆發。
妹妹於仁恩推門回來。
聞到飯香的同時,看見茶几上的支票,換好拖鞋,好奇地拿起支票一看,眼睛差點沒瞪圓。
「卧槽,一百萬……姐姐,你可以在這個城市付個房子的首付,不用跟我擠在這租來的小公寓了!」
聽見於仁恩的聲音,蘇落語來到客廳,將晚餐放在已經鋪好餐墊的雅緻茶几上。
「這筆錢,我準備拿去給於爸於媽,這樣你就能去瑞士讀三年書。」
於仁恩怔住了,瞪著蘇落語。「誰跟你說我想去瑞士讀書的?」
蘇落語彎腰把做好的晚餐,細心地分在兩個餐盤裡,說,「我是於爸於媽親生女兒,你的親姐姐,於爸於媽自然會告訴我你的事情,至於我的錢,我現在放著也是放著。」
「我不去!」於仁恩抱著抱枕賭氣在沙發上坐下,「我不要你的錢!」
見狀,蘇落語搖頭笑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才和你們相認,不必為你們承擔這些花費,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於仁恩就從沙發上下來,蹲在蘇落語身邊,看著她。「可你把錢都給了我們,你自己就沒做點打算?」
蘇落語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沉默片刻,垂眸淡淡道,「仁恩,我自己的事情,我暫時什麼都想不了了!」
這句話,讓於仁恩為蘇落語很是難過。
是啊,蘇落語經歷了這樣大的變故,失去豪門千金的身份,變成普通人,又失去了自己的未婚夫,又有誰能真的不難過呢?
只是蘇落語太堅強了,她不會讓於仁恩看到她難受的一面。
於仁恩輕輕地抱住了蘇落語,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把頭挨著她,許久,轉移話題,「那麼,葉韓程為什麼會給你這筆錢?」
流產的事,蘇落語沒告訴家人,她不想家人為她擔心。
「今天去蘇家收拾之前沒帶走的東西,碰到葉韓程,他可能看我日子過得不好,產生了一絲同情,給我施捨了點。」蘇落語故意以輕快的語氣說道。
於仁恩「嗤」一聲,「要我相信葉韓程是個有同情心的人,不如讓我相信母豬會上樹。」
蘇落語被於仁恩的話逗笑,但堅持地說道,「事實就是如此。」其實是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解釋了。
於仁恩一把扶住蘇落語的肩膀,偵查的目光緊緊鎖住蘇落語那清澈的雙瞳,錚錚地說道,「老實說,早上你在蘇宅見到葉韓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能發生什麼……」
於仁恩居然撓蘇落語咯吱窩,惹得她快招架不住。
「他是不是想睡你?」
「……於仁恩,你積點口德吧!」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反正你們又不是沒睡過,他一次給你一百萬,你當嫖個男模,又不虧,先賺個幾百萬回來再說!」
「年輕人的思想現在都這樣了?!」
-
兩天後,蘇落語去了葉家。
葉母打電話讓她過來拿婚紗。
婚紗是半年前就在巴黎定製的,由於完全是蘇落語的尺碼,婚紗也價值百萬,就這樣放在葉家也怕傷了蘇婭,索性讓蘇落語來拿,也算葉家對蘇落語的一點點彌補,希望她以後能穿上這套婚紗嫁給心儀的人。
葉母過去一直待蘇落語和藹可親,因此蘇落語絲毫沒有因為和葉韓程分手而失去對葉母的尊敬。
蘇落語不想再看到葉韓程,心想如果是以後去拿,保不齊就冤家路窄再撞上他,這兩天葉韓程剛好住在蘇家,她正好可以過去取。
到葉宅的時候,正值黃昏。
遠遠望去,葉宅這所斥巨資裝潢出來的中古世紀風格的豪門建築,沐浴在夕陽下,彷彿籠罩著一層浪漫的光暈,讓人心馳神往。
傭人說葉母陪葉父散步去了,蘇落語自然知道葉母這是有意在避開她。
以前葉母都是親昵地叫她「兒媳婦」,現在,葉母見到她怕是也很尷尬。
蘇落語也很識趣,準備拿完東西一刻也不耽誤就走人。
然而管家卻說,以為是蘇婭的婚紗,傭人就把婚紗放在了葉韓程的房間,要蘇落語等一會兒。
蘇落語想著,東西拿完趕緊走人,索性說自己去取。
葉韓程的房間,她自然是熟悉的。
過去三年,她和葉韓程有一半是在這裡歡愛的。
可以說,房間里的床,浴室,沙發……他們經常換著玩。
蘇落語一眼就已經看到擺在大床上的那個大到離譜的精緻盒子。
很難想象,這盒子里的婚紗竟然價值百萬。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
下一秒,震驚住了!
難怪要耗時半年,這手工一針一線縫製的東西,原來真是越簡潔越難,可也是真的美到了極致。
她眼光不錯,這美得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她甚至捨不得伸手去觸碰它。
「叮——」房間智能感應的浴室門突然打了開來。
從浴室出來的葉韓程,身體也極難得地愣了一下,顯然也沒有料到蘇落語會在這裡。
他們大概都以為不會再遇到對方。
蘇落語來不及在心裡罵一句「見鬼」,眼睛就趕緊低了下去,有些尷尬。
原來葉韓程剛洗澡出來,什麼都沒穿。
雖然葉韓程的身體蘇落語再熟悉不過,但這樣赤裸裸地展露在她面前,她哪裡招架得住。
她必須承認,過去之所以那麼配合他的需求,只因為她自己也是享受的。
葉韓程平常都有鍛煉,肌理線條分明,但又不是那種誇張的肌肉,特別的欲。
說直白點,穿上衣服的時候,特別斯文,不穿衣服的時候,特別敗類。
葉韓程這人倒是沒什麼反應了,目光掠過蘇落語,就直接走去衣帽間。
蘇落語本該趁此機會走人,可是,葉韓程的身體實在太誘惑人了,加上她今日出來的時候,許是穿的少了,有些感冒。
兩頰發燙得愈發厲害。
也不知道葉韓程是怎麼知道的,坦蕩蕩地扣著襯衫的扣子,慢條斯理地說,「這是饞了?」
蘇落語能感覺到葉韓程此刻的視線也十分的炙熱。
他肯定也饞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