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失蹤
「啊?」武青愣住。
她疑惑十足的看著我。
「搭把手,將墓地打開!」
我強行鎮定下來,對武青說。
「這是你師父的墓地啊,你為什麼要打開?」
武青還是有些不解。
我沒去回應他,而是自顧自的立刻動手。
武青見狀,也只好過來幫我。
還好有金仙觀留下的工具,我很快將師父的墓地再次打開。
而當我看見空蕩蕩的墓穴時,我完全獃滯在了原地。
師父的棺槨……不見了!
師父的遺體……也不見了!
剛剛,在清掃墓地時,我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在動用玄門正法之後,我的身體感官都會提升一個檔次,可我卻察覺不到師父遺體的氣息,這座我親手立下的墓地,像是一座空墓。
我想不到,師父的遺體還真不見了。
「不對勁,我可以確定不是金仙觀動的手。」
武青在短暫的錯愕后,出聲對我道。
我點了點頭,師父的遺體失蹤,確實不是金仙觀動得手,今天是他們第一次開棺。
甚至,一切跡象表明,在今日之前,師父的墓地從沒有打開過。
無論是剛剛金仙觀遭遇的禁咒,還是墓地前的情況,都不像是被打開過的。
那麼,師父的遺體是怎麼消失的?
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我久久注視著空蕩蕩的墓穴,沒有絲毫頭緒。
我這次感受到了無力,是誰拿走了師父的遺體?我又該怎麼對蘇輕衣交代?
「我幫你找。」
這時,武青柔聲的對我說。
聞言,我立刻想到了她趕屍的手段,她的趕屍術源自湘西,可不是陸震霆那種降頭邪術能比的,可以說趕屍一脈將對屍體的研究到了極致,是所有煉屍術的老祖宗。
當初,我是土葬的師父,保有遺體,武青說不準真能幫我尋到。
「多謝了,如果能幫我尋到師父的遺體,以後你有什麼困難事,我都全力相助!」
我正色地說。
「無論多少件事?」武青問。
「對。」我點頭。
「無論什麼事?」武青又問。
「除了成婚之類,有違底線的。」我思索了一會後,說。
「好,我會儘力幫你的。」武青點頭。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武青,但我尋思了一下后,又覺得不會是她,倒也沒什麼證據,就是直覺。
金仙觀一事暫時結束后,我與武青就下山了,她說會動用御樂堂的能量,在全國玄學界幫我打探,她對此事很上心,馬上就著手幫我尋找。
而我也先回到了書店,至於離婚一事,要準備的東西不少,需花點時間籌備。
躺在書店的椅子上,我心裡頭盤算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金仙觀那邊,因為我的身份曝光,他們在沒有解決我之前,是不會再對師父的墓地有所企圖,也同時應該不會再對付武青,但我得小心,他們肯定會對付我。
陸家那裡,陸震霆與葉赫那拉傅延的重傷,短時間也不會有事,我需要注意的是魏忠仁,此人究竟有何目的,我到如今,依舊沒有弄清楚。
還有小和村的安玲,我對無極盒中的東西很好奇,鎏國密碼一事卻可能只有在殺人的「安玲」身上有線索,該如何引出那位殺人的「安玲」是關鍵……
想著,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緊接著,我在書店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
直到有天正午,書店的門被推開了。
我的思緒拉了回來,見到一位禿著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大師!」
中年男人進來后也沒看書,立刻將目光看向了我,著急的呼喊道。
聽到他這個稱呼,我立刻來了精神。
總算來了。
不算上安玲那次,這可能是書店的第一筆生意!
「請坐,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我拉出椅子給他。
「求大師救我兒!價錢好說!」
中年男人沒有坐,反倒是想對我直接跪下。
我趕緊攔住他,在沒有施大恩之前受人叩首,在玄學這一行中,可是個忌諱。
而在我觸碰到中年男人的身體是,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極深的怨念。
這股怨念沾染著死氣。
「你先說吧,出什麼事了。」
「我兒子被人害了,是道上之人動的手,醫院救不活,如今躺在家裡頭,只有一口氣。」中年男人簡單的對我說道。
「去你家看看。」我直接了當的說。
「好,請。」中年男人連忙說。
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是沒錢的人,所以我沒著急說錢的事,準備先看看他兒子的情況。
在路上,我又大致的了解一下,男人叫劉豪榮,兒子剛成年沒多久,在讀大學,是在學校期間出的狀況,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醫院更是查不出問題。
很快,我就來到了市內比較有名的富人小區。
「老公,你回來了?」
進了他家門后,迎面走來了一位女人,女人長的很漂亮,有點明星氣質,也很年輕,要是她不開口,我還以為是劉豪榮的女兒。
我雖下山時間不長,可該懂的也懂不少,明白這女人可能是劉豪榮找的小老婆,有錢人都喜歡這樣。
「回來了,老婆辛苦了,我等會去做飯。」
劉豪榮對女人卑微笑了笑,說:「大師來了,先去看看天天。」
女人看了我一眼,可能因為我年輕,她不相信的說:「這毛頭小子就是你去找的大師?」
劉豪榮訕笑了聲,有些尷尬。
我發現了古怪這對夫妻的古怪,好像劉豪榮的家中地位並不高,按理說,這不太應該。
但我也沒多想,就先去看了劉豪榮的兒子劉天天。
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烏黑髮青,他的這個房間,陰森的像是冰窖一樣,有股莫名的冷意。
「大師,他的身體我檢查過,沒有一點傷勢,醫院的儀器夜也都檢查過了,沒發現什麼毛病,我估摸著,可能就是中邪了。」
劉豪榮在我邊上說道。
我沒回應他,而是走到劉天天的身邊,將手放在了他的小臂上。
片刻后,我沉著臉,有些凝重。
我緩緩看向了劉豪榮,出聲說:「你兒子全身上下都是傷!是被活活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