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順水而下的男屍
我有超能力,米譫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面對這種情況,我那點微末之力簡直不堪一擊。
「快點,你想辦法把那個擋在後車門的樹枝給弄斷。」米譫似乎很不滿意我的袖手旁觀,可是,姐姐,我要有那個能力就好了。
其實在稍早前,我就試了試,雖然我能使用「木」屬性操控植物,但是弄斷碗口粗的枝幹我還是做不到。
「太粗了,我不行。」雖然在女人面前承認自己不行有點丟臉,可我還沒自大到沒有自知之明。
「啊?」看得出來,米譫一臉失望。
我默默的摸了摸鼻頭,此刻我有點後悔,早知道就把所有的五行之力都投放在「木」屬性上面了,說不定現在我就成了米譫心目中的英雄。
此時,隨著車內乘客的擁擠和躁動,那本就不太穩固的車頭又開始搖晃起來。哎呀,不管了,這麼多人要是掉進河裡,可就是大事故了。
我死死的盯著那斷枝,心裡默念,斷!你給我斷!可是,我眼睛都盯得酸脹了,那枝丫還是一動不動。
靠,什麼玩意。
我在心裡暗罵,你捨不得斷,那就長粗點啊,別這麼一撞就倒。
就在我暗自腹誹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枝幹竟然真的有了變化。那托住車頭的斷枝竟癒合了約摸一兩公分。
什麼?
要不是我目力驚人,我幾乎就發現不了。難道我的木屬性還可以讓斷枝重生,枯葉回春?
我馬上調整好姿態,再次緊盯著斷枝,癒合、癒合、粗一點、在粗一點。
果然,不出我所料,剛剛還裂口的斷枝竟神奇般的癒合在了一起。
為了防止被他人察覺異常,我特意留了大約不到五公分的裂口,不過卻讓樹榦不起眼的地方又長出一些新枝用以支撐車頭,畢竟這麼多人都看著樹榦是斷裂的,這要是一會發現樹榦好好的,可就不好玩了。
看著那斷枝重愈,再次卡住車頭,我突然明白,五行中,唯一有生命活力的是木,生命需要由水滋潤才能成長,故而水為生命之源以生木,木為生命之精。
木燃為火,火焚木後為土,大地為生命根基,大地藏氣,氣上九霄化為雨,五行中金不是金屬,而是氣,故而五行一直都有相生相剋之說。
簡單來看就是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
而現在我使用「木」屬性讓斷枝重愈,正是因為天降大雨,要是放在乾燥的環境,憑我現在這點能力,肯定是做不到的。
「你現在可以救人了。」我連忙找到米譫,告訴她遠處長一點的斷枝已經被我修補好,現在那點五公分的豁口完全可以承受住鋸斷後車門枝丫的力量。
「就算出現意外,我也能馬上讓它再癒合。」
米譫驚訝的看著我,良久她才說了聲:「太粗的你不行,長一點的你反而行了。」
……
我懷疑她在開車,但是我又沒有證據!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車內人員出來一半的時候,我看那大樹還依舊堅挺,便向米譫打了個招呼,匆匆朝考場趕去。
在這,我就不得不佩服我的先見之明了,本來出門就早,加上我上次特意提升了「足」,我跑起來,那速度,嘿嘿,不是我吹,奧運田徑賽場上的金牌我都全拿個遍。
至於在考場上的發揮,我就不自吹自擂了,憑藉哥本身紮實的知識理論以及後來得到五行之力後記憶力等多方面的提升,說實話,真的是小菜一碟。
……
下午考完試,我就慢悠悠的朝家走去,這兩天畢竟是高考,生意的事我還是擱一邊,一切等我自由了再說。
可哪知道走到早上發生車禍的地方,那裡擠滿了人群,隱隱約約我還聽到有人在說,死人了。
說實話,這時候我就感覺耳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冷不丁聽到一個死人了,我還以為是我早上走了以後,車子掉進河裡了,趕緊走上前打探情況。
「不是車裡,是河裡。」一個大媽很熱情的給我介紹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說上午大家都在救援車內乘客的時候,突然發現河裡飄下來一具男屍,剛開始大家還以為是誰在暴雨天不慎跌入了河中被淹死的,可是等警察打撈起來一看,那男人的胸口竟然插著一把匕首。
這可不得了,兇殺啊。警方很快就控制了現場,至於男子的身份,目前還不得而知。
就在我稍微鬆口氣,認為這事和我無關時,手機響了,米譫打來的。
「考完了嗎?」
「考完了!」
「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典當歡迎,幫忙無門。」
開玩笑,我又不是慈善家,我可是生意人,張口也不關心我考得怎麼樣,就叫我幫忙,我欠你的啊?
手機那邊一陣沉默:「事情辦妥了,我自然會上門照顧你生意。」
咦?有條件?
「說說,啥事。」
「今天淺河裡撈起來一具男屍,聽說了吧?」
……
原來米譫剛剛接手男屍這個案件,可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局裡卻放話出來將抽調一部分警力成立專案組,前往華夏邊境線調查一起走私案件,而調查的對象正是仇豹。
前面我說過了,米譫之所以典當愛情就是為了進刑警隊,進刑警隊就是為了親手抓仇豹,可是現在機會在眼前,她怎麼可能放過。
但是公安局裡有個規矩,除非你手上的案子是陳年舊案,要不然你不能放棄自己已經接手的重案轉投其它重案,這又不是抓個小偷小摸,隨意轉手。
現在米譫正是被這條規定給卡住了,為了能進專案組,她希望一周內,我能幫她找到兇手。
……
「男屍身份已經確定,叫羅寸其,是房屋中介的職員,初步判斷死於他殺,兇器正是插入他心臟的那一把匕首。而這把匕首上面檢驗到了三個人的指紋。」米譫簡單向我介紹了一下情況。
原來,三天前,警方曾接到過一起報警,說她丈夫方子文被人綁架了。錢呢,他們已經匯給了對方,可是人卻沒放回來。
而今天早上,淺河上游的一間吊腳樓的臨河面被暴雨衝垮了,警方趕到現場時,發現裡面還暈倒一人,正是方子文。
據方子文交代,羅寸其的屍體正是被他踢下河的,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引起人的注意,讓大家順著屍體一路往上找,能發現他。
同時,方子文還交代,這人就是他殺的。
「你這不是都找到兇手了嗎?那還找我幹嘛?」我很詫異。
「問題就是出在這裡,方子文說人是他殺的,但是我們查了匕首上的三枚指紋,一枚屬於羅寸其,另外兩枚暫時不能確定身份,但沒有一枚屬於方子文。」米譫說,捉賊捉贓,而且綁匪還沒抓到,現在證物鏈不完整,無法宣告案件告破。
「會不會是方子文戴著手套作案?」我問。
「你被綁架了,還戴著手套?悉心保護自己的指紋?」米譫一個白眼,我終於明白這件事的奇怪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