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皇帝懼內
李珹澈越發愛痴纏沈婉凝,一個月之內幾乎每日到日上三竿才從塌上起來,沈婉凝要費好長時間才能將他趕走。
從登基以來李珹澈勵精圖治,在百姓心中也是一個英明神武的好皇帝,現在倒是被她給「毀於一旦」。
為了做一個賢德淑儀的皇后,沈婉凝決定不再任由他這樣下去。
這天,沈婉凝又被折騰到快要天亮才能休息。
到徹底天亮時,她迷迷糊糊的醒來,入眼的就是那張玉面郎君,他將她護在懷裡,那隻手還在緊緊的抓著著她的手。
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出來,一起來便覺得渾身欲裂,幾乎快要散架。
看了一眼滿床的「瘡痍」,就讓她想起昨夜的場景,她實在頭痛的很。
穿好了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再進來時沈婉凝就瞧見他焦急要去尋找她的模樣。
她解釋道:「我去給你煮了粥,上朝的時間就要到了,今日你不能再耽誤了時間。」
李珹澈一聽這話幽幽的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躺了回去,「我今日不想去上朝了,只想陪在你身邊。」
沈婉凝笑道:「又在胡言亂語了,要是讓大臣們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說出了這種話,只怕都要跳腳了。」
「他們願意跳腳就跳腳,他們要是跳腳我正好可以不用去了。」
沈婉凝的話好像更是給他找了一個不用上朝的辦法,她實在無奈,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人能這般無賴。
「哪有君王不上朝的道理,你這分明就是耍無賴!」
那人俊臉上帶著一些懶散,不緊不慢道:「亭郴還沒來催我。」
他此時就跟小孩子一樣討價還價著。
沈婉凝心中暗嘆。
自從他說要把亭郴變成太監,亭郴怎麼可能敢催他上朝?
正想著要怎麼讓他乖乖的去上朝,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過來一下。」
沈婉凝以為他有什麼事情,便聽話的走了過去,只是剛走到塌前就被他拉了過去,她被拉入他的懷中。
被子滑落,可以看到他精壯的胸膛,再往下面可以一覽無餘。
這個舉動嚇壞了沈婉凝,因為此時外殿已經有下人侯著,內殿一有什麼事情下人就會聽到。
她連忙給他掖了被子,「大白天,下人還在外面…」
李珹澈好笑的看著她,「我記得那夜你倒是勇猛的很,怎麼現在反而越來越害羞了,該摸的都已經摸完,做完了就想抵賴?」
沈婉凝臉色漲得通紅,她羞憤不已。
那夜要不是喝了酒,就是打死她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奈何這廝一直糾纏著那件事不放。
看到她臉上的窘迫,他幽幽開口,「你是我三書六聘光明正大娶來的皇后,不管做什麼都是順理成章。」
他拉著她,不給她一點動彈的機會,那張英俊的臉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就像一個潑皮無賴。
看到他這樣,知道他又要耍無賴了。
「你不是要做一個明君嗎?明君哪有整日待在後宮?」
「那我就做一個昏君好了,你為妖后,我為昏君,天下沒有比我們更配的夫妻了。」
沈婉凝:「……」
妖后昏君聚在一起,明昭的百姓也算是倒了大霉。
「我去上朝也行,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再陪我睡一覺。」
沈婉凝:「……」
亭郴抱著一個小娃娃跑了進了院子,他的眼睛里直放光芒,想到就能擺脫這孩子,他只覺渾身都如釋重負。
只是剛跑進來就看到下人重新關緊了那道房門。
他愣住,「不是說皇後娘娘今日起的很早嗎?」
玄冥從樹上跳下,掃了一眼他,他這兩日辛苦的照料孩子,那兩個眼泡腫的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樣,黑眼圈也顯現出來。
他冷漠的臉上勾起了笑,「皇上和皇後娘娘情深義重,本來皇後娘娘已經醒了,但…」
亭郴:「……」
「我好歹也是御前侍衛,何曾受過這樣屈辱?」
「為了主子奉獻是你的光榮。」
亭郴咆哮,「這光榮給你,你要不要?」
「這孩子還真是與你投緣,做一個奶媽起碼總比做一個小太監好吧?」
亭郴:「……」
天理何在啊!
……
明昭的敵國基本都已經解決掉,現在唯一威脅的就是邊境的匈奴。
邊境的匈奴猖狂肆意,滋事尋釁,也一直是明昭一個大難題,更是因為先帝昏庸,一直放任自流,才讓匈奴成為了一個大問題。
如果不解決就會成為明昭永久的威脅。
從李珹澈登基之後就決定要著手管理此事,為了新帝立威更是為了明昭長久,他最終決定要御駕親征。
匈奴是明昭一直存著的毒瘤,百姓們聽聞新帝要御駕親征,紛紛激動不與。
李珹澈出城的時候,百姓夾道送別。
周霖也被沈婉華夫婦接了回去,李珹澈走之前擔心沈婉凝會在宮中無聊,特意讓芸珠時常進宮來陪陪她。
芸珠為了陪伴她,來的次數也越發勤,有時乾脆留在宮中。
小姑娘有時不知從哪弄來的新鮮玩意來哄她開心,倒也沒有讓她時時刻刻挂念出征的李珹澈。
許是看她過的太悠然,一些議論的話慢慢傳入了宮中,這些議論是關於皇帝不納妃。
前朝大臣整日都在提醒著皇上要納妃,可是皇上似乎一點也不喜歡有人提這件事,為了此事還曾宣布唯皇后一人,永不納妾的話。
這句話一出,外界瞬間炸了鍋,試問哪個皇帝不是三妻四妾,又有哪個皇帝當真不納妾?
最後外界把這一切的一切歸結在了皇帝「懼內」。
這個詞語一出,沈婉凝險些吐血。
她一直都想做一個賢德淑儀的皇后,現在怎麼反倒真往妖后的方面發展了?
「這些大臣也太閑了,聽說皇帝哥哥走之前還故意往御前塞了幾個女子,要是皇帝哥哥沉不住氣…」
芸珠急得在院子里亂竄。
反倒是那個當事人,除了初聽那兩個字時有些驚訝以外,後來就沒有再在乎過此事。
她在御花園中採集了露水和花瓣,然後將這兩種東西放在了小爐上煮著。
她的一舉一動都那般從容,她靜靜地坐在那裡。
一身粉色煙羅紗裙,上面用金絲線鑲嵌著五彩鳳凰,貴氣天成。
一雙鳳眼凜然生威,玉面絕艷,彷彿是一個靜美人。
只見她丹唇勾起弧度,「我倒是不擔心別的,只是擔心那群大臣的孫女活女兒會被他毫不客氣的丟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