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兄瓦石難當
姜曌隨著其他考生一同離開考場，魏襄早已在貢院門口等待。
看他的樣子，像是一直都待在貢院門口等待，沒有離去。
姜曌走過，這是司慕白也從貢院里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姜曌好像看到魏襄在看到司慕白走出來之後，臉色黑了好幾個度。
但是再看，魏襄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姜曌沒有管那麼多，與魏襄還有司慕白，再加上司慕白那個小書童，四個人一同回客棧。
貢院裡面，眾人看見姜曌的文章之後，無一不驚嘆。
此文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
都想要見一見寫出如此奇文之人，但是姜曌早早的就溜了。
四府之人一開始都認為是自家子弟寫出來的。
但是看到文章上的內容之後，他們心裡瞬間就明白了。
自家子弟有幾斤幾兩他們還是有自知自明的，小才有一些，但是如此大才的文章，他們斷然寫不出來。
沒有見到寫出此文章之人，眾人都感覺有些遺憾。
不過，如此驚才絕艷之輩，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籍籍無名之人，將來總會有機會見到的。
品鑒完文章之後，四府之人便將自家子弟給帶走了。
顧泓元拿出官印，催動上面的官運，才將考卷搬動到玉盒內。
讓兩位副考官將考卷送到試卷閣內，交由閱卷之人批閱。
為保公平起見，主考官與監考官是不能參與閱卷的。
而姜曌那邊，並不知曉貢院後面的事，與司慕白還在討論今日的會試。
「姜曌賢弟，為兄先在這恭喜賢弟寫出驚世文章。」司慕白笑著對姜曌的說道，笑容里滿是為姜曌開心，並無一絲一毫的嫉妒之意。
姜曌並沒有過多的謙虛，只是笑道：「慕白兄此次會試感覺如何，可有把握？」
會試結束之後再過一段時間就是殿試了。
若是會試沒過，可又要等三年時間。
司慕白笑著搖頭：「有賢弟珠玉在前，為兄瓦石難當啊。」
「如今結果還未出，慕白兄怎可妄自菲薄？」姜曌說道。
司慕白苦笑一聲，還真不是他妄自菲薄。
姜曌的文章連天地異象都引出來了，他寫的文章在天地異象面前，連狗屎都不如。
但是這話他並未說出來。
若是說出來，估計姜曌又要說他是在妄自菲薄了。
走在姜曌旁邊的魏襄，只知道貢院內有人寫的文章引發了天地異象，但是並不知道是何人。
如今聽到姜曌與司慕白兩人的談話，自然明白此前大家看到的異象都是自家少爺寫的文章引發的。
因此抱拳對著姜曌說道：「少爺文采卓然，想來此次會元定是少爺無疑。」
他並非是拍馬屁之人，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他相信自家少爺的實力。
自姜曌參加科舉以來，次次都是榜首。
如今會試上寫的文章有引發天地異象，想來姜曌的文章定會是榜首。
聽到魏襄的話，姜曌扶額說道：「仲卿，如今結果還未出，若我不是會元那豈不尷尬了。」
但魏襄卻是搖頭，堅定的說道：「少爺定會是會元。」
魏襄就是個認死理的性子，他認定的事物，除非真想擺在他的面前，不然他不會輕易更改。
反正會元這話也只是在她與司慕白兩人面前說手而已，魏襄有分寸，不會滿世界的去炫耀的。
在幾人談話期間，其他一些同窗好友也是紛紛追了過來。
大多是過來恭喜姜曌寫出驚世文章的。
司慕白見大家的興緻不錯，便提議道：「今日會試結束，想來大家此時都有空，不如找家酒樓大家好好飲酒作樂。」
「一來是放鬆一下大家多日來緊繃的神經，二來是恭賀姜曌賢弟做出驚世文章。」
司慕白的這個提議一出，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他便帶著大家往懷京城內城走去。
在他的帶領下，眾人來到懷京城中最大的酒樓——靖水樓。
眾人看著靖水樓奢華的門面，不免咋舌。
「慕白兄怎將我等帶到這靖水樓來了？」
「是啊，這靖水樓可不是我等可以消費得起的。」
「我們大家還是換一處地方吧，我知道一家酒樓，味美價廉。」
「是啊是啊，還是換一處地方吧，這靖水樓的消費實在太過昂貴。」
……
眾人議論紛紛，司慕白怎麼將他們帶到了靖水樓里。
他們不過是一屆窮書生而已。
司慕白笑道：「今日姜曌賢弟寫出驚世文章，怎能到普通酒樓慶祝呢。」
「放心吧，今日愚兄請客，大家都隨意吃喝。」
聽到司慕白說他請客，大家這才隨著他進入靖水樓中。
看著靖水樓里的裝潢，姜曌覺得司慕白這傢伙還真是夠有錢的，靖水樓都能隨意消費。
想當初赴京趕考的時候，司慕白原本是打算帶著自己的小書童住進懷京最大最好的客棧當中。
但是恰好遇見了也姜曌兩人，就順勢住進了南利客棧。
不過姜曌看著此時正在與店小二點菜的的司慕白，覺得讓他住在南利客棧還真是委屈他了。
「御用佛跳牆、黃燜魚翅、燒鹿筋、萬福肉、爆炒鳳舌、百鳥朝鳳……」
聽著司慕白一個一個的報著菜名，饒是前世吃過許多山珍海味的姜曌也是不免咂了咂舌。
這貨也太有錢了，早知當日就不應推脫司慕白邀請同住清吉客棧的邀請。
清吉客棧是懷京最好的客棧，能朱清吉客棧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主。
當日進京趕考之時，司慕白曾邀請姜曌同住來著。
但是當姜曌聽到在清吉客棧住一晚竟然需要五兩銀子的時候，她立馬拒絕了。
五兩銀子，都夠她與魏襄兩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但是如今看著司慕白土大款的行徑，姜曌立馬就後悔了。
那邊，司慕白已經點完菜了，問道：「大家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眾人連忙搖頭，這裡隨便一道菜就夠他們在外面吃一個月了，他們哪裡敢點菜。
司慕白又問姜曌：「姜曌賢弟，你可還有什麼想吃的？」
之前司慕白點的已經夠多的了，姜曌就沒打算再點，便說道：「沒有了，慕白兄點已經夠了。」
司慕白還以為姜曌是在跟他客氣，便說道：「賢弟不必與為兄客氣，想要吃什麼就儘管說。」
「慕白兄點的菜已經夠多了，若是再點，只怕是吃不完浪費，畢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咱們還是……」
姜曌話還沒說完，空中異象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