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男、人!
那場電影晚宴的事情似乎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只是顧佳不見了,在遲霧不知道的地方,舒淺宜也先一步進去了。
「隋執,你可真是我的好侄子!」
警察來帶走隋騁天跟舒蕾的時候,起初中年男人還能保持冷靜。
直到一樁接一樁的罪證扣下來,隋騁天的表情越來越維持不住。
跟著隋騁天那麼多年,舒蕾背後也不可能幹凈。
更何況還有之前許文昌兒子的事情。
「隋執,我怎麼著也算是你母親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母親?」隋執嗤笑一聲:「你還是對你的女兒說這句話吧。」
舒蕾呼吸一僵,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女兒了,都差點準備報警,只是對方先一步來了。
內心的恐懼越來越大,舒蕾最終還是咆哮出聲:「你對我女兒做什麼了!隋執我警告你,我女兒不是你隨便能動得了的!」
那副模樣,哪裡還有之前風韻貴婦的樣子?
隋執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唇:「你的母愛,還是留到女監再釋放吧。」
一場喧鬧過去,偌大的隋宅安靜不已。
傭人們待在自己的位置,目睹著這場鬧劇。
隋執垂下頭,捏了捏眉心。
挺括的身姿看上去,竟然有些孤寂。
其實,隋執內心除了對遲霧的心疼擔憂外,並沒有什麼觸動。
他抬頭,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有膽子大的傭人抬頭看到,連忙又收回了視線。
隋爺……好嚇人!
——
隋騁天跟舒蕾被警方帶走的消息是瞞不住的,當然,隋執也沒想著要瞞。
不管在隋執面前如何,總之眾人背後議論紛紛。
「往後這隋氏,可真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啊!」
「怎麼著也是親人啊,那位爺怎麼那麼平靜?」
「親人?豪門裡哪有什麼親情存在!」
遲霧自然也得知了這些消息。
雖然她也知道隋騁天跟隋執一向不對付,但怎麼小時候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親叔叔,遲霧覺得,隋執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
雖然隋執沒表現出來,但遲霧就莫名想象到了受傷的孤獨小獸在夜裡獨自舔舐傷口的畫面。
於是更心疼了。
她對待隋執就更加上心了。
隋執當然能察覺到她的變化。
察覺到其中緣由,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並沒有明說,而是十分樂意地享受了。
這天晚上,遲霧以為隋執睡著了,側躺著看他,看著看著心裡的憐愛根本無法掩飾,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臉,又順了順他的髮絲。
然後,隋執忽然抬起手攥住遲霧在自己頭頂「為非作歹」的手。
聲音喑啞:「不困?」
聽著他的聲音,遲霧耳朵紅了紅。
隨即唾棄自己,亂想什麼呢!
她湊過去親了親男人的唇瓣:「我吵醒你了?」
其實隋執也沒睡。
不過他「嗯」了一聲。
果然,遲霧覺得他是因為心情不好導致睡眠淺的,抽出自己的手,拍著他安慰:「快睡吧快睡吧。」
遲霧頓了頓,「我給你唱歌?」
隋執應了一聲。
遲霧想了想,最近她聽的歌也沒有什麼能安眠的。
於是翻出了陳年舊歌,哼唱著:
「風不吹,樹不搖,鳥兒也不叫~」
「好寶寶,快睡覺,眼睛閉閉好~」
本來還享受著女朋友溫柔哄睡的隋執:「???」
怎麼越聽越不對勁?!
他睜開眼,「遲小姐。」
「嗯?沒效果嗎?」
隋執神色莫名:「我是你……男朋友。」
不是你兒子!
遲霧又拍了拍他:「乖啦,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她語氣縱容。
之前隋執還挺享受的。
但是現在,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就跟哄小孩子一樣!
隋執一直盯著她,遲霧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瓣:「一直看著我幹嘛,睡覺啊。」
男人喉結滾了滾。
忽而翻身,胳膊撐著虛壓在她身上。
「你、你幹嘛?!」
「遲小姐,我是個男、人。」
后兩個字被他咬的很重。
遲霧視線飄忽。
「我知道啊。」
她又不是沒有感受過,當然知道隋執是個男人。
垂了垂首,隋執忽而咬上她的耳垂。
「唔——」
遲霧連忙捂上發出奇怪聲音的嘴巴。
男人溫熱的吻還在一下接一下地烙上,從耳垂到臉頰,滑過鼻樑,吻著她的指尖。
十指連心,遲霧覺得彷彿自己的心尖都落上了他溫柔的吻。
「給親么?」
他盯著她唇瓣的位置。
直覺讓遲霧搖頭。
隋執嘆了口氣。
遲霧還沒鬆口氣,男人俯下身,溫熱貼上了她的脖頸,在形狀漂亮的鎖骨那裡輾轉廝磨。
……
「唔——隋執!我要睡覺!!!」
「我覺得你不太困。」男人聲音啞的過分。
「困我困——」
……
……
後來遲霧真的困了。
四肢酥麻,連指尖都是倦倦的。
想翻身,但是沒什麼力氣。
然後她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
遲霧是在隋執懷裡醒來的。
周遭都是他的氣息,遲霧臉一紅。
抬了抬腿,還是有些酸,但是不影響她踹他一腳。
隋執早就醒了,女朋友輕飄飄地踹一腳對他來說,情趣大於疼痛。
「舒服了?」
遲霧:「……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被子下面,他的大手落在了遲霧腰間。
感受到她猛地一僵,隋執唇角牽了牽:「我給遲小姐揉揉腰,遲小姐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緊張?我有什麼好緊張的!」
仗著自己待在他懷裡,對方看不清神色,遲霧張口就反駁。
「我才不會緊張!小隋子,好好給朕揉揉!」
「遵命。」他帶笑的嗓音響起,撩起了一陣紅意。
揉著揉著,遲霧又困了。
打了個哈欠,突然一激靈。
遲霧拍掉他不老實的手:「你幹嘛呢?」
「想重溫一下。」他語氣無辜。
「大白天重溫什麼!」
「所以晚上就可以了?」
遲霧唇瓣一動,實在想不出什麼好反駁的話。
想起什麼,她從隋執懷裡鑽出來:「我還以為會直接到最後一步呢。」
隋執眸子一眯:「所以遲小姐想今晚到最後一步?」
「隨口一提!我沒那意思!」
就差最後一步沒做,但完事兒之後遲霧的骨頭都快酥了。
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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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趣為什麼我老是想寫不讓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