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心底的那個人

蘇落語挽著於媽剛走下車子，於媽就道，「你這傻孩子，剛得知懷孕的時候就應該跟我們說。」

「他和蘇婭那時候已經訂婚，要是鬧出這樣的事情，蘇婭怎麼辦？」蘇落語道。

「你就是太善良了！」於媽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蘇落語，「在個人的幸福面前，哪裡還能顧及那麼多。」

「蘇家養育了我十八年，我不能這樣做。」蘇落語想起了蘇父那天的訓話，她越發沒有後悔當時的決定。

「現在把自己害苦了，你說，你這身子以後……」於媽搖頭，都不忍再說下去。

蘇落語乖巧地順了順於媽的胸口，故作輕鬆道，「不是什麼大事呢……將來要說真的懷不上，做個丁克也挺好。」

「臭嘴。」

蘇落語知道於媽這關已經過了，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才想起於爸，忙道，「於媽，這件事您可千萬不要告訴於爸。」

「你於爸比我還衝動，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那還了得？」於媽原來已經心裡有數。

蘇落語聽見了長舒一口氣，「葉韓程這個人，我們是惹不起的。」

於媽現在也信了，雖然剛剛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葉韓程的氣勢擺在那裡，她也不會傻到偏要去以卵擊石。

「不過說起來，這個姓葉的要真做我的女婿，倒是挺能讓我得意的。」於媽道，「你說他這麼年紀輕輕，就把葉家的企業打理得這麼好，人也長得英俊，難怪仁恩說他是萬千少女的夢。」

蘇落語隨口道，「他就是個斯文敗類。」

於媽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蘇落語一眼，「所以仁恩說的是真的？」

「什麼真的？」

「不是說，姓葉的他……」於媽終歸是長輩，討論起年輕人的事情，著實還是有些下不了嘴，最後加快步伐，隨便敷衍一句，「沒什麼，就是仁恩跟我說了一些姓葉的和你在一起的事。」

蘇落語頓了一下，突然就猜到了仁恩跟於媽說了什麼，臉色瞬間漲紅，追了上去。

「您別聽仁恩亂說，那天她問我一百萬怎麼來的，我沒告訴她實情，就隨便扯了個借口，她可能看出我說謊，就跟您胡謅了……」

「他剛剛對你的樣子，看起來可不像仁恩在胡謅。」

「於媽，您也跟仁恩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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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落語一個人在家，接到了蘇母打來的電話。

原來蘇遠澤回家之後，跟蘇婭的關係良好，蘇母認為這全都是蘇落語的功勞。

蘇落語原本沒有打算告訴蘇母出差的事，但由於去t市之後，她準備換了電話號碼，所以還是忍不住跟蘇母說了。

蘇母知道以後，難過了一番，叮囑她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跟蘇母通完電話，蘇落語就準備休息了，她明早還要趕飛機，這時候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屏幕「嚴須霽」三個字，蘇落語才想起葉母那邊她還要找時間解釋清楚。

她和嚴須霽是不可能的，就算她肯，嚴須霽也不敢找葉韓程要過的女人。

「有興趣出來喝一杯嗎？」嚴須霽在電話里說。

蘇落語從小到大被訓練的就是涵養，酒她完全沒有碰過，紅酒知識倒是略懂一點，但那也只是名媛修養課里的一課。

此刻她在想，如果酒真的能像大家說的那樣，一醉解千愁，她倒真想試試。

於是應了嚴須霽。

她到達酒吧的時候，嚴須霽已經坐在吧台前，自飲了起來。

他把整個場子都包下了，裡面只有他們，但燈光氛圍不減，這旖旎絢麗中的清寂，倒顯得他們兩個格外寂寥。

蘇落語只敢跟侍者要一杯紅酒，味道是她知道的容易入口的那一種。

嚴須霽長得也不賴，儘管沒有帥到像葉韓程那種讓人不敢接近的地步，也讓蘇落語看著挺養眼。

嚴須霽感覺到目光，掃了身旁一眼，才知道蘇落語到了。

「約你出來，有些唐突了，但想著跟你約幾次，也好在媽那裡有個交代。」

蘇落語也猜到是這樣，接過侍者遞來的酒後，才環顧了一眼四周，道，「以前只在電視里看過酒吧的樣子，以為很亂，現在看來，也沒那麼誇張。」

嚴須霽把酒杯跟蘇落語的輕輕一碰，道，「這酒吧里要是坐滿了人，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是嗎？」蘇落語無法想象，見到嚴須霽像是喝悶酒的樣子，一口接著一口送嘴裡，她問，「你心情不好嗎？」

嚴須霽搖搖頭，不太想說。

蘇落語也不好奇了，嘗了一口調酒師遞來的紅酒，果然還挺好入口，果香味十足，還挺好喝。

於是又喝了兩三口。

嚴須霽餘光瞥見，善意提醒，「這酒是好喝，卻容易醉，你悠著點。」

蘇落語似乎豁出去了，聳聳肩，「怕什麼，要真醉了，你也會送我回去。」

嚴須霽感覺蘇落語也有點借酒消愁的意思，看著她，眼神突然有了些打量。

蘇落語不習慣被人這樣看著，皺了眉頭，「你再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就走了。」

她感覺到嚴須霽是在注意她的身材。

嚴須霽沒想到蘇落語臉皮這樣薄，笑了下，「無意冒犯，而是在比較，你明明胸比她大，腰比她細，怎麼韓程就沒對你動心呢？」

蘇婭她又不是沒見過，借著已經上來的些微酒意，蘇落語也不客氣了，自通道，「我身材比蘇婭好多了。」

「我說的不是蘇婭，我說的是韓程放在心底的那個女人。」嚴須霽說道。

蘇落語身子明顯綳直了，轉過頭去，看著嚴須霽，「你是說，葉韓程過去有喜歡的人？」

嚴須霽悶悶的把杯子里的酒全灌進了喉嚨里，這才說道，「豈止是喜歡，他那時候就已經打算跟那個女人結婚，我為了那個女人，還差點跟他拚命……」

過去三年，從來沒有人跟蘇落語提及葉韓程過去的事。

這著實讓她有些意外。

「算了，不愛我的女人不值得我再提……」嚴須霽搖搖晃晃把蘇落語的杯子倒滿，「蘇落語，我們今天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