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火燒虯仙
明心的刀在狂舞,但見他們只守不攻,還處處躲閃便心有顧慮,這時也冷靜了許多,這整個涼州都是虯仙教的地盤,如果不能迅速解決這五個人,那可能就壞事了。
明心再提升自己的內力,想躲也得跟上自己的速度。他全力向忽英追去,忽英邊逃邊防,連躲明心的幾刀,甚至都追到了屋頂上。
韋青白見那人只追著忽英,本想前去幫忙,但一想還是幫下自己的兄弟,便向虎子這邊攻了過來。這時虎子獨戰三人了,明心追忽英有點遠了,清淺見狀就向虎子這邊靠,想幫下他。
柳開一看這兩個人要靠攏,開始發力突進攻向清淺,以纏住清淺。虎子迎戰三人確實吃力,他將樹榦大力向一人揮去,想迅速先解決掉一人。
賀成和魏天驕這次都沒有躲閃,賀成用子午鉞硬接對方的棍子,只聽「咔嚓」一聲,樹榦斷了,也震得賀成的雙手發麻。就在同一時間,魏天驕的彎刀和韋青白的鬼爪分左右向虎子攻去。虎子扔下棍子趕緊後退幾步,但對方的速度很快。虎子雙掌分別向左右擊去。
清淺見虎子身陷危機,玉笛的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向柳開襲來,他想先擊退柳開來幫下虎子,柳開躲開劍氣,側身連續向顧清淺的下半身攻去。
虎子的雙掌沒有擊退韋青白和魏天驕,魏天驕用身體硬接下了虎子的掌風,而韋青白的身形很快,躲了過去。魏天驕受了一點傷,速度稍慢了些,但彎刀還是向自己攻了過來,而韋青白躲過之後也緊接著向虎子攻了過來。
顧清淺一看沒有逼退對方,對方還加緊向自己進攻,而虎子的形勢也越來越不好。情急之下,他將玉笛一揮,玉笛分開,半截直接向韋青白飛了過去。
韋青白正全力進攻虎子,根本沒想到會有這一出。顧清淺用足了力道,那半截玉笛如光如電直接穿透了韋青白的身體。韋青白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死了。而這時又傳來了痛苦的叫聲,忽英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死了。
明心健步如飛向他們這邊飛跑過來。虎子見清淺幫自己解決掉了一人,連續施掌向魏天驕攻去。魏天驕已經受傷了,速度自然慢了很多,又中了幾掌,倒在了地上不行了。這下就只剩下賀成和柳開了,而明心也趕了過來。
他倆一看,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先逃命要緊了。可是他倆的速度怎麼能趕上明心的速度,明心一眨眼就趕到了他倆的面前,攔住了去路。他倆聯手向明心攻去,可是他們的後面還有人呢。虎子和清淺從後面攻去,很快這兩人也斃命了。
明心、虎子和清淺看著眼前模糊的一片,都沒有說話。偌大的院子只有那些沒死的還在發出著聲音,這聲音讓這個黑夜變得恐怖。明心撿起幾個還在燃燒的燈籠,向房屋揮去,很快就燃燒了起來。
幾掌下去后,那幾個沒死的也都結束了痛苦,安靜下來了,只剩下熊熊火焰燃燒的聲音。明心脫下了蒙面的衣服,虎子和清淺也跟著脫了下來,扔到了火里。三人一聲沒說一句縱身一躍就走了。
火越來越大,在很遠的地方就能看到了。這個時候回客棧容易引起懷疑,因此找到了平整點的草地。三個躺在草地上,無話可說,看著黑色的天空和遠處燃燒的虯仙教,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時地在眼前呈現,那哀嚎的聲音、那流淌的鮮血、那燃燒的火焰,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朦朧中好似還聽到有人喊:「著火了……著火了……」
睡了不多時,這天就發亮了,遠處的火焰已經小了很多,三人回到客棧,這一路上就聽有人議論晚上的大火了。
他們三個在各自的房間里又睡了半天,直到中午的時候才起來。起來后隨便吃了點,就雇了個車回去了。三人在車裡也沒什麼交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回到家后,林羽舒看到這三個孩子心情好像不是太好,不過也沒多問。這個年紀的孩子就像六月天一樣隨時都可能變。
回到家后,可能是被家裡的溫暖感染了,這三個人之間的話又多了起來,不過誰也不會提那晚的事,即使是在私底下。
火燒虯仙教的事很快就在江湖上傳開了,炎天祭這下可真坐不住了,沒想到老家被人燒了,這下可叫江湖人看笑話了。
在炎天祭的心裡,能幹這件事的估計很可能是青靈派,是青靈派在背後向自己施壓。
雲景風和秦正也聽說了火燒虯仙教這件事,他倆確實想到這事有可能是明心和虎子乾的,但他倆在林羽舒那裡,應該不會這麼不管不顧的。秦正不放心他讓景風去趟林羽舒那裡,問下情況。雲景風也想去問一下情況。
雲景風趕到顧家之後,見到了明心和虎子,看到他們生龍活虎樣子算是放心了。雲景風私下裡問林羽舒:「這段時間明心和虎子是一直呆在家裡嗎?」
林羽舒聽明白了雲景風的話,接著說道:「我也知道火燒虯仙教的事了,這期間他們三個孩子正好出去玩了,我聽說這件事後也沒有問,再說就算是他們三個乾的,又怎麼樣呢,幹了就幹了,要是我在場,我還想添把火呢。」
林羽舒這一說,雲景風一想也對,幹了就幹了。他一直以來把明心和虎子的安危放在首位,可是孩子們都大了,神武門這件事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明心的心底,他現在有了一定的能力了,自然會做一些事情,需要面對一些生死。
在今後的日子裡,他不僅僅是他們的師父,還可以與他們同生共死,共同面對一切危險的戰友。
明心和虎子在林羽舒這裡也住了很長時間了,雲景風也想帶他們走。
第二天,雲景風帶著明心和虎子走了,顧清淺自是不舍。
在火燒虯仙教發生后,談星河也準備落井下石做一件事,他不能坐視虯仙教入主后隨州的勢力越來越大。自虯仙教入主隨州以來,原來投靠神武門的一些勢力要麼投靠了虯仙教,要麼銷聲匿跡了,甚至有些搬遷到了別的地方。
昌興鏢局也向虯仙教送上了賀禮,賀海一氣之下離開了鏢局。雙山堡也和虯仙教走得很近,還有一件事就是虯仙教的人在拉攏長鷹門。
長鷹門的文成武幾乎不涉及各種江湖紛爭,在很多年以前長鷹門就對各門派的爭霸保持中立,當然保持中立也是需要實力的,而文成武就是有這個實力的人。不管是談星河還是明鵬遠、炎天祭都對文成武很是敬重,這三個人不對長鷹門動手的話,那就沒有人敢惹長鷹門了。對於炎天祭來說,他正在擴充自己的力量,如果真能說服長文成武向他走近一些的話,那對他也是大有裨益的,雖然說這很難。
虯仙教的觸角確實越伸越長了,青河幫的楊化也曾告訴過談星河,現在有些投靠到虯仙教的商人過翼水河時已經不向他們繳錢了,其中就有昌興鏢局。
秩序開始亂了,有些人就想維持舊的秩序,有些人則想建立新的秩序,對於談星河來說他想維護現行的秩序,對於炎天祭來說,他想打破現行的秩序。
蠍子自加入少盟會後,談宇飛也將蠍子的情況進行了秘密的調查,結果也竟讓他大吃一驚,蠍子的師父竟然是虯仙教的玄螭長老。玄螭是知道蠍子加入了少盟會的,對他來說這正好是個機會,蠍子就是安插在裡面的細作。
蠍子確實會給師父帶一些關於少盟會的信息,不過有價值的信息還是很少的,他畢竟不是加入了青靈派。不過蠍子對師父也是越來越不滿意,因為師父一直沒有教過他新的功夫。
談宇飛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哥哥談靈飛,談靈飛找了個機會單獨把蠍子叫過來,直接和他挑明了這件事。蠍子也沒有害怕,直接和談靈飛挑明了,他想加入少盟會,他告訴談靈飛他甚至都不知道師父是虯仙教的人,他跟著他學功夫也是沒辦法的事。
談靈飛答應了,當然答應不代表信任,同時他也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
這天炎天祭把玄螭叫來,想問一下少盟會的事。玄螭曾和炎天祭說過談星河的大兒子談靈飛成立了一個少盟會,並且自己有個徒弟加入了少盟會。
玄螭告訴炎天祭現在少盟會每兩年會舉辦一次比武大會,通過比武大會吸引了不少青年精英,目前少盟會設有四個堂,分別是白虎堂、青龍堂、朱雀堂、玄武堂,這四個堂的堂主也都是青年才俊。
炎天祭一聽,說道:「小小少盟會竟還設四個堂,這談星河的野心是有多大啊,他想把這江湖變成他一家的嗎?對了,這少盟會堂主的住址你知道嗎?」
玄螭答道:「這個還真不知道。」
「這樣吧,你去找水一卓來,還有打聽下他們堂主各自的住址,之後告訴水一卓就行。」
「好的,我這就去辦。」玄螭說完就下去了
水一卓就是鶴水門水無影的兒子,也就是炎天祭的女婿。
玄螭去找了蠍子,蠍子如實地將少盟會四位堂主的住址告訴了師父,說完之後他又問師父:「師父,我還想學新的功夫。」
玄螭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
說完玄螭就走了,對蠍子來說這也是他給師父的最後一次機會。蠍子回去后就將玄螭詢問少盟會四位堂主住址的事和談靈飛說了,不過他也不知道問這件有何用意。
談靈飛招來四位堂主,將這件事和他們說了,同時要求他們一定不要將這事泄露出去,同時做好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