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南歌蘇醒
孤狼重新拿起一雙筷子遞給南修,「你沒事吧,要是介意的話,這趟任務我們三個去,你就在這裡等著接應我們就行。」
「不用了。」
南修接過筷子,吃了一大口菜。
「我也想見見他。」
想站在他的面前問問他,離開南家之後過得好嗎?也想親口問問,在這麼多天里,有沒有一分哪怕是一秒想過他?
但冷靜過後,他又覺得問這些做什麼呢?
他無法給他想要的。
那麼從一開始,就該斷絕他的希望。
南修一行人在旅館等到了晚上,這才穿好裝備出發,來到蒼狼和野狼之前發現的地方,他們終於見識到了這座地下皇宮的厲害之處。
黑暗中,南修調整了一下望遠鏡,臉上的表情因為塗抹了油彩的關係而變得晦暗不清。
一旁的孤狼收起自己的望遠鏡,壓低了聲音道:「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
「我就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買家出了那麼一大筆錢,要真的就這麼容易,那我還怕有詐呢。」一旁的蒼狼吐了口唾沫。
他們過得就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遇見這樣高難度的任務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正如孤狼說的那樣,這次的任務的確很棘手,他們連進去都是個問題。
這裡守衛森嚴,裡面說不定會有更多的陷阱和機關。
如果想要完成任務,必須把目標從這裡面引出來才行,否則,就算是他們再厲害,也不能保證完成任務。
「雪狼,你怎麼看?」一旁的孤狼詢問道。
南修低下頭,沉思片刻。
「既然我們都已經接了單,那就要完成,但強突是不可能的,我們必須好好的研究一下作戰方案,最好是可以把目標從裡面引出來。」
「那他要是不出來呢?」
「不可能。」南修篤定道:「只要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突破的點,反正這次的任務沒喲時間限制,我就不信目標能躲在這裡面一輩子。」
「說的也是。」孤狼贊同道。
蒼狼:「那今晚就先不行動了?」
「這個樣子也行動不了。」野狼實話實說道:「要不,我們想個辦法混進去,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只有了解的更清楚,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
「我看你就是想要去見識一下。」蒼狼毫不客氣的拆穿。
南修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
「野狼說的對,只有你足夠了解敵人,你才能一擊必中。」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
「不行!」野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修給打斷了,「你性子莽撞,不適合去。」
野狼:「……」
孤狼拍了拍南修的肩膀,「你想親自去嗎?」
「嗯。」南修低頭應了一聲。
他們這個團隊成立也有一些時間了,南修作為他們的老大來說,穩重和聰明都是德才皆備的,這件事情的確由南修出面更合適。
可孤狼總覺得,這一次南修是在任性而為。
但他沒有拆穿。
作為南修這麼多年的好搭檔,他太清楚南修這個人了,與其阻止,不如支持。
一行人踩好點,便重新回到了旅館。
野狼和蒼狼兩人匆匆忙忙的洗洗睡了,只有南修從浴室里出來以後就一直躲在房間里抽煙,一根接著一根。
孤狼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剛要開口說話,南修卻掐滅了煙蒂,轉身蓋著被子睡覺了。
孤狼:「……」
合著他就是個純純大冤種唄。
沒再多想,孤狼也躺下開始睡覺,不一定會兒,房間里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
地下皇宮裡。
鑲金的水玉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哪怕是眉眼緊閉,也絲毫不影響她的好看。
秦司在一旁,將毛巾沾濕,一點一點的擦著女人的胳膊。
沒錯,床上躺著的正是一個月被撿回來的南歌。
儘管已經儘力在治療了,可南歌還是沒有好轉,每天只能醒著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其餘時間都在睡覺。
「她怎麼樣了?」一個滿肚肥油的男人走過來。
這是秦司的新僱主,也是南修此行的目標,更是整個地下皇宮的主人——王德彪。
他不是什麼有善心的人,之所以把南歌撿回來,完全是看上了南歌的美貌,不過他也算是南歌的救命恩人。
這些天找了好多厲害的人給南歌救命,否則,南歌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秦司將毛巾放下,搖搖頭。
「還是不太樂觀,這一次她傷到了根本,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來修養。」
「修養沒問題啊。」王德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有的是錢,讓人買點大補的藥材回來,不出半個月,我保證把她養的肥肥胖胖的。」
「多謝老闆。」秦司點頭致謝。
王德彪擺擺手,「這麼客氣做什麼,我救她可不是因為你,我就是看中她了,你放心,只要她跟我好,我所有的財產都可以給她繼承。」
「這恐怕不行。」
「不行?」王德彪變了臉色,「你當我是做慈善的嗎?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把她從這裡扔出去,就她現在這樣,你覺得出去能活著的幾率能有多大?」
王德彪是篤定了秦司不會拒絕。
可誰知道秦司並不把這個威脅放在心上,「你是我的老闆,為了你好,我希望你最好不打她的主意,不然耶穌來了也留不住你。」
「我還不信了我。」說著,王德彪就要去摸南歌的臉。
秦司一把抓住王德彪的手腕。
「疼疼疼!」王德彪齜牙咧嘴的尖叫,「你她媽的是誰的保鏢你忘了嗎?當初可是我雇的你,你怎麼敢……」
「我警告過你了。」秦司鬆開手。
「別碰她,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王德彪臉都被氣紅了,可卻一個字都不敢說,他這輩子結的仇家很多,要不是因為秦司這人真有點本事,他也不至於讓他猖狂至今。
算了,反正人在他手裡,他總有一天能得到。
王德彪走了以後,秦司的怒氣才逐漸的消下去,他伸手摸了摸南歌的額頭,眼中藏著無盡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