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十四

「師父!」沒想到第一場這麼順利,英子興沖沖地跑下台,直奔雪峰真人的方向而去。

雪峰真人肚子抖了一抖,也在為英子高興,他伸出肉肉的手摸了摸英子的頭,稱讚道:「英子真厲害。」

許久沒被人這樣對待了,英子瞳孔放大,稍微愣了一下,她眼睫一動,程語兒正撅嘴看她,見被發現,立馬看向別處。

呵呵,小賤人。

雪峰真人誇是誇,可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英子看著心不禁涼了一番,身上有莫名的麻意。

「多虧師父教得好。」英子開始拍馬屁,「要不是師父你給我鼓勵我還打不過他呢,嗐!要我說,這方面還得是師父您啊!我就一小築基,還好有師父的指導和鼓勵,要不然怎麼所向無敵啊!」

雪峰真人喜笑顏開,大肚子抖得更厲害了。

北峰那邊,楊越有空沒空就偷偷看一眼程語兒。同為親傳弟子的陸懷桃頗為不屑,她端坐在椅上,紅唇飽滿,面龐秀麗冰冷,黑髮綰髻,白裙間夾雜著些許淡藍,細長的佩劍老老實實放在身旁,是一副極其美麗的冰美人像。

陸懷桃不去看楊越,她將視線放回已經開始比試的演武台上。

雪燧真君飲了一口茶,對台上的場景評價道:「花拳繡腿,有氣無力。」

陸懷桃挑眉,毫無感情道:「孟長老的侄子,也是膽大,竟讓這草包來參加大會。」

雪燧真君淡淡看著台上二人鬥法,眼中有銀光流動。

「哼!龍傲川,你還要跟我打?」說話的弟子一腳踩在黃色衣衫的男子身上,滿臉蔑視。

那被踩的弟子,也就是龍傲川,握緊拳頭咬著牙,憤怒叫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那弟子加重力道碾了碾,嗤笑道:「就你?」

龍傲川趁他不備,膝蓋頂住地面,想要起來。

「笑死,誰不知道你是走後門進的什岱宗,就這本事,還想打贏我呢?勸你早點認輸算了。」那弟子壓制住龍傲川,俯下身嘲諷道。

龍傲川眼眶通紅,掙扎無果,忿忿地錘了錘地面,「你——給我等著!」

那個弟子哈哈大笑,沒把這話放心裡。

英子也注意到了台上的畫面,她心中冒出一團火,道:「大師兄,就算是比試輸了人,也不能被這樣羞辱吧?」

大師兄笑笑,安撫住她,「修真本就逆天命而行,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他慢慢湊近英子,壓低了就聲音,「實力才是一切,英兒,你明白嗎?」

可英子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人要對沒有傷害過自己的同類發出惡意。

雪峰真人就站在他們前面,感覺到身後人布了個隔音陣,強忍住回頭的慾望,肥大的臉肉眼可見的變得憂鬱,無奈地望向遠處。

等到中場休息,楊越在糾結了幾場比賽后,終於來到南峰弟子休息處。

此時英子又贏得一場比賽,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椅上,見楊越來了,搖著手打招呼,「嘿!楊師兄!」

楊越背梁挺直,一雙寒目彷彿終年不化,他問道:「你程師姐呢?」

禮貌,太有禮貌了。

英子職業假笑,不是吧大哥,怎麼還在舔啊。

她隨便指了個方向,「剛和一個師兄從那走了,說有東西忘拿,楊師兄你找我師姐有什麼事嗎?」她希望能打消楊越的念頭。

楊越擰眉,扔不屈不撓,「我有事找她。」

英子道:「哈哈,那你去找吧。」她翻了個身,用手指比劃著招式。

楊越點點頭,「多謝。」然後大步邁開,真朝英子指的方向去了。

欸,楊越怎麼墮魔來著?

英子突然想到。

程語兒!

英子煩躁地抱頭,在長椅上打滾。

這兩個怎麼還在聯繫啊啊啊!

自從兩年前知道程語兒勾搭上了楊越以後,英子就想方設法讓二人斷了這份情緣,不,也許對程語兒來說,這算不得情緣。

也不知道程語兒給楊越下了什麼迷魂湯,英子每天都看到楊越拿著什麼東西等程語兒,好像是什麼吃的。這事當然在南峰傳開了,可程語兒卻不以為然,理直氣壯道:「我把楊師兄當親哥哥,你們不要再污衊我們清白了。」

這話英子肯定不信,她當時直接找到楊越,一臉困擾。

「楊師兄,我知道你對師姐好,但是人言可畏,你知道現在大家怎麼說程師姐的嗎?」

楊越卻是覺得無所謂,「我和語兒清清白白。」話倒是和程語兒一樣。

英子繼續演,「可大家不是這樣想的啊!就算你去解釋也沒有用,他們會覺得解釋就是掩飾,到時候你讓程師姐怎麼辦?」她表情嚴厲,逼問著。

楊越也不知道是怎麼長大的,他沒料到這樣做的後果,一向冷漠的臉上出現了慌張的情緒,「我……」

英子轉身嘆氣,「算了,程師姐因為和你關係好,不好意思說,每天夜裡都哭著找我傾訴,那可憐勁兒,唉……既然你也這樣想,那就這樣吧。」她抬腳欲走。

楊越急道:「那我以後不去找她了。」見英子沒有停,忽地伸手拉住她,「我不去說,你去。」

英子被拽住,後退了一大步。

「好好,你先放開。」

楊越快速鬆開英子的手。

英子清嗓道:「楊師兄啊,我師姐以後可能會來找你,到時候你怎麼辦啊?」

楊越思索了一番,「那我等她。」

英子猛地一拍桌,「那要是!又被人看到了!你要!怎麼!辦?!」

楊越理解不能,「我……」

英子看著他,一臉嫌棄自家孩子不爭氣的模樣。

「你就不能等風頭過去了再等她嘛。」

楊越恍然大悟。

而之後的這兩個月,英子死死盯住二人,一旦要有什麼接觸,就給楊越打信號,楊越只能表情不好的看一眼,然後找借口走開。

如此幾番,英子很少看到兩人在一起了,就算有,那也沒有交流。

可沒想到啊沒想到,兜兜轉轉,這兩人還是藕斷絲連。

英子躺屍,朝天比了個中指,語氣淡淡,「媽的,冤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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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竹馬與我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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