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血案（2）

案子已經發生了，現在趙旻晟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在這個畜生犯下第二次案件之前把他抓捕歸案！

犯罪心理調查科，幾個人在湯姆的辦公室里正在開會，發言的是博格坎普：「……我剛剛從凱瑟琳那裡得到的解剖報告上面說，兇手很有可能有一定的法律知識，死者的身上沒有指紋，沒有精液，沒有一切可以為我們提供幫助的東西！現在唯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死者脖子上的紗巾，經過重案組那邊的調查，是在弗雷德-西格爾商店售出的。重案組那邊的同事已經到該商店去調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相信不會有什麼好消息。」

湯姆點點頭，把目光投向了趙旻晟：「傑米，說說你的看法。用你新學到的犯罪心理學說說。「

「好吧。「趙旻晟沉吟了一下：」死者的屍體是在垃圾箱的旁邊被發現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兇手根本不在乎屍體被人發現，甚至很期望別人能夠發現他的『傑作』，這說明兇手是那種漠視法律，漠視這個社會的規則的心理變態者。嗯……，至於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的有價值的線索這一條，我倒不這麼認為……」

湯姆立刻追問道：「這話怎麼說？」

「是這樣的。」趙旻晟籌措了一下語言：「弗雷德-西格爾是一家出售時尚用品的精品店，一直以來都是很多好萊塢大腕兒們購買商品的首選。」

「呵呵。大腕兒？傑米，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詞兒的？」埃德蒙笑著問道。

趙旻晟勉強笑笑：「這個是我臨時想的。好吧，下面咱們繼續，這裡的商品都是價格不菲，而我以為兇手是絕對不可能為了殺死這個孩子而特意到弗雷德-西格爾，這樣一家出售時尚用品的精品店去購買兇器的！也就是說，兇手的家庭情況或者說他的收入是相當不錯的。」

湯姆重重的點點頭：「說得好。繼續。」

「是的。在弗雷德-西格爾購物的人我想不會太多，最起碼對咱們這些人來說那裡不是什麼購物的天堂，它的客人不會特別多！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半是富豪，一半是旅遊者。再有一些就是那些很偶爾才去一次的客人了。旅遊者做下這個案子的可能性幾乎可以排除，而富豪呢？我個人認為可能性也不是很大，那麼就只有一些第三種人了。」

他剛剛說到這裡，埃德蒙打斷了他：「傑米，你認為這種人會在什麼情況下去這樣高檔的商店呢？」

「這個很簡單。例如情人節，結婚周年，嗯，開始做愛的紀念日，等等吧。」

雖然現在的場合不適宜大笑，但是眾人還是為他的話爆棚般的大笑起來。

趙旻晟也笑了，等大家的笑聲消失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我想這個問題可以交給重案組的人去調查，像弗雷德-西格爾這樣的商店一定會有監控錄像，把這些錄像帶全都拿來，下一番水磨功夫，我想總會有收穫的。」

湯姆站了起來：「很好！傑米，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三個人吧。由博格坎普負責。」

趙旻晟也站了起來：「我想先到凱蒂那裡去一趟。」

「去她那裡幹什麼？解剖報告不是已經拿來了嗎？」

「我知道。」趙旻晟用手揉了揉額頭：「只是，有些疑問我始終解不開。」

「那好吧。你先到凱蒂那裡去。等一會兒在重案組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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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埃德蒙和博格坎普到重案組去做溝通。再說趙旻晟，一路來到了法醫部，凱瑟琳正站在顯微鏡前，好像在看什麼東西。一抬頭看見他進來了，她露出一絲微笑：「怎麼了，我的大偵探，怎麼會到我這裡來了？」

「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不可以嗎？」

「道歉？」凱瑟琳臉上裝出誇張的表情：「我不是聽錯了吧？從來不和人認錯的傑瑞米-波貝克竟然來和我道歉？」

趙旻晟微微一皺眉：「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使你有了這樣一個錯覺？」

「哦。不，這可不是錯覺！傑米。就憑你在面對報紙記者採訪時說的話就組以讓我有這樣的認知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說吧，來我這裡幹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沒什麼。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死者似乎被人洗過澡，身上沒有任何的痕迹，指紋，毛髮，衣物纖維，什麼都沒有。」

趙旻晟失望的點點頭，信步走到她的辦公桌前，上面放著幾張死者的照片，他隨手拿起一張，正好就是死者臉部的特寫鏡頭，看著女孩兒大瞪著的眼睛，他突然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眼神。認真的回憶了一番，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凱蒂，你認為這孩子的眼睛在向我們傳達一個什麼訊息呢？」

「你說什麼？」

「我是說，這個孩子的眼睛在訴說著什麼呢？」

凱瑟琳笑了：「傑米，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心理分析師了？呵呵，據我所知這可是你的工作啊。」

「不不不。」趙旻晟緩緩的搖搖頭：「我想憑你女性的直覺或者，嗯，女人的本能可能能夠給我一點點啟示呢？」

凱瑟琳似乎被他的話打動了，也走了過來，從他的手裡拿過照片認真的看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說道：「我想，她可能在臨死之前還希望有人能夠突然闖進來救她吧？」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乞求，無助，恐慌的眼神？」

凱瑟琳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對！你說得沒錯！就是這樣的感覺。傑米有長進啊！進入調查科沒有多長的時間就可以這麼組織語言了。」

「是啊。我原來是啞巴來著。」

凱瑟琳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又來？！」

趙旻晟收斂了笑容：「不，你想錯了，這不是我想象出來的！我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我好像在那裡見過這樣的眼神！」

「你說什麼？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當然是認真的！可是，是哪裡呢？我卻想不起來了，真該死！」

「別急，傑米，別急。我相信你會想起來的。」

「是啊，我總會想起來的。啊，不打擾你了，我走了。」趙旻晟轉身要走。

「哦，順便問一句，傑米，那個馬林先生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想他可能也不願意把這件事情鬧大吧？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了。」簡單的回答了幾句，他走出了法醫部的辦公室。